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有一樁好的事兒,便是劉宇幾人只消再除掉一批虎門宗的弟子,就能沿取近路再遇一隊青蓮宗的弟子。
這就像屎殼螂推糞球,隨着不斷前進挪動地方,自己這邊的生丹境武者會越來越多,隊伍會越來越壯大。
而虎門宗的弟子,則是會逐漸地被一批一批地消滅,神不知鬼不覺,令牌所起的作弊之用在於此處。
除秦蘇以外,其餘三人皆是不勝駭異,眼鼓鼓的看着劉宇制定良策,路線,磨刀霍霍,蓄勢待發,好不輕鬆。
他們心裡莫不是一個不解的疑惑:“難不成,這個秘境是劉宇家開的?怎的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其他人?同伴可相救,敵人隨時滅,這還讓其他人怎麼玩?”
特別是李歡和李樂兩兄弟,他們現在很慶幸自己脫離了虎門宗,跟了劉宇,不然的話,再給他們十條命都是不夠填的,武者本就逆天而行,修行不易,誰又願意輕易地死去?
一天半後,五人毫無意外地與一批虎門宗弟子相遇,跟守株待兔無甚差別。
對方共二十人,依舊是隻有兩位生丹境強者,雙方圍繞着秦蘇爲話題,有褻瀆,有讚美,更有虛言妄動,一番脣槍舌戰之後,大戰爆發。
只一個時辰過去,劉宇便合李氏兄弟二人之力,將虎門宗轉元境之下的弟子,一一滅殺完畢,只剩下了兩名生丹境弟子。
緊接着,劉宇再次很虔誠地讓李歡,李樂兩人坐在原地調息,自己則是跑到秦蘇身邊,然後神采飛揚,老生常談,如何如何如何,怎樣怎樣怎樣,一通的胡吹亂砍,然後就偷襲大戰爆發,虎門宗兩名生丹境弟子身死道消,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日,五人按照制定好的路線行走,準確無誤地遇到了一組青蓮宗的弟子,共十人,秦蘇再次亮出她的令牌,帶走了隊伍裡唯一的生丹境弟子,名叫黃艮,生丹境一重。
其他弟子則是繼續放野,青蓮宗的弟子數量本來就比較少,每減少一個弟子都是一分損失。
李賢的殞落歷歷在目,臨死之前還不忘懇求劉宇不要放棄青蓮宗。
是以,劉宇根本不打算讓轉元境以下的青蓮宗弟子跟隨戰鬥,他有更好的計較,將這些弟子不露痕跡地保護了起來。 Wωω¤ ttk an¤ ¢ Ο
雖說戰鬥能使人成長,但是目前這些弟子們的修爲,較其他宗門弟子的修爲低了不少,暫時還不適合上戰場。
畢竟生死戰鬥不像一般的武藝切磋,只要三拳兩腳,或者精疲力竭認個輸,就可以和和氣氣地散了,以後再來。
生死戰鬥戰生死,既分高下,亦分生死。
生者榮耀,好處盡得,正所謂:勝者共宴飲,檀板共金樽。
死者無爲,煙消雲散,所謂:疏影頡斷魂,搖日已黃昏。
不瞭解戰場的人,往往會在關鍵的時刻恐慌,虛脫,無思,無爲,死得快而又快。
顯然,青蓮宗的弟子們極度不符。
又一日,一行六人再次遇到青蓮宗的人馬,這次卻是運氣恁好,帶走了一個生丹境三重的弟子,名叫魯一,劉宇一行六人變成了七人,其中生丹境修爲的就有四人。
三個時辰之後,一行七人依照計算好的路線,撞見二十個虎門宗弟子,仍是隻有兩個生丹境修爲之人。
這回衆人都不用劉宇刻意去安排什麼良策了,直接就野蠻地打殺過去,戰鬥爆發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結束。
自此,劉宇帶領着青蓮宗一衆生丹境弟子,按照制定好的路線與計策,一路所向披靡,團隊也越滾越壯大。
而虎門宗的弟子則是在不斷地一撥一撥消失。
據李氏兄弟二人口述,虎門宗所傳下來的密策,乃是進入秘境之後,兩隊或者三隊人馬,通過特殊的手段先聯繫匯合,然後迅速撒網,搜捕並斬殺青蓮宗的弟子,一個不留。
這讓青蓮宗的衆人聽之驚出一身冷汗,幸好他們有劉宇,不然全都要被虎門宗吃幹抹淨了!
