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着西罐藥師很久,但阿嬌對藥方搭配並不怎麼熟稔,現在西罐藥師的問題一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
當下將腦袋湊向醫書瀏覽了一遍,正要說話,西罐藥師立刻哼哼兩聲,阿嬌立刻打消了開口的念頭。
任禾青見阿嬌的表情,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於是又拼命的想了想,隨即道:“我好想說錯了,有那個天花粉?”
這時西罐藥師嗔怪道:“難道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嗎?明明答對了卻還要改口。你要自信知道嗎?做我的徒兒怎能不自信,那以後別人的生命交於你手上你怎麼辦?”
一聽這話,任禾青立即欣喜道:“藥師你同意了?”
西罐藥師又嗔怪道:“還叫我藥師?”
任禾青立刻反應過來,隨即立即喚了一聲:“師傅!”
可是又想到哪裡不對,連忙跪下:“請受徒兒一拜。”
這時阿嬌卻奇怪了:“那醫書上面分明沒有那個藥方。”
西罐藥師滿意的望着任禾青說:“醫者就應該將藥物靈活運用,那些藥物都是針對眼疾,當然治療什麼的就想得到了。至於天花粉雖是也包括眼疾,但與治療目中赤脈是沒有關係的。”
任禾青可以拜西罐藥師爲師傅覺得特別高興。醫術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昨天你難道沒有不適應?”昨天分明是看到任禾青嘗試了諸多中藥的葉子,混合在一起不會中毒嗎?
“醫者也應該知道哪些藥材是相生相剋,所以我格外注意了一下。”任禾青沒想到西罐藥師和阿嬌還注意到她的舉動。
拜了藥師,任禾青也算是有了報仇的資本,只要醫書學成,將來可有大用。
早起學武,晚間便陪着藥師一起學醫,採藥。
時光匆匆,眨眼已接近冬至。
阿嬌包裹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而任禾青則是一身單薄的長衫,臉頰恢復的也差不多,只要服下研製的最後一樣藥引便可把體內殘留的所有蠱毒全部給逼出來。
房間裡燃了炭火,阿嬌的身體無比的孱弱守着炭盆還不停的打着哆嗦。
“師傅,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了。”任禾青走進了房間就帶進了一屋子的寒氣,她站在門後將寒氣都暖走了才走近炭火。
而西罐藥師人雖老,身體卻是極好,他捧着一壺酒臥躺在鋪有毛墊的貴妃榻上搖搖晃晃,帶着幾絲醉意,他舉起酒壺又灌了幾口說:“早就知道有今日了,走就走吧。你有你的俗事未了,我也攔不住啊。”隨即跳下貴妃榻攜着酒壺趔趔趄趄的朝外走去。
在外他取出一個短哨子對着空中一陣吹奏,谷外便有蝴蝶翩躚飛來。
任禾青連忙跟了上去,只見天空上百色彩蝶在空中盤旋飛舞,樣子美極了。
任禾青看的雙眼放光,不禁讚歎:“好美啊!”
裹着一件狐皮大衣,阿嬌頂着寒風走了出來,見漫天飛舞的彩蝶也不由驚歎的忘記了寒冷。
“師傅,你好有本事啊。”任禾青不由歡快的隨着彩蝶旋轉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