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青和琦玉都在阿嬌每每說一句就捏緊一下茶杯。
“然後呢?”琦玉已經失去了力氣一般,彷彿沒有什麼力氣再聽下去了。
“當時她就是不甘心的喊冤,說是被自己的好姐妹陷害,還落的不得好死。她說當時她以爲她的好姐妹真的是來送她,可是最後才知道她的好姐妹是送她去死啊!”阿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後又接着說:
“當時藥師就是給她驗了一下蛇咬傷的傷口,說那傷口是根本不需要處理的,只要瘸幾天腿就會好了。而且她的臉上中了兩次蠱毒,最後一次蠱毒施行的時候沒多久,根據藥師的判斷是和被蛇咬傷是同一天。”
阿嬌說的都是任禾青親身所受到的痛苦,她現在的怨恨又被挖掘了出來。
“這麼說你是生活在懸崖下?身邊恰巧還有一位藥師?藥師的醫術還非凡?你還救了叫漠瞳的女人,並且她還說了一些她冤枉的話,一切都是她的好姐妹所爲?”琦玉眯起雙眼,他的雙手緊緊的捏着茶杯。
不知道到底是因爲阿嬌污衊了文依靜他才生氣還是因爲任禾青的種種遭遇而感到生氣。
“全對,我叫阿嬌,從前是納蘭嬌。那個藥師不是別人正是西罐藥師。”說罷阿嬌又挑了一下眉頭。
琦玉的臉色突變,他突然下跪行禮:“末將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請公主責罰。”
阿嬌見狀絲毫不意外,她這時轉首望向任禾青道:“這位是西罐藥師的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
“西罐藥師在下也是早有耳聞,能成爲西罐藥師的大弟子想必這位姑娘也一定絕非池中之物,幸會幸會。”
阿嬌見任禾青不太自在的反應,隨後又望着琦玉道:“起來吧,這次把你引來是早就有準備的。”
琦玉抱拳說了一聲“謝公主。”之後便站立着並未坐下。
任禾青在心裡不禁五味陳雜,雖然把恢復原貌的容顏讓琦玉看了,但他還是沒能認出。如果在她們的花燭夜,琦玉會掀開蓋頭看一看她,說不定現在就不會只懷疑她是漠瞳,而是完全確定她就是他口中的漠瞳,心中的任禾青了。
一切都是因爲命運的不堪。
“你既然還認我這個公主而不是把我擒下去報官領賞,說明你的心還是效忠於我父皇的。我感到欣慰,自然,我之所以出谷把你引來爲的就是復國,還有一個可靠的消息我要告訴你,當今太子,也是風振國唯一的繼承人納蘭軻如今還活着。”
阿嬌說了這麼多有些不適,她又吞下了一顆藥丸才接着說:“不過他被囚禁在紫禁城,首先還要勞煩將軍你派遣兵力想辦法救出我皇兄。”
琦玉突然又跪下:“末將領命,必定赴湯蹈火誓死也要救出太子,復我風振國。”
阿嬌見狀望了一眼任禾青又接着道:“當然還有一件事,我和西恩人爲了可以和你聯絡方便一些,也爲了以大局爲重故而要入住你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