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的事情過後,就已經很少再見到白梓陌,她好像是每天都很忙的樣子,似乎想要見上一面當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日,葉柏辰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慢慢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看着外面已經飄下落葉來。
一時之間竟然百感交集,衝着身後的人問道:“女王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那下人似乎是沒有想到葉柏辰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話來,方纔還恭恭敬敬的站在葉柏辰身後,沒有半點表情。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儼然是已經渾身顫抖着,似乎是十分害怕的樣子。
葉柏辰通常都是翩翩君子,溫文爾雅,讓人覺得就像是三月裡的一股暖分,雖然也有陰狠的時候,但是至少表面上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葉柏辰現在正在逼問着一個下人,那人自然是不敢背叛自己的主子,只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東南西北來。
只是剛纔的這一幕偏偏就是被站在遠處的白梓陌全部都看見了。
白梓陌的臉上帶着笑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過來,笑着道:“怎麼,我就是幾天沒有見你,你就如此想我了,竟然逼迫一個下人。”
似乎是沒有想到白梓陌竟然會親自來到這裡,葉柏辰臉上寫滿了吃驚,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白梓陌的臉上似乎沒有半點表示愧疚的意思。
原來人也可以厚顏無恥道這種地步,白梓陌慢慢地走上前去,輕輕地將葉柏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白梓陌笑着道:“你有沒有發現過,一個人活着好像就是很累很累的事情,我這幾日的確是很累了,但是如果你想要讓我陪你去的話,我一定會去的,今天三日之期已過,不過我已經找人給我算過了,如果我今天出行,可能會有風險,所以我找了個做法事的法師,至於去風池的事情,還是明天再去吧。”
白梓陌一起喝層的將所有的話都講完,然後着急的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出去。
只是剛剛走了一步,突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住,因爲手上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方纔的剛剛踏出去的身子就這樣冷不丁的重新跌回了自己的懷裡。
“既然今天陰陽師要過來做法事,我怎麼可以錯過這麼重要的場合呢?你說是不是,至於風池的事情,儼然可以再推遲一天,早一天晚一天的哪裡有什麼關係呢?關鍵是要玩的開心,既然你今天不宜出行,今天我就待在這裡陪着你。”
白梓陌此時穿着一身赤紅色的錦服,帶着官帽,若不是仔細看,定然是看不出這是個女流之輩。
就如同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一點都不曾有九五之尊的樣子,他身旁坐着的正是歐陽浩辰,二人此時正坐高堂上面的位置。
白梓陌低頭從窗外看着人來人往的馬車,這裡正好是能夠將一切攬於眼中,似乎是最好的位置。
歐陽浩辰爲他斟了一杯酒,她擺了擺手,笑着道:“今日你我二人不喝酒,我們只品茶。”
歐陽浩辰笑了笑,說道品茶,最近他正好得了些江南來的好茶葉,這幾日正好天氣乾燥,也嚐嚐沒事自己學着沏茶,如今恰好就用上了。
白梓陌早些日子沒有發現,原來歐陽浩辰竟然沏的一壺好茶,她半笑着看向歐陽浩辰,道:“你這一雙手果然不光能欺騙與人,泡的茶也是極好的。”
歐陽浩辰並不知道白梓陌現在低頭看的位置,就是葉柏辰馬車必須經過的地方。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果不其然,葉柏辰的馬車已經到了,白梓陌嘴角的笑意已經越發濃郁了,她忽而笑着看着歐陽浩辰,做事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可以開始了。
歐陽浩辰的臉上露出一抹難色,似乎是仍舊在擔心這什麼,但是還沒有來及開口,白梓陌就已經吩咐道:“趕快開始,不然要露餡了。”
“可是當真要做法的話,會不會對你不好?”他有些擔心的問道,白梓陌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歐陽浩辰朝着帷幔後面拍了拍手,啥時間房間裡出現很多戴面具的人,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瞬間已經包圍了整個的大堂。
