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晧辰,堂堂一國太子,滿嘴污穢之詞,教養何在,德行何在?言語攻擊一國大將,讓你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你的德行教養。”
白梓陌被歐陽晧辰說得怒髮衝冠,揚起長劍,劍刃在陽光下泛起森寒的冷光。
這一次,歐陽晧辰面對白梓陌的憤怒攻擊,居然雙眼一眨不眨地迎上,嘴角勾起的訕笑讓人瞧得不是一般的恥辱。
“怎麼惱羞成怒了,有了面首不成,還肖想我這太子爺?被我說準了,惱怒了,殺人滅口?嘖嘖嘖,還想殺人姦屍,風細國的女王陛下也不過是個貪圖美色的孟浪女!!!”
歐陽晧辰再接再厲,最後三個字‘孟浪女’更是說得驚天動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聽到周圍漸漸出現的竊竊私語,白梓陌怒火攻心,毒藥更加快速地襲上心頭與大腦。
“歐陽晧辰,我要你死啊!!!”白梓陌說完這話,長劍再次劃過歐陽晧辰的俊臉,卻依舊沒有傷了歐陽晧辰分毫。
白梓陌反而是臉色慘白如紙的跪倒在地上,嫣紅嘴脣裡噴涌出鮮紅的血液,那血吐在地上,深到發黑,她的胃裡更是泛起了一股股甜腥味,腥味涌動,毒血再次吐出,染溼了她的裙襬。“陛下!”
形勢突然大轉變,葉柏辰眸光隱憂,快速放下手裡的活計,迅速地趕到白梓陌的面前,視線猛地落到白梓陌的脖子上。
“梓陌,你的脖子。”
彼時的白梓陌,脖子上已經被淬滿毒素的蜘蛛網紋絡遍佈,毒已攻心,亦是大有毒化大腦的跡象,因爲白梓陌的左半邊臉也已經有了猙獰的蜘蛛網紋絡。
那副恐怖的蜘蛛紋絡,讓白梓陌的模樣變得噁心而又讓人懼怕。
葉柏辰看得心裡難受極了,他緊緊地抱着白梓陌的身體,着急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梓陌,梓陌……”“歐陽晧辰,是你搗得鬼!我要你死!”
葉柏辰看着氣息逐漸急促的白梓陌,痛心疾首之中,猛地轉過頭,精緻的五官在對上歐陽晧辰那副陰謀得逞的詭臉後,他的俊臉變得恐怖而又嗜血。
葉柏辰揚起他的佩劍,劍光閃爍,身形如風的襲向渾身被繩索束縛的歐陽晧辰。
可就在葉柏辰即將刺中歐陽晧辰的眉心的檔口,一道黑影倏地躥到歐陽晧辰的面前,一劍抵擋住葉柏辰的攻擊。
而就在葉柏辰和那黑影纏鬥之中,又是無數道黑影紛紛出現在白梓陌衆人的周圍,將他們包得像個糉子一樣,圍得水泄不通。
以劍插入地底,以毅力半跪在地的白梓陌,滿嘴血腥的瞪着出現在周圍的黑衣死屍們,忽然就笑了。
“哈哈哈……歐陽晧辰,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的卑劣程度還不是一星兩點,知道不會輕易能完善堵截我,假意被擄獲,實爲暗渡陳倉。等待人馬來救,還給我下毒,域姜國的人果然不能用正常的角度思考,對待卑劣無比的畜生,我怎能用對人的態度去想,大意,大意了……”
白梓陌仰天長笑,邊笑邊譏諷歐陽晧辰的卑劣行徑。
是她白梓陌大意了,讓自己的人馬先於如此困境之中,也讓自己陷於中毒之中,如果剛纔她能儘快解決了歐陽晧辰,如今的局面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女人就是女人,優柔寡斷,我說過,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在白梓陌錯愕的眼神中,歐陽晧辰震裂了束縛自己半天的繩索,看着白梓陌慘白的秀臉,雙手囂張搖晃着綁了自己半晌的繩索。
“你以爲一個小小的繩索真的能綁住我?白梓陌,說你愚蠢,還真是侮辱了愚蠢這兩個字。”歐陽晧辰將繩索一把扔到白梓陌的脖子上,反手用她的繩索套住她的身體。
隨後,歐陽晧辰視若無恐的靠近渾身洋溢着冷意的白梓陌,眼含嘲諷地勒緊了繩索,勒到白梓陌臉色爲之動容難受後,蹲下身子,伸手羞辱性地在白梓陌的臉上拍了拍。
“嘖嘖,多好的一張小俏臉,就成了這副鬼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噁心瘮人。”
歐陽晧辰還嫌惡地朝着白梓陌做出了嘔吐的表情。
白梓陌鳳眸冷冽如冰刀地剮向歐陽晧辰小人得志的嘴臉,“呸——”
趁其不備,白梓陌一口唾沫噴到歐陽晧辰的臉上。
“看你這副小人得志的臉,究竟是誰噁心誰還不一定。是否成敗皆是空,要殺要刮,不怕你分毫。我就是死了,也在死前讓你這暗地裡作祟的奸詐小人,得了羞辱,我也不虧,呵。”
即使心口的絞痛越來越烈,毒素流轉四肢百合,折騰得她痛不欲生,白梓陌絲毫也沒表露出自己的痛楚,堅挺的咬着牙,諷刺着歐陽晧辰。
“白梓陌。”
“啪——”
歐陽晧辰毫不留情的一記巴掌狠狠地剮在白梓陌的臉頰上,蒼白的臉上伴着黑氣瀰漫的蜘蛛網紋絡,再添上了紅腫的五指印記。
白梓
陌痛得夢哼出聲,卻硬是沒有叫一聲求饒。倔強如白梓陌,她強行運功抵抗着身體裡的劇毒,擡頭挺胸,拿着自己的長劍駐地,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站起來,與歐陽晧辰面對面,驕傲不容她一而再再而三被奸人俯視。
可她再強勢,再抵禦身體上的痛楚,也阻止不了嘴裡的毒血從嘴角流瀉。
她的視線逐漸出現了迷糊,意識卻是強行逼迫自己不容屈服倒下。
白梓陌看不清面前的歐陽晧辰囂張嘴臉,但她聽得到他嘲笑自己時,傲慢的笑聲。
“白梓陌,你以爲你現在是什麼?還是主宰者,呵,風水輪流轉,你現在不過是我我砧板上的魚肉,我讓你生就生,我讓你死,就得死。剛纔你不是囂張的很嘛,現在怎麼連動一下都覺得吃力?”
