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秧呵呵乾笑,這事確實是她沒理,誰讓她沒骨氣,抗不住段示乾的壓力,被段示乾用兩倍工資誘惑了呢。
“顧青秧,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眼光確實不錯,而且手段了得,看樣子你備胎很多啊。”胡瀾淵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扭着細腰款款走來。
那個男人身材修長削瘦,邪魅俊美,看着不好招惹,像條毒蛇擇人而噬,十分危險。他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即使站在女王氣場強大的胡瀾淵身邊,也絲毫不遜色,反倒相得益彰。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顧青秧眉頭一挑,眼底有一絲挑釁,毫不退讓的說:“比不上胡小姐交遊廣闊,每個城市都有你的入幕之賓!沈子昂是我的同學兼朋友,還請胡小姐放尊重些,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你這麼的魅力和行動力。”說着,意有所指的瞥一眼胡瀾淵的優質男伴。
胡瀾淵極少在同一人身上吃兩次虧,她氣極反笑:“顧青秧,你的臉皮夠厚,我真替母親感到悲哀,居然生了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女兒。”
這話戳到顧青秧的痛處,顧青秧小臉霎時變白,胡瀾淵犀利的話戳破了她一直以來粉飾的太平。
沈子昂心疼的看着顧青秧,不知她們在打什麼啞謎,根本無從插嘴。
胡瀾淵搬回一成,又開始挑撥沈子昂,可惜她高高在上的語氣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受得住的,更何況是眼裡只有顧青秧的沈子昂。
“沈子昂,門當戶對還是很有道理的,挑女人要有品味,顧青秧不過一個下賤的女傭,連顧雪棉那個冒牌貨都不如,畢竟人家好歹也吃過那麼多年的豪門的飯,教養不是白受的,別跟我那笨表哥一樣,弄個包袱讓人笑話。我是好心,提醒你別撿了我表哥不要的破鞋。”
一向對女人心軟的沈子昂少有的笑不出來,冷着臉,忍着心中的怒意,勉強保持住平靜,綿裡藏針的說:“不勞胡小姐操心,比品味,我自愧不如。”
這種三天換一個男人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談他品味?
胡瀾淵心裡很不爽,還沒有男人這麼不給她面子,好像只要碰到顧青秧,她就會在男人那裡吃癟,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胡瀾淵把今日的賬算到顧青秧身上。
“雖然荀美睇像朵小白花似的,讓人看着就不爽,但好歹是名門出身,身份教養在那裡擺着,現在的男人,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膿包。”
胡瀾淵指桑罵槐,沈子昂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有骨頭的男人,越難搞喜歡。
顧青秧怎麼會允許戰火燒到沈子昂身上,她伶牙俐齒的反駁:“胡小姐管太寬了吧,月老請你當紅娘了麼?難怪你給自己牽了那麼多線,當心欠情債太多踢到鐵板!”
“噗嗤!”寧臣希笑場了,饒有興致到打量顧青秧,雖然因爲顧雪棉的關係對顧青秧有所瞭解,但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胡瀾淵恨恨瞪寧臣希一眼,寧臣希聳聳肩,壓根不放在心上。
顧青秧看見胡瀾淵就心煩,懶得再跟她嗆聲,拉着沈子昂走掉。
胡瀾淵抱着寧臣希的胳膊,眯着眼睛危險道:“別告訴我你看上顧青秧那個賤女傭了!”
她一輩子記得顧青秧當女傭那會兒給她難堪!要是寧臣希敢說是,她有朝一日絕對要毀了他!
寧臣希攬住胡瀾淵的細腰,曖昧的蹭蹭胡瀾淵,寧臣希吻住她的嘴角,輕笑着說:“我不喜歡太乾淨的女人,我喜歡豔麗的毒花,越毒越喜歡。”
胡瀾淵享受着寧臣希的親吻,冷哼道:“最好是這樣,到那裡去!”即便是她臉皮厚,喜歡刺激,不敢大庭廣衆下歡好。
兩人輾轉到花牆後面。
這正合寧臣希的意思,他可不想因爲被抓包而被逼婚,雖然寧臣希很清楚,胡瀾淵的投懷送抱,是衝着他身後的勢力和他未婚妻的地位。不過玩玩就好,他不會傻到把自己套牢。
顧青秧拉着沈子昂的手氣沖沖離去,不知走了多久,纔想起惦記起沈子昂的腿,驚得鬆開手。
“抱歉抱歉,拉你走這麼久,你的腿有沒有不舒服?”
沈子昂眼底掠過一絲遺憾,若沒有他的將計就計,顧青秧又怎麼會忘記這這麼久。他搖搖輕笑:“我哪有那麼脆弱。”
顧青秧不是瞎子,沈子昂的變化她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已經盡力在僞裝,但身爲朋友的她可不是擺設。拍拍沈子昂的肩膀,她大大咧咧的笑:“看在你有半殘風險的份上,我就當回小二,想喝什麼跟我直說,我跟你去拿!”
