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黑色的影子俯身將任禾青從地面上抱了起來,並沒有搭理殘月,看都沒看她一眼,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見狀殘月卻是鬆了一口氣,任禾青總算是有救了。
只要任禾青她有救,她死也無所謂了。
總算是有那麼點希望了,只是這毒性何時可以解開?這夜裡會不會有野獸出沒呢?
但願沒有吧,不然她毫無還手餘地必定會被啃的屍骨全無。
也不知道戰場的情況如何,如果琦玉此時回營地,沒有看見任禾青,不知道會不會着急?
那血跡可還在?尋着血跡找來?
殘月軟軟的趴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腦子不禁飛速的胡思亂想。
而西罐藥師本來是打算吃完飯睡覺的,可是卻看到那飛舞的迷谷蝶,一開始還以爲是看花眼了,待盯緊一看還真是迷谷蝶。
在屋裡等着任禾青親自走來,可是沒有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來。西罐藥師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隨即朝外走去。
待舉目掃視前方,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任禾青的身影。
他最後奇怪的朝前走,待遠遠的看見那躺在地上昏迷的彷彿是任禾青的時候,他立刻大跨步的走去,可是待走近一看。
任禾青的身子下半部分都被鮮血沾溼,而且臉色那麼蒼白,血都凝固了,看樣子是滑胎了?
如此一想,西罐藥師根本就沒有去管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陌生人,直接就抱着任禾青飛快的離開。
如果不快掉把脈救治,真的只怕任禾青一命嗚呼了。
懷了身孕的時候本來就容易傷身,如果滑胎流產,很有可能以後身子會落下無法癒合康復的傷害。
也很有可能會再也沒有懷身孕的機會。
如果一個女人不能夠懷身孕那是那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他凝重的給任禾青快速的抱走。
完全沒有閒工夫去想,琦玉和白默宇哪裡去了?
任禾青爲什麼是一個人來?
爲什麼她會流產?
等等這些問題,西罐藥師都沒有去想,而是給任禾青把脈。
但是在給任禾青把脈的那一刻,西罐藥師眉突然皺起,之後惋惜的嘆息。
治療了一番任禾青,西罐藥師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這纔想起外面的道路上還有一個人。
這山間裡時常有野獸出沒,但是這裡有毒花所以沒有野獸靠近得了,但是殘月所在的地方那些野獸完全是可以先將殘月拖走,之後離開這裡再進食。
想到了這點,西罐藥師立刻打着一個燈籠,裡面灑了一種藥粉散發出一種氣味,之後才朝外走出。
果然到了那條山路時看到距離殘月的不遠處有兩隻野獸虎視眈眈。
但是那毒花的氣味讓它們有些猶豫和怯步。此時西罐藥師到來無非就是救了殘月一條性命啊!
西罐藥師提着燈籠往前走了幾步,那些野獸便被那氣味薰到,打了一個噴嚏之後連連後退,離開了。
見狀西罐藥師纔將目光望向地面,他才知道還是一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