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目光都投向來人身上,他衣着光鮮亮麗,腰間懸掛佩玉,手中拿着一把山水畫扇,髮髻玉冠而束,披散少部分墨發,但臉上贅肉縱橫,穿着再過講究也讓人聯想不到倜儻二字。
“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久經逢場作戲,文依靜遇見男子搭訕也不慌亂,聲音輕柔百媚,別是一番韻味。
張望着四周,那些沒有見識過的玩意和久別的物品,任禾青覺得所有的一切即陌生又熟悉。
她是將軍的女兒,在八歲之前她整天跟在琦玉和任少邦身後,也到處玩了個遍。只是五年的軟禁,早就讓她淡忘了外界是什麼樣的。
激動,好奇,期待等等複雜的情愫讓她小心臟不禁怦怦的狂跳。
文依靜不避諱男女之別,用繡着絹花的手絹半掩臉頰,一雙美目顧盼有神,嘴角淺笑連連,不失絕代。她湊近眼前的男子,像是炫耀一般的說:“這位公子聽過我文依靜這個名字,那麼嫵音這個名字你也聽說過。。”
在文依靜口中聽到嫵音這個名字,那男子不禁眼眸一亮,一副垂涎的模樣立刻顯露了出來:“當然,嫵音誰不知道啊!”
本來是走神看風景的任禾青聽到他們交談提到“嫵音”二字,不禁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一種不祥的預感劃過心間。
文依靜爲什麼提到她?意欲何爲?
文依靜嗔怪的用繡着絹花的手絹砸了一下那男子,那男子鼻尖清楚的嗅到一抹幽香,不禁伸長了脖子深呼吸。
見狀,文依靜嬌羞似的,半遮臉頰輕嗔一句:“討厭。”
如此模樣的文依靜,任禾青還是沒有見過。以往的文依靜都是似蓮花一般潔白,不想還有這樣的一面。
看來她還是識人不清,沒有真正的看清過文依靜。
眼前巧笑倩兮的嬌顏,讓那肥男看的幾乎流下口水,他伸出白花花的肥手,試圖拽住那手絹細細的嗅嗅專屬文依靜的香味,可是文依靜卻是打情罵俏般的拍了一下他的肥手,讓他心更加的癢癢。
任禾青見二人的行爲舉止不知爲何竟生出一絲反感。
她不喜這樣的文依靜。
“公子,其實你有所不知,今日嫵音也跟着我出門了。”文依靜眼瞼半垂,眼裡深處是陰險的狠毒。
聞言,那男子立即雙眼放光。見此文依靜不禁心裡狠狠的把任禾青罵了一遍。
光聽到過兩次嫵音這個名字,便見到那男子兩次雙眼放光,讓她不禁又恨又嫉妒。
“在哪?”聽說任禾青也跟着出門,那男子如豆般大小的鼠眼不禁在跟隨出來的女子中快速掃描。
自然,任禾青那曼妙有致的玲瓏身段在這不過幾人的人羣裡顯得格外打眼,一眼便被盯上注意到了。
“是她!”那男子激動的指着任禾青所在的地方,看那激動的樣子彷彿他下一秒就想把任禾青壓倒。
目光隨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文依靜嘴角上揚,高揚着下頜,鄙夷的望着被肥男指到後就迅速低下頭的任禾青,隨後慢條斯理的給肥男答案:“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