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綺道:“那是這些年來你都是一個人獨自生活,與世間少有接觸,想不到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柳靖陽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若是想要在這個世間行走,還得多加的歷練才行。”鍾雲綺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便一定會時時提醒你的。”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不過片刻工夫,寺門外就出現了十幾條人影。那十幾個人一走進寺廟裡,就開始四處察看,將整個寺廟都探察了一遍之後,才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這時就聽得一個領頭之人開口說道:“大家都看仔細了嗎,廟裡是否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其餘那十幾人同時答道:“沒有了。”那領頭之人道:“既是如此,大夥些就趕快點起了火把,將這寺廟給燒燬了,如此也好早些回去交差。”柳靖陽一聽這話,輕聲對着鍾雲綺說道:“鍾姑娘,你還是真是厲害,他們果然想要燒了寺廟。”鍾雲綺卻將兩個指頭豎在了嘴邊,示意他不可出聲。
過了片刻,幾個漢子已然點起了火把,柳靖陽擔心他們真的會將寺廟給燒了,趕緊對鍾雲綺說道:“鍾姑娘,咱們一直蹲在這裡可不行,須得立即阻止他們,否則火燒起來之後,這件寺廟可就毀了。”鍾雲綺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出去。”話未說完,一個縱身躍,便到了那十幾個人中間,柳靖陽也不甘落後,跟着奔了出來。那些人見到二人陡然現身,都是大吃了一驚,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鍾雲綺將一塊刻着蝴蝶的令牌向衆人展示了一下,說道:“這塊令牌你們應該識得吧。”
衆人只瞧了那令牌一眼,神色立時就大變了起來,顫着聲音問道:“你……你是蝶湖宮的。”鍾雲綺道:“算你們眼神還不錯,本姑娘正是蝶湖宮弟子。”那領頭之人道:“你們今天早上不是就已經走了麼,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裡。”鍾雲綺道:“本姑娘早就料到有人會栽贓嫁禍我們蝶湖宮,因此專程返回來看個究竟。”那領頭之人道:“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見你們全部都已經離開……”他話還未說完,鍾雲綺已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了地上。餘下衆人見那領頭之人被踢倒,紛紛轉身逃走。鍾雲綺對柳靖陽說道:“靖陽哥哥,將他們全部攔住,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柳靖陽聽她這麼說,趕緊縱身追了上去,他雖然沒有學會攻擊別人的招式,但那些人此時只顧逃走,根本就無暇防備,因此他只是隨意一拍,就能輕易將那些人打中。不過片刻之間,便已將七、八人撂倒在了地上。便在此時,鍾雲綺也已將餘下的人全數打倒。柳靖陽見她滿臉怒色,只怕她會立時殺了他們,說道:“鍾姑娘,對他們懲戒一番也就是了,千萬不可害了他們的性命。”鍾雲綺道:“不要他們性命也可以,不過這還要看他們肯不肯從實招來了。”
那領頭之人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姑娘只要肯饒了我們的性命,我們一定從實招來,絕對不敢有半句假話。”鍾雲綺道:“那好,我來問你,你們爲什麼要在石碑上留些那些血字,故意栽贓我們。”那領頭之人道:“這事都是圖幫主讓我乾的,可並不是我的本意。”鍾雲綺道:“誰是圖幫主。”那領頭之人道:“圖幫主就是我們遊仙幫的幫主圖俊山。”鍾雲綺道:“什麼遊仙幫,我怎麼沒聽說過江湖中還有這個幫派。”那領頭之人道:“我們遊仙幫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幫派而已,比不得你們蝶湖宮,姑娘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鍾雲綺道:“可我們蝶湖宮與你們遊仙幫並無什麼仇怨,你們爲什麼要栽贓嫁禍我們。”那領頭之人道:“圖幫主說,現在整個武林都在策劃對付你們蝶湖宮,我們遊仙幫也絕對不能置身事外,因此便想出了這個辦法,目的是要激起更多的武林中人憎恨你們……。”他話還未說完,忽然聽得啪的一聲響,鍾雲綺一記耳光已打在了他的臉上,罵道:“你們這些奸賊,好惡毒的計策。”那領頭之人用手捂住臉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圖幫主下了命令,我們哪敢不從,再說了,我們並沒有殺人,不過就是打算在寺裡放一把火而已。”
