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路上的時候,迎面碰見兩名丫鬟護送的伊瑞雅,任禾青見狀低着頭側到一邊,伊瑞雅便這般直接走了過去,並沒有認出她。
任禾青心上一喜,立刻加快了腳步朝琦玉的帳篷走去。
帳篷外守候兩名軍士,要進去也不容易,任禾青拿出那枚玉扳指,兩名軍士立刻側到一邊。
任禾青又按了按臉上的人面皮生怕會掉下來。
她一步步的走向琦玉所在的案几,琦玉聽到有人到來指了指茶杯,任禾青心想他是把她當成下人了。
任禾青伸手便要去拿,卻突然被抓住手。
琦玉擡起那張看起來溫潤中帶着清冷的面容,眼神深邃的望着任禾青:“殘月教你的?”
沒想到只看到一隻手就被認出了,任禾青感覺一點都不好玩了,她撕下臉上的人面皮,往旁邊隨意扔去。
“這你也認得出來?”任禾青有些沮喪的說。
琦玉卻勾脣笑道:“易容不僅僅要改變容貌,而且身形也要改變。”
“身形?”任禾青望着自己的胳膊還有肩膀這怎麼改啊?
琦玉興致勃勃的回答:“如果想變的高,就在肩膀的地方塞上東西加寬肩膀寬度,鞋子也可以做做手腳,而如果你要扮成男子,喉結也不能夠疏忽。如果想縮小身形還可以練習縮骨術。”
“你怎麼都知道?”爲什麼她都沒有瞧琦玉演示過呢。
琦玉寵溺的捏了捏任禾青的鼻子,隨即道:“不可能在用不到的時候我就把全部的能力都一一演示一次給你看吧?殘月當初就是因爲種了蠱毒自慚形穢不敢出現在人的面前,所以才教她易容之術。”
任禾青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琦玉教的殘月啊!
那麼教給了殘月,她也可以向殘月學習易容的所有妙處了。
此時的任禾青與琦玉交談正歡,卻忽略了外面黑色越來越濃郁。
天馬上就要黑了。
白天的琦玉會溫文爾雅,而夜裡的琦玉將是嗜血殘暴的猶如修羅。
因爲他身上中了蠱蟲啊。
只是任禾青因爲心疼而沒有爲琦玉驅走蠱蟲。
“我去把飯端來。”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任禾青提議道。
琦玉點了一下頭,任禾青便興致沖沖的朝外走去。
等她端來飯菜的時候,頭是低着的,她知道琦玉還在,便將飯菜一盤盤的放置好。
突然一個黑影站在她的頭頂上方,任禾青感覺空氣中的因子都有些不對勁了。
彷彿周身的溫度在極度下降,森寒。
帳篷裡不會這麼冷的。
任禾青奇怪的擡首,正對上一雙嗜血冷酷的寒眸。
一時之間任禾青沒有反應過來,她奇怪的望着琦玉,問道:“怎麼了?”
她問的小心翼翼,因爲琦玉太奇怪了。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迷暈我,擅作主張之外還言而無信?”說罷琦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中勾起任禾青的下頜,迫使她擡高了臉對上他嗜血冷酷的雙眸。
爲什麼之前沒有追究,她剛剛出去一趟他就變了?
突然任禾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夜間的琦玉是殘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