歐陽晧辰極其羞辱的伸手拍着白梓陌剛纔被打的臉頰,手心拍打臉上肌膚的聲音,脆亮而又卑鄙。
歐陽晧辰竟然當着白梓陌的人,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羞辱白梓陌。
白梓陌的人馬憤怒攻擊而上,紛紛地喊打喊殺,要去救白梓陌,卻被歐陽晧辰的死屍當場手刃。
白梓陌視線模糊中,就看到眼前血紅一片,火熱的鮮血甚至濺到了她的身上,灼燙了她的皮膚,也灼燙了她的心。
可她卻是一滴眼淚,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倔強地抿着脣。
她在心底禱告他們的英勇就義,也恨自己的大意,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代替他們去死。
“歐陽晧辰,你好卑鄙。明明可以殺了我,卻拿我的人下手,你妄爲域姜國的太子。失德失行,還狡猾如狐,心計非一般深沉。有本事,你一切都衝着我來,殺這些無辜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白梓陌嘲弄地衝着歐陽晧辰噴激,“要你們域姜國收入的是我,你們以珠寶抵押是你們自己的主義,帝王自古一諾千金,你們卻是出爾反爾,明裡一套,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若是讓你們域姜國的百姓知曉他們的君主與太子,堪比小人,說話就跟騙子一樣,他們還有心將自己的所有託付給這個國家?可悲,我爲他們可悲可嘆,如此君主風行,大忌,大忌。天下唾棄!”
歐陽晧辰看着白梓陌,雙目冷厲地眯起,眸子縫隙中透出如火如荼的刀光,射在白梓陌的身上。
“白梓陌,別妄想用言語刺激我,我不是你,哈哈哈,我不會被你激怒……”
歐陽晧辰奸邪地扣着白梓陌的下顎骨,將她的腮幫也一併擠兌成兩個小凹槽。
白梓陌身形俱疲中再遭歐陽晧辰捏住下顎骨,更是痛上加痛,她貝齒咬着嘴脣,鮮血不停地流淌而下,眼前的黑芒越來越沉。白梓陌硬撐着自己不倒下,握住劍柄的單手,改爲雙手緊握以撐立自己的身體。
“我可沒想激怒你,這一切都是早晚的事實,域姜國,呵,亡。”
“啪——”歐陽晧辰再一記巴掌抽在白梓陌的臉上,打得她眼冒金花,身形搖晃不定,好久才能駐足在地。
白梓陌再也看不清楚歐陽晧辰的臉,索性斂下暗光涌動的鳳眸,櫻脣裡泄出滿滿的嗤笑。“惱羞成怒,呵。”
“白梓陌,中了我的毒,不向我求饒就罷了,你還敢言語辱沒我泱泱大國域姜國,不知所謂,不知審時度勢。不殺你,難消我對你的恨意。不殺你,難消我太子臉面。”
白梓陌雙目朦朧中,只看到刀光劍影,卻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遲遲趕來的葉柏辰,終是解決了那個一直纏着自己的黑衣死屍,徒手接住了歐陽晧辰的劍。劍刃就被葉柏辰徒手接住,血液從他與劍刃相切之處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帶着義無反顧的情愫,與歐陽晧辰抗爭。
白梓陌在葉柏辰出現的那一刻,就聞到了獨屬於他的氣息,知道是葉柏辰來了,原本一心等死的心卻反而變得害怕起來。
“柏辰,你怎麼回來了?走,你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
白梓陌言語中帶着淡淡地憂心忡忡,如今的局面,已是讓她成爲了砧板上的魚肉,但也只限於她一人,但葉柏辰竟是去而復返,非得摻合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