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過後,步伐小聲的朝外走去。
待關上房門後臉色立刻變得冰冷嚴肅無比。
彷彿是嗜血修羅帶着絕對的殺戮之意。
殘月立刻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身後激起了層層冷汗。
琦玉居高臨下望着跪在酒樓樓下的殘月,只淡淡的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殘月,隨即他開口說出兩個簡單的字眼:“恨麼?”
聞言殘月立時頭低的更低,真有種想把頭埋入地裡的感覺,這也就可以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恨麼,兩個字似含了千斤重,讓殘月覺得呼吸都壓的喘不過。
殘月跪在地上沉默了一瞬,隨即回答道:“在加入冥斷閣的時候,奴婢已經做好斷情割愛的準備。奴婢沒有親人,只需要效忠主子。”
琦玉所說的恨,指的是杜娥一事,任禾青的處置方法是讓殘月這個姐姐去處置杜娥那個妹妹。如果殘月有親情,那麼殘月對任禾青產生恨意也說不定啊。
顯然殘月的回答琦玉非常的滿意,他收回目光,隨即淡淡的又道:“那就讓她生不如死。”
說罷,琦玉袖袍別於身後便朝外走去。
殘月發現短短的兩句對話已經讓她汗流浹背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琦玉徹底離開之後才緩緩的站立起身,目光掃向任禾青所在的房間位置,若有所思。
任禾青能夠得到琦玉的這般着想愛護,是何其難得?
整個冥斷閣的女殺手只怕沒一個可以奢望得到這樣的呵護吧?!
琦玉這樣問她,無非就是怕她因爲杜娥而懷恨任禾青,從而對任禾青不利。
雖然現在冥斷閣名義上是任禾青的,但是琦玉只要往那一站,她們一樣會上刀山下火海的爲琦玉賣命。
琦玉在她們心中是第一,而任禾青一直排在第二的。
收回目光後,殘月也出了名滿樓。
目的地是喬府。
在喬府的地下室內,光線幽暗,時不時的有鐵鏈響動的聲音,地下室多爲潮溼,不過這個地下室並沒有難聞的臭味。
殘月走在長長的走道上,左右兩邊都是石壁,每每腳步踏下就響起一陣的腳步迴音。
牆壁上燃燒着細小的蠟燭,忽明忽暗,照應着殘月的臉也若隱若現。
被腳步聲驚醒,杜娥睜開雙眼,隨即立刻開口大聲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之前還穿金戴銀,可是因爲一念之差,現在已淪爲被鎖的囚犯。這是一個私人牢獄,專對付那些爲敵的人。
空蕩的石室內杜娥那激動的嘶吼響着迴音,可是卻沒有人和她搭話。
待殘月定定的一身黑裝出現在杜娥的面前時,杜娥立時雙眼瞪大,隨即抑制不住驚喜般微微感到顫抖,鎖着她四肢的鐵鏈便也跟着鈴鈴作響。
“姐,我的好姐姐,你是來放我的對不對?”
杜娥的聲音有些急切,很顯然她不想在再這裡戴上一刻,她要儘快離開。
她也想果然是血濃於水,她的姐姐雖然小時候和她就失散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還是有親情存在的不是麼?
殘月站在杜娥的面前,無視她的滿臉激動,只抿着脣,面無表情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