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時間在中午十一點,兩人逛完島津家時間還早。
有些無聊的凌年昔想起島津藍剛纔穿着跆拳道服一身活力十足的模樣,她突然想去道館看看,軟磨硬泡之下,島津藍無奈的被凌年昔拖着向道館走去。
昨晚到達島津家時已是深夜,站在大門外這棟宅邸給凌年昔一種超級龐大的建築物,現在一一走過每一棟房子,她的內心震驚了。
簡直可以說是佔據了這個區域的一半地理位置,島津家。
因凌年昔對日語並不熟悉,在兩人出門前老徐執意讓她們帶上一個翻譯員,卻被島津藍一口否決了。
“我都在這個傢伙的身邊了,還需要什麼翻譯員。老徐,我拜託你別那麼小看我好嗎?”
“我覺得有島津一個人就夠了,謝謝老徐你的好意。”
老徐:“……”
我這還不是擔憂您和島津藍小姐關係處的不好,怕她瞎忽悠您,才讓您帶着翻譯員出門!難道我的想法錯了嗎?!
老徐默默的在內心吐槽着。
伊藤管事往前邁了步,將車鑰匙遞給了島津藍,再而柔聲說着:“開席的時間是十一點,請您們控制好時間回來,別耽誤了開席的時間。”
“是。”
凌年昔點了點頭。
目送坐在車內的凌年昔和島津藍遠去的車子影子,伊藤管事緩緩收回視線,扭頭看向了老徐,眉頭輕蹙起,欲言又止的猶豫着該不該說。
“你是擔心那些傢伙嗎?”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
凌年昔這麼大搖大擺的從島津家走出,雖然她的身邊有島津藍的陪伴,倘若真是遇上了那些人,光憑島津藍一個人是絕對應付不過來的。
鬱瑾逢因病情被送往了美國治療,老徐接回了凌年昔,那他們這些家僕就該盡力輔佐凌年昔成爲有用之人,並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島津鳶的事情過後鬱瑾逢與朵亞相愛的事被島津老爺知道,他這次對這件事處理的態度寬鬆了許多,僅是讓朵亞離開日本,不再見鬱瑾逢便好。
後來鬱瑾逢繼位,因朵亞的緣故差點導致整個島津家毀滅,幸好島津佑仁及時出手才勉強的維持下了整個島津家。
府邸裡的人都知道凌年昔的存在,是鬱瑾逢
與朵亞的女兒。
在這個家族裡有不少人的想法還是覺得主僕之分很重要,雖然凌年昔是他們島津家的後代,可血統裡有一半的血液是來自那個出身平凡的女人的遺傳。
該不該去接受,衆人都未做下決定。
“放心吧。”
“嗯?”
“能繼承島津家的人只有一個人。”
——那便是島津藍。
老徐跟在鬱瑾逢身邊多年,他很瞭解鬱瑾逢的想法。對於凌年昔,鬱瑾逢是堅決不會讓她繼承島津家的。
會有這種想法,原因只有一個。
活在島津家久了,在純淨的花兒都會被污染。凌年昔太過單純了,不適合在這骯髒的島津家生活。或許她會被染黑,這種概率或許只有百分之一,鬱瑾逢還是不敢去冒這個險。
鬱瑾逢一生未娶,會將島津藍從孤兒院帶回來,爲的就是培養她成爲繼承人。
會請求凌年昔來日本,老徐的本意並非是讓凌年昔試着去管理家族的業務,更是暫時的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等到鬱瑾逢迴歸,她便能功成身退,回到她該去的地方了。
這件事,老徐並沒有和鬱瑾逢談過。
因爲他明白,鬱瑾逢是堅決不會同意,雖然這麼做愧對鬱瑾逢對自己的相信,但爲了整個島津家,老徐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也是家僕對主人的一種關心吧……
看着老徐沉默的側臉,伊藤管事的腦海裡突然涌現了一個想法,莫非……
“難道你——”
“別說了,進去吧。”
話畢,老徐轉身離開。
伊藤管事緩緩的垂下了眉眼,她和老徐自幼便是青梅竹馬,在成年後便嫁給了他。對於老徐的所想所做的事,伊藤管事大概的都能猜的出來。
——利用凌年昔去爲島津藍鋪好成爲宗主的道路。
剛纔涌上腦海的想法,現在仔細讓她不由的覺得荒唐。
怎麼可能呢。
鬱瑾逢有多疼愛凌年昔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她照顧鬱瑾逢長大,地位說是島津家的主事,更不如說是鬱瑾逢的第二個母親。
那個孩子,在這些年來一直期盼着與凌年昔見面,鬱瑾逢是不可能利用他的女兒的……
這種事絕
對不可能。
“哎,年齡大了總容易胡思亂想,不得不服老啊。”
伊藤管事幽幽的嘆了口氣,轉身進屋繼續忙活中午宴席的事了。
小林道館門外,凌年昔握着揹包帶靜靜的站着等去停車的島津藍回來,或是還未到午餐點街道上來往的人並不多,小林道館的隔壁似乎是家賣CD的商鋪。
玻璃門上貼着幾個凌年昔不認識的明星海報,CD商鋪的店門向兩邊敞開着,傳出一段抒情淡雅的日語歌曲聲。
等待的時光總是漫長的,凌年昔擡起手看了眼腕錶,都過去十分鐘了,島津藍仍舊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她看了眼停滿了轎車的街道,日本東京的人口上千萬,連停車的地方都那麼密集,也不知道島津藍有沒有找到停車的地方。
“嗨,小姑娘——”
在陌生的國度裡突然冒出一句熟悉的漢語,聞言,凌年昔微怔了幾秒,隨即順着聲音的來源扭頭看去。
CD商鋪的門口站着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嘴角叼着根菸,緩緩燃燒上升的白霧將她塗抹的妖豔的臉龐勾合的有些朦朧。
“叫我?”
“嗯哼。”
女人拿下煙,伸手衝着凌年昔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過來。
凌年昔猶豫了幾秒,然後慢吞吞的向女人所站着的階梯下挪去,緊張的捏着揹包帶子,輕聲說道:“您有什麼事嗎?”
“你是凌年昔吧。”
“額……”
這個女人認識我?
凌年昔皺了皺眉頭,記憶中貌似並沒有與這個女人見面過。
既然自己不認識她,那她又是誰?
“別那麼緊張,我不是壞人。”
凌年昔:“……”
覺得更加的可疑了。
哪有壞人會是自己是壞人的啊!
“呵呵。”
女人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她回屋拿了一卷海報出現,當着凌年昔的面慢慢捲開了海報。
紫色的薰衣草花叢中,女人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嬌嫩的臉龐上未化一絲的妝,烏黑的長髮編織成一個麻花辮,頭戴花冠躺在草坪上,緊閉的雙眸下笑意淺淺。
“這是——”
電視劇‘天空’的海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