如此仇恨,自當報還,虎門宗這三三兩兩的組隊策略,卻是因劉宇無意中得到的一塊令牌給破了,反而變成了他們的掣肘,死穴。
倘若虎門宗的弟子一來就多多聚集在一起的話,劉宇他們是拿虎門宗沒辦法的,畢竟人數上相差甚遠。
要命的是,現在劉宇能清清楚楚地知曉,所有虎門宗弟子的具體位置,甚至連他們正在做些什麼,都一目瞭然。
在這秘境裡,他們想躲都沒地方可躲,更何況,所有虎門宗的弟子,都還在稀裡糊塗地執行宗裡所派的陰謀。
每當遇敵之時,劉宇一行故意只是先出現幾個無關癢痛之人,這自然不被虎門宗弟子放在眼裡,他們根本不屑互通更多的人,來瓜分砧板上的魚肉。
再者,青蓮宗的弟子,戰力普遍偏低,所以只是滅殺幾個青蓮宗弟子的話,對於虎門宗弟子來說,那是狼窩裡宰羊,容易得很。
待劉宇一行隊伍壯大到了幾十人的時候,聲勢浩浩蕩蕩,兩敵再遭遇時,虎門宗的弟子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纔開始聯繫其他弟子。
可問題是,虎門宗的便捷手段,也只是限於互相之間能聯繫,能夠得出對方所在的大概方位,並不能夠通話對講,言明具體事宜。
簡信一途早已被秘境的先天條件限制,不然人人都可以互相聯繫了,哪裡用得着這般單隊人馬冒險?
如此一來,已經匯合了兩隊人馬以上的虎門宗弟子,就算是收到了其他隊伍的聯繫,也不知對方所爲哪般,不予以理睬。
若是劉宇他們一下子分成幾撥人,同時向虎門宗弟子進行襲擊,那定會驚擾諸多人羣,他們可能會同時發出聯繫,從而可能引起其他人羣的警惕。
這般情況之下,那剩下的虎門宗弟子就會迅速聯合匯聚起來,共同對敵。
可劉宇這一行人,偏偏都只通過最簡短的路線,只向一撥虎門宗弟子進行襲擊,不管隊伍壯大到何等規模,只不改變初衷。
這便造就了一種奇怪的境況,虎門宗的弟子一邊在遭受滅殺,一邊卻是怡然自得,沾沾自喜。
一來二去的,直到進入秘境之後的第二十三天,經李歡,李樂兩人詳裡給出一個統計,虎門宗的弟子,除去他們兄弟兩人之外,已然盡數被誅,一個不剩!
此等結局,於整個虎門宗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災難。
畢竟進入秘境的這一千多名弟子,都是虎門宗精挑細選出來的,修爲與天賦均是上上之佳,宗門裡只剩下了一些天賦和實力皆是下下等的弟子。
常言猶道:“有秋殺而無春生,何以發育萬物?”
況且一個沒有了精英後生的宗門乎?只怕是曬乾的魚肉,再難翻身的了。
李歡,李樂兩人一念及如此後果,再次驚出冷汗,慶幸自己早早的就投誠認主,越發感激劉宇人緣甚佳,對他們竭誠相待,並未多作刁難,不然,此刻只怕也是身隕道消,步了虎門宗弟子的後塵,他們能夠活下來,純屬僥倖。
李歡心裡不由感概萬千,想起一句寒冷的話兒來:“大雪紛飛,不分南北西東;遮蔽漫天,變盡青黃赤黑。喜的凍喜,悲的凍悲;禁忌的冰心,生的也死,死的也硬。”
這一路下來,青蓮宗的絕大多數弟子,在得知虎門宗的陰謀之後,都對劉宇感激涕零,不論修爲高低,都是以劉宇馬首是瞻。
接下來的幾日,青蓮宗的弟子們三五成羣,悠哉悠哉地在秘境裡瞎逛,尋找草藥,或者是與妖獸戰鬥歷練,絲毫不用再提心吊膽。
因爲剩下在秘境裡遊蕩的武者,除去花影宗的弟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些小宗門小家族的弟子,零零星星,毋須再生顧忌。
而花影宗與青蓮宗向來都是以禮相待,和和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