鍾雲綺手又揮了起來,作勢又要打他,柳靖陽這時卻忽然開口說道:“鍾姑娘,我看他們也都是奉命行事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元兇,你就饒了他們吧。”衆人聽到柳靖陽爲他們求情,趕緊連忙作揖,說道:“還是這位少俠心地善良,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鍾雲綺哼了一聲,道:“我靖陽哥哥心地是很善良,不過你們求他卻是沒有用的,因爲我他只會聽我的話。”衆人聽她說了這話,又趕緊說道:“其實姑娘你的心腸也是很好的,都是因爲我們這些人,冒犯你們蝶湖宮在先,姑娘就算出手教訓我們,那也是十分應該的。”
鍾雲綺啐了一口,說道:“你們這些人爲了活命,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枉自爲人了。”說完這話,又轉身對柳靖陽說道:“靖陽哥哥,你就是愛做好人,即便要放了他們,那是不是也得先把事情給問清楚了再說啊。”柳靖陽見說,出口問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問清楚的嗎。”鍾雲綺道:“等我問了他們,你自然不就清楚了。”說完,回過頭去對着那領頭之人說道:“你剛纔說整個武林都在策劃對付蝶湖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領頭之人道:“最近武林中有人在四處聯絡各大幫派,說是要聯合起來剿……剿滅……你們蝶湖宮。
”他說到剿滅二字時,將身體向後退開了幾步,只怕鍾雲綺又要出手打他。鍾雲綺這次卻並沒有出手打他,而是十分震驚的呆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問道:“你說有人在四處聯絡各大幫派要剿滅我們,那你可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進行聯絡。”那領頭之人道:“聯絡之人小人可並不認識,不過聽說他的來頭倒是很大,好像是明月山莊的什麼少莊主,外號叫作白衣玉面書生。”柳靖陽和鍾雲綺聽到白衣玉面書生幾字,臉色同時一變。鍾雲綺神色極是憤然,說道:“又是這個白衣玉面書生,看來他還真是安了心要與我們作對。”
柳靖陽道:“那白衣玉面書生上次想用你做誘餌,來引誘宮主她們不成,這次竟然想出了聯絡武林各大幫派來對付你們,這人用心還真是惡毒得很啊。”鍾雲綺咬了咬牙,說道:“他想剿滅我們蝶湖宮可也沒那麼容易。”柳靖陽道:“但那白衣玉面書生可不容易對付,看來我們還是要儘早把這件事通知宮主她們知道纔好。”鍾雲綺點了點頭,又繼續向那領頭之人問道:“你可知道他都聯絡了那些幫派。”那領頭之人道:“他聯絡的幫派可多了,但凡稍有點名氣的,聽說都已經收到了邀請,就連天師派、東華派、神霄派這些武林大派已盡在邀請之列。”
鍾雲綺猛跺了一下腳,說道:“要是武林各大幫派全部都一起出動的話,那這事還真不要應對了。”那領頭之人道:“聯絡的信上就是這麼說的,還說要力求一勞永逸,永絕後患,將你們蝶湖宮在武林中徹底剿滅。”忽然啪的一聲,那領頭之人臉上又吃了鍾雲綺一記耳光,趕緊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柳靖陽道:“鍾姑娘,你這樣打他們也是沒有什麼用的,還是把他們都放了吧。”鍾雲綺道:“不行,就算他們不是元兇,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柳靖陽道:“那你還想怎麼對付他們。”鍾雲綺道:“石碑上的血字是他們留下的,須得讓他們將上面的字跡處理乾淨,再將他們如何栽贓嫁禍之事寫再上面。”
那領頭之人面上有些難色,道:“將上面的字跡處理乾淨倒是沒有問題,可要再寫上如何栽贓嫁禍之事,讓圖幫主知道了,如何饒得了我們。”鍾雲綺哼了一聲,道:“你們要是不照實寫在上面,那我現在就饒不了你們。”柳靖陽聽鍾雲綺這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便沒有再出言阻止。那領頭之人無奈,只好領着手下走到石碑旁邊,將上面原有的字跡一一清除,又重新寫上了自己如何栽贓嫁禍蝶湖宮的經過。等那些人寫完,鍾雲綺將石碑上的字跡讀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說道:“今天看在我靖陽哥哥替你們求情的份上,便暫且放過你們,不過你們以後要是再敢栽贓嫁禍我們蝶湖宮,本姑娘可就絕對不會如此輕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