“得了吧顧青秧,你少說大話,丁宅你有我熟嗎?等你拿回飲料,我都渴死了。”
沈子昂按下顧青秧,轉身,笑容消失無蹤,他就是見不得她爲難,即使他心裡難過的要命。
顧青秧心事重重晃到泳池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發呆。
胡瀾淵衣衫整齊的走出來,狀若無意的打量四周,雖然她想借着關係上位,但醜聞就不需要了,雖然她一臉的饜足,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穿她剛剛做過什麼運動。
胡瀾淵對走在前面的寧臣希說:“我在泳池那邊等你。”
寧臣希回身挑眉,邪笑:“啊呀,這就想換地方了?”
這麼多人的地方,怎麼可能!饒是胡瀾淵久經情場,臉皮夠厚,也經不住寧臣希這樣的調笑,但她夠機變,說道:“水裡也很有情趣啊,不過你捨得把我給那麼多臭男人看?不如到你的別墅慢慢玩?”
試探啊!
他的別墅可不是隨便什麼小貓小狗都可以進去的,何況現在那裡還藏了一個小秘密。
寧臣希摟着胡瀾淵,含住胡瀾淵的耳垂,寧臣希曖昧的吹氣,勾得胡瀾淵的魂在雲端飄來飄去。
“可是,我還是覺得夠野趣的地方,纔夠情趣,不是嗎?”
“嗯……討厭……”
“彆着急,我很快就回來。”
等胡瀾淵平息了情潮,寧臣希早就走遠了,她的眼睛猛然清醒,臉色陰沉,突然踢了一腳旁邊的花草,知道自己又被寧臣希糊弄了。
連別墅都不讓她
去,想玩她?想得美!從來只有她胡瀾淵玩男人的份!
天熱火氣大,突然一陣涼風吹來,胡瀾淵才發現不知不覺見自己已然走到泳池邊。
泳池邊,顧青秧背對着胡瀾淵,對着水面走神。
胡瀾淵心中一動,輕手輕腳走過去,悄悄伸出右手。
顧青秧看見水中的倒影,轉身,被胡瀾淵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胡瀾淵順勢整理頭髮,不自在地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泳池又不是你家的,只許你一個人吹涼風麼?”
顧青秧直覺胡瀾淵有問題,卻又抓不到她的把柄,只好狐疑道:“不要離我這麼近,我怕被你身上的香水味薰到!”說着,擺手扇風,特意打了兩個噴嚏。
胡瀾淵臉上閃過一抹陰鬱,指尖掐進肉裡,但不過一秒,她又恢復平靜,“果然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有爹生沒娘養!”
顧青秧炸毛了,說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說她媽媽,“虧你還是千金大小姐,沒嘴德就是你們胡家的好教養?道歉!不然老孃叫你知道老孃罵人的本事!”
胡瀾淵眼底掠過一抹算計,下巴一擡,不退反進,“道什麼歉?事實如此,你就是有爹生沒娘生,你媽早被你氣死了不是嗎?在我面前裝什麼孝順,啊……”
胡瀾淵一邊說,一邊咄咄靠近顧青秧,顧青秧被逼得步步倒退,胡瀾淵突然驚叫着身體一歪,顧青秧被撞得跌入泳池,胡瀾淵則做在水池邊,摸着腳腕哀哀呼痛,興奮地盯着水池裡撲騰不停的顧青秧。
顧青秧很快浮出水面,嫩黃的抹胸齊膝小紗裙溼噠噠貼在身上,勾勒出有致的玲瓏曲線,看着十分狼狽。
“胡瀾淵,你這是殺人!故意謀害人命!如果不是我幸好會游泳,說不定我就淹死了!”顧青秧敢打包票,如果她不會游泳,胡瀾淵也不會救她。
胡瀾淵心底很遺憾,摸着腳腕冷笑道:“你不是沒死,好好活着嗎?要怪就怪你自己,長着一張猙獰的臉,嚇得我摔倒,我的腳都扭了,這筆賬都沒跟算,你居然敢跟我叫板?”
顧青秧被胡瀾淵的無恥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胡瀾淵,你跟我玩陰謀,老子讓你哭得很有節奏感。我長的猙獰嚇到你?拜託你,遇事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你噴糞之前,請先想想你自己都幹過些什麼,有沒有資格說別人,我是不夠名門標準,但我坦白自然,你呢?每次遇到你除了吵架就沒幹別的事,是我不懂事,還是太把你當人看?和你接觸的次數越多,我就越喜歡狗,狗永遠是狗,你卻很多時候不是人。是不是你牀上人來人往,業務太繁忙,以至於腦容量下降,我都不好意思用一頭豬來比喻你的智慧,那遠遠無法形容你的蠢!”
顧青秧明明衣衫溼漉漉的狼狽不堪,卻像得勝的女王一樣,趾高氣昂的挑釁望着胡瀾淵。
胡瀾淵恨不能撕了顧青秧的嘴,氣得失去理智,竟然脫鞋子砸過去,像潑婦一樣大罵:“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