“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東西,就算是史書上沒有記載,也不能證明那個時代不存在。又或者,是在不同的時空呢?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未知,所以不要糾結於歷史中有沒有記載了,那並不是重點。”
說完以後。大家都沉默下來,我看了下古老頭,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妻子那個傳說的細節中,正皺眉在思考;張怡面色疲憊,打了個哈欠,滿臉的不耐煩;劉義成一副死人冰山臉,完全看不出情緒;而學長的臉色有些發白,放在桌面的雙手也微微有些顫抖。
我忙問:“學長,你怎麼了。沒事吧?”
學長擡手揉了揉鼻樑和眼窩,搖搖頭說:“我大概是有些累了吧。”
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但在場的每一位表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學長說:“如果查不到史書,單靠一個傳說,我們就算能夠確定扭造的身世,又能怎麼解決呢?”
這是一個關鍵問題,一下子就把我們問住了。倒是張怡反應最快,她說:“所謂有因纔有果,你們看啊……因爲古警官妻子的家族曾經做過公主的丫鬟,所以扭造一出來就殺了她,而像李波李軒高菲菲等人,都是因爲謝淑娟請了筆仙才遭到的連累。而謝淑娟,是怎麼死的?”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又聽張怡說:“謝淑娟難道是公主的轉世不成?如果她是公主的轉世……那第一個選中她,也有可能誒。”
我問楊半仙:“有什麼辦法可以確定這件事嗎?”
“請謝淑娟出來問一問就行了。”楊半仙一鳴驚人。
他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所有人一致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問:“這……可是她已經死了,你是要請她的鬼魂出來嗎?我記得李波死的時候,你給他貼了一張符,說是防止其變成惡鬼,可謝舒娟和其他人你並沒有貼……難道你早就有先見之名。讓謝淑娟爲成鬼魂,好找她嗎?”
楊半仙垂了眼皮冷冷地說:“你想多了,只是故人曾經贈我的符用完了而已。我只是個算命的。又不是抓鬼的,身上哪裡會成天帶符?”
我聽了,尷尬地笑了兩聲。張怡卻是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樂道:“原來你不會抓鬼呀,那你整天神叨叨的,我還以爲你很厲害呢。”
“我知道你是被收養的,也知道陽壽並不穩定,最近就有一個大劫。我還知道你的親生父親在西南方向,你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楊半仙優雅地端了茶杯。淺啜了一口,反問:“現在,還說我不厲害嗎?”
張怡半着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裡內容,追着問:“我的親生父母?我母親已經死了?那……那他們爲什麼拋棄我?”
楊半仙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看着張怡,最終冷冷一笑。說:“你應該重點記住我的前半句話。而不是後半句。辦事要分得出輕重緩急,聽話也是一樣的道理。”
楊半仙的上半句,是說張怡陽壽不穩定。最近必有一劫。
其實不用他說,我看張怡這滿臉菜色,以及她頻繁見鬼的事情中也能夠看出來。
當然,就目前的事情來說,還有最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謝淑娟的魂魄。
古老頭問:“謝淑娟已經死了,你請她出來。問她的前世,她能知道嗎?”
“我之前以爲扭造不過是找出陰氣弱的人,令他們慘死,助他們成惡鬼,然後好替其辦事。現在看來,果然是陰果循環。但是……如果謝淑娟真的是那個公主。那麼她現在已經死了,扭造應該會放緩殺人計劃。畢竟逆天而行,把原本陽壽穩定的人強行減壽。有很大的機率遭到天譴。”
我想了想說:“是不是不再殺人,要等……下一個死亡名單了。學長……”
我叫了一聲學長,卻發生他垂着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學長?”
他雖然在閉目養神,但雙手卻還是在微微顫抖,現在就連整個身體了抖了起來。
坐在他身邊的劉義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接着朝我搖搖頭。
沒有發燒,那是得了什麼病嗎?我心下擔心,忍不住再次叫道:“學長?”
學長這才擡起頭來應我:“我有點頭暈,身體不太舒服,你們繼續,不要管我就行。”
“不管怎麼行?你要生病了得去醫院檢查啊!不然越拖越厲害。”我說。
學長卻堅持自己身體沒有問題。就是昨晚衝擊太大,又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疲勞轟炸式詢問,此時身體有些受不了。
我忙建議:“要不然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們也相當累了,不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啊!古警官……我們把號碼留給你,有什麼事,等我們休息以後再說吧。”
我把張怡的號碼留了下來。而我的號自從有了寵承戈以後,幾乎經常出問題。
這一天特別累,特別是吃飽了以後,那眼皮兒像是要粘到了一起一樣,睜都睜不開。
回到賓館,等張怡洗過了以後。我便也去洗了個澡,將髒衣服丟到一邊,打算等睡醒了以後再洗,接着便上牀睡覺。
天大的事,也阻止不了睡意。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默,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我本以爲等我從浴室出來。張怡已經睡着,卻沒想她正大睜着眼睛坐在牀上,臉上全是心事。
我知道她在意楊半仙的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說:“快點睡吧,等腦子睡清醒了再想。”
張怡卻是嘆了一口氣,滿面愁容。
我說:“第一,雖然咱們遇上了不好的事,但是也得樂觀點去面對,我前段日子陽壽也不穩定,活的希望很小,但不一樣活過來了?而且我後面兩還有很堅強的路要走;第二,關於親生父母的事,像我這種從小就沒有媽,然後爸爸也成了植物人,並且還不能去醫院看他的人來說,算是不明白你這是個什麼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