白梓陌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切,眼前突然闖入的這些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有的人敲鑼打鼓,一時之間房間裡異常的熱鬧。
可是儼然已經沒有發現,葉柏辰已經站在門外了,葉柏辰剛剛推開門之後,便有一個法師差點撞上去,幸虧是葉柏辰躲得快,才得以躲過了一劫。
穿着薩滿衣服的法師一個一個在不停地跳着,他向來是不肯相信這些的,雖然說是戲劇起源於祭祀活動。
不管是在那個國家,對於這些事情都是十分講究的,但是葉柏辰似乎從來都不願意相信這些個事情。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朝着白梓陌作輯,再度擡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對面坐在白梓陌旁邊的竟然是歐陽浩辰。
此時歐陽浩辰正詫異的看着自己,葉柏辰同樣的以一顆充滿疑問的眼神看着葉柏辰。
葉柏辰的臉紅是哪個笑了笑,隨即衝着歐陽浩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白梓陌道:“今日祭祀的場景果然是很大排場,若是我當真沒有來,一定是會後悔的,果然是十分有趣。”
葉柏辰便說邊在白梓陌的旁邊坐下,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很快的就這樣發生了,葉柏辰的心裡在想着什麼,恐怕白梓陌是異常的清楚,白梓陌的心裡在想着什麼,葉柏辰就未必知道了。
法師們跳來跳去,十分熱鬧,一場下來之後,原本以爲就這樣結束了,那些做法的法師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但是萬萬麼有想到竟然還有第二場,葉柏辰看着白梓陌道:“我看現在天色還很早,不如現在我們一起去風池啊。”
話還沒有說完,儼然就已經意識到白梓陌的臉上掛着別樣的神情,只是轉瞬即逝。
白梓陌突然笑着道:“可是這個法師還沒有做完呢?還有第二場,你說對不對?”隨即迅速的看向身後的歐陽浩辰,擠了擠眼睛,做了一個暗號。
歐陽浩辰急忙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笑意,衝着葉柏辰道:“是啊,還沒有結束呢?現在只是一個開始,還有下半場,法師已經說過了,若是指做了上半場,是沒有用的,而且還會增加晦氣,但是下半場應該很快了,不會比上半場的時間要多。”
她的臉上帶着笑容,似乎是很滿意的看着歐陽浩辰,葉柏辰似乎已經意識到了白梓陌是什麼意思,他慢慢地站起身子,很久都出於一個安靜的狀態。
似乎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突然頓了段,呼了一口氣,衝着白梓陌道:“既然是休息,我也出去喘口氣,不知道爲何,總覺得這裡實在是悶得很。”
三步兩步就已經走到了外面去了,到了這個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太陽異常的刺眼,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個豔陽高照的天氣,是會有什麼晦氣。
見到葉柏辰已經出去了,白梓陌臉上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靜靜地看着歐陽浩辰,歐陽浩辰似乎是不知道應當怎麼辦,臉上露出了一抹懷疑來,隨即道:“我們已將法事做完了,現在怎麼辦啊?”
白梓陌此時臉上卻是異常的鎮靜,顯然是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臉上仍舊是帶着微笑,有意無意的掃過外面,隨即冷冷的道:“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讓他們重新在做一遍不就好了。”
歐陽浩辰遲疑的看着白梓陌,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這做法事竟然還能夠做兩遍的,若不是不祈求風調雨順,也實在是不應當帶來什麼晦氣纔是啊。
但是畢竟白梓陌是一個並不能讓人說太多的話的人,她可是絕對不會聽從別人的無聊的意見的。
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歐陽浩辰就這樣十分乖巧的走到外面去。
然後衝着外面正在休息的法師笑了笑道:“這個我們女王說,讓你們重新在表演一下,她覺得方纔你們跳得舞十分有意思。”
葉柏辰站在後面聽到了這些話,他一定是覺得奇怪了,就如同是他心裡所想的,事情果然是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白梓陌竟然爲了不去風池想出來這樣子一個鬼主意,實在是讓人覺得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