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看着這樹幹糟爛不堪,像是隨時都會斷裂,尤其那些裂縫層層相疊,彼此間不過一點而連,這樣的裂縫根本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 要斷早就自己斷了,可是它卻好好的橫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最主要的是剛纔呢邁上去,這樹幹彎曲向下,裂縫都能透光了,可海水沒有任何斷裂的跡象,這不是成仙橋是什麼?”
我想想也是,不過這成仙的傳說也縹緲了,世上真的有仙嗎?
狌狌越來越近,潦倒道士見我不信,雙腳一踏走了上去,拿朽木傳出咔咔的炸裂聲,可卻沒有折斷,潦倒道士大步走了過去。
肖強想我點頭,我一咬牙,帶着劉倩穎走了上去,說來奇怪,這朽木一隻腳踏上去就像隨時要斷了一樣,可當兩隻腳都踩上去,卻根本沒有過獨木橋的感覺,像是走在康莊大道上,平坦寬闊,腳底都不會打滑。
我很快走了過去,看着這朽木嘖嘖稱奇,潦倒道士嘿嘿一笑:“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肖強幾步跑了過來,這時候狌狌追到了跟前,看到我們過來就要衝過來,可剛踏上朽木那爛木頭就斷了,八個狌狌掉進了血河,被等在下面的童蜥撕咬成了粉碎,血河的顏色彷彿又濃郁了一分。
很快,猩猩首領和並封蛇也追了上來,他們身上都有傷,可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暫時聯盟了,我的腦門滲出一層汗水,在晚一步我們就走不了了。
“尊貴的客人,你們趕緊回來,那邊很危險。”猩猩首領站在血河邊大聲吼着,可根本過不去。
並封蛇兩個人頭吐着長長的舌頭,眼裡滿是貪婪的看着我們,“你們敢去魔龍的領地,下場只會被魂祭更慘,嘎嘎嘎。”
魔龍,難道就是黑龍神嗎?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這次看來是出了狼窩又進虎口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繼續向前,橋已經斷了就算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走了半個小時,一片石林出現在我的眼前,足有上百的石頭樹立在地面上,裡面沒有任何其他的生物,道路到這裡已經是盡頭,想要過去就必須穿過這石林。
“秦陵,你看。”
在石林的入口,一具慘白的骨架歷歷在目,嚇得劉倩穎臉無人色,聲音都有些發顫了,潦倒道士走了上去,仔細驗證了一下:“你們看骨頭上的牙齒印,這人很可能是活活吃掉的。”
一道靈符點燃,潦倒道士皺着眉頭說道:“而且靈魂也被吞噬了,真奇怪。”
“這裡是禁魂谷。”肖強的身體哆嗦着,看着眼前的骨架倒退了一步,臉色慘白的像是紙一樣,隨後轉頭就跑。
肖強是特種兵出身,心理素質絕對過硬,就算是死估計都不會炸一下眼睛,可現在竟然被嚇跑了,在想想肖強對這裡的熟悉,我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肖強的衣領:“肖隊長,你是不是應該徹底和我們解釋一下。”
“是啊,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名字。”劉倩穎也走了上來,看的出來她也有些憤怒。
潦倒道士好奇的走了上來,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強:“我早就看出來你有秘密,現在都這時候了還不說出來嗎?”
肖強跌坐在地面上,仰面朝天的苦笑道:“我寧願死在這裡,也不進那該死的禁魂谷。”
肖強斜着眼看着我,“秦陵,你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這雲臺山陰面曾經有一個一百三十八人的探險隊進來,最後只有一個走了出去,那個人就是我。”
怪不得,我終於明白肖強爲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了,原來他真的來過。
肖強的眼角有些溼潤,最起來看着血河的方向:“你知道那個狌狌首領何天宇是誰嗎?那是我最好的兄弟,當初要不是他救我,現在我可能就是狌狌首領了。”
我心裡很震驚,這是個什麼世界,狌狌首領和肖強是過命的朋友,可如今人還在可卻沒有任何關於肖強的記憶了,像是被洗腦認爲是真的狌狌了。 шшш⊙ тт kдn⊙ ¢Ο
再想想那兩個狌狌長老,估計也是被改造的產物,還有那並封蛇上的兩個人頭,肯定也是兩個人改造的,還有剛剛血河裡的童蜥,從剛纔的成仙橋來看,這世界至少存在兩千年了,有多少人進入過這裡被改造成怪物,根本不敢想象。
如果我死了,會變成什麼?童蜥,並封,還是狌狌。
我不敢想,我按下決心,實在不行我寧可自殺也不能被獻祭。
“那這禁魂谷是怎麼回事?”我的心已經有些暗暗在顫抖了,能讓肖強這樣的鐵漢子嚇成那樣,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肖強轉頭看着不遠處的石林,聲音顫抖着說道:“在這個世界,只要不吃這裡的東西,死了之後靈魂就能脫離這裡轉世輪迴,可除了一個地方除外,那就是禁魂谷。”
本來不以爲然的潦倒道士笑容禁錮在了臉上:“禁魂谷禁錮靈魂於肉身,死後肉身的感覺依然會被靈魂感知,怎麼會是這樣?”
我的心在顫抖,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小男孩被吃食的經過,那痛苦扭曲的面容,那一條一條的神經,還有被烤熟的過程,其中的悲慘不親身經歷根本想象不到,這世界怎麼如此歹毒,人死了還這樣受罪,太殘忍了。
肖強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就在這裡等死了,至少餓死了,還能脫離這個世界。”
我看了看劉倩穎,又看了看潦倒道士,幾個人都沒說話,沒人願意死,可此刻看來,死在這裡遠比死在禁魂谷要強的多。
我拉着劉倩穎無力的坐了下來,幾個人就這麼坐着一直到了黑夜,黑夜的溫度急劇下降,就像寒冬九月一樣冷,好在劉倩穎準備了帳篷,不過只有兩頂,而且不大,只能睡下兩個人。
我最終和劉倩穎睡在了一個帳篷,劉倩穎緊緊抱着我,我感覺到她在顫抖,她輕輕的附在我的耳邊:“秦陵,我們真的這樣等死嗎?”
“現在的情況這是最好的結果。”我有些無奈,至少這樣死了能脫離這個世界,我有些後悔來這裡找什麼始源血泉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躺在牀上等死。
“秦陵,我們在死前瘋狂一次吧,我還沒經歷過那種事情,這麼死掉我覺得太虧了。”
人進入絕境的時候總會讓原始的慾望更加的強烈,這也是很多災難片裡男女主角總要在廢墟中狂嗨的原因,因爲這種事最能讓人麻痹,忘記時間和絕望。
我也是處男,被劉倩穎的話徹底點燃了,狠狠的親在劉倩穎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