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士兵掀開軍帳,隨後恭敬的問道:“元帥有何吩咐?”
白無痕陰毒的掃了一眼任禾青,發現她還是那麼的淡定,一時就更加的惱火了,對着那士兵道:“給本元帥拿鞭子來,要帶針刺的那種。”
鞭子也分爲很多種,皮鞭,繩索製作的鞭子,還有搭配着鋼絲扭成的鞭子上面還帶着一根根的針刺。
鞭打到人的身上殺傷力不僅僅極其的強,而且那鞭子的針刺也會刺入你的肌膚,一個個的小針孔出現時在收回鞭子的時候還會帶下一些皮肉。
那絕對是一種酷刑,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士兵去拿鞭子後,白無痕目光再次落在任禾青的身上,可是依舊還是看不見任禾青表現出現的驚恐模樣。
他不由的眯起了一隻獨眼,隨即不信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怕?”
他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不怕用刑的?
任禾青依舊淡淡的對視着白無痕,或許以前她面對這樣的事情真的會方寸大亂再次害怕的瑟瑟發抖,雖然不會求饒求着饒命但是也絕對會讓敵人瞧出你是弱者。
但是現在的任禾青早已不是當年的任禾青了,不可以相提並論,也不可以拿從前的那個她來看待現在的她。
上戰場,爲的就是與琦玉還有她的親人共存亡。
死她都想過,還怕一些酷刑麼?
再說了因爲文依靜對她所實施的一些殘忍,她早就有點百毒不侵的感覺了,鞭打還算什麼?當初被折斷四肢,灌下毒藥,中蠱毒,拋懸崖都經歷了,這不過是小問題了。
但是現在她有身孕在身,不可以受刑。
任禾青只淡淡的迴應,而且還是不答反問出聲:“難道你糊塗了?”
白無痕愕然,糊塗?
立時白無痕皺起眉頭,眯着眼,陰沉的望着任禾青冷笑道:“本元帥腦袋清醒的很。”
任禾青聞言挑了挑眉,隨即淡淡的分析道:“我的身份在你這裡屬於什麼?”
面對任禾青的問話,白無痕愣怔了一下。這個問題還需要問他?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
“你這不是問的廢話?還能是什麼,自然是人質。”
任禾青聞言出奇的點了一下頭,表示的很贊同。
白無痕又愕然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任禾青接着又說:“你也知道我是人質,如果你對我用刑,琦玉或是我爹爹還有我哥哥他們在看到你挾持的人質,也就是我遍體是傷滿身血跡,他們會不會憤怒?”
聞言白無痕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無所謂的說:“憤怒不憤怒這不影響你的價值。”
任禾青再點了一下頭,表示白無痕說的很對,她贊成。
但是任禾青又道:“可是你忘記了,有時憤怒可能會讓他們更加的兇猛,就像殺紅了眼,可能更有幹勁,說不定更加的難以對付。”
任禾青說完這個,白無痕沉默了。
任禾青卻繼續道:“還有,如果你那樣來鞭打我,你認爲我會承受的住?如果我受傷了,傷口感染,而他們一時救不出我,我一直在你的手上,我死了,你不是失去一個很好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