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醒一醒不要睡。”殘月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任禾青好像是陷入了昏迷,真怕任禾青會這樣直接就睡下去了。
而任禾青雙眉緊緊的蹙着,滿臉的汗水,表情極爲痛苦,而馬背上血越來越多,幾乎染紅了馬兒的半個身子。
鼻端可以嗅到那漸漸變得濃郁起來的血腥味,殘月不禁也跟着眉頭越皺越深。
現在任禾青一直昏迷不醒,看來她只能夠更快一點趕路了。
總不能停下喚醒任禾青吧?
因爲上一次殘月知道從這戰場趕往暗夜國需要半月的時間,一個來回則是需要一月之久。但是迷峽谷的通道只需區區一天一夜就可以趕個來回,殘月感覺真的好快,好近,可是不知爲何現在殘月卻覺得這路太過遙遠。
她這麼拼命的趕往卻還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急忙忙的趕到。
迷峽谷的道路即便知道,但是這迷峽谷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
以前任禾青帶着琦玉和白默宇來的時候都讓二人吃藥丸,可是現在任禾青昏迷不醒,殘月根本就進不去。
在道路上摸索到西罐藥師住處的進入口,但是那迎面綻放鮮豔的花朵散發着一種味道,殘月聞到兩下便覺得手腳發軟,本來是抱着任禾青從那崎嶇的石路走來,現在因爲沒有力氣而將任禾青放在石路上。
她自己則是渾身發軟的倒在地上,睜着一雙掙扎意味的眼眸,卻是動彈不得半分。
她想吶喊,想叫出西罐藥師卻感覺使不上力氣。
在她就要絕望的時候,誰知在任禾青的衣袖裡飛出一隻一隻又一隻的蝴蝶,它們飛向那花卉叢中歡快的翩躚飛舞着。
似乎那那些花對迷谷蝶並沒有影響,依舊飛舞着。
眼見天色漸漸的暗沉了,而任禾青臉色更加的蒼白,那一張痛苦的臉此時血色全無,但是昏迷後的她感覺不到什麼痛了。
但是她的下部分的衣服全部都被鮮血染溼,血都凝固了,變成暗紅的顏色。
殘月非常的焦急,可是卻做不了什麼,只恨自己沒用。
明明看到那花感覺開的雖然豔麗,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毒的樣子,她卻還是呼吸了,纔會這樣無法行走,讓任禾青一拖再拖。
徹底絕望後的殘月,見天色漸漸的越來越黑,陡峭的山峰這條小路也開始陰冷了起來,很冷,風可以說是有些凜冽。
四周除了風聲剩下的只有風聲了。
在黑夜中殘月看到一個黑夜走了過來,殘月心裡一頓驚喜,其中也有一絲擔憂與警惕。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西罐藥師,她驚喜是因爲可能西罐藥師來了,她擔憂是因爲怕那是其他人或是野獸在靠近她沒有還手的餘地。她警惕只怕那黑乎乎的影子對她們會有威脅。
但是下一刻殘月的神經鬆懈了,因爲她嗅到那黑影身上散發出的藥味,那是常年與藥材打交道纔會沾染的味道。
所以她感覺那是西罐藥師沒錯,雖然她沒有見到過西罐藥師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