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變成了鬼,這些屠夫還近在咫尺,按理說這老闆娘應該早就出來報仇纔對,可這一等就是十年,這很不符合常理啊。
因爲老闆娘的鬼魂知道怎麼搶奪教主印記,我不得不調查清楚,就算知道寒風女鬼現在並不願意提起剛纔的事情,我也要問清楚。
“雖然變成了鬼,可是這些人都是屠夫,屠夫是鬼最不願意招惹的人之一,因爲屠夫的身上殺氣太重,鬼的陰氣都會被衝散,除非那鬼魂的怨力足夠強大。”
寒風女鬼的聲音不大,說起正事臉色也恢復了不少,我皺着眉頭說道:“剛纔那女鬼附在你身上,那寒氣連我都難以承受,就算是有你的本源和體質加持的結果,可我想對付這幾個屠夫也是很輕鬆的事,根本不用等十年這麼久啊。”
寒風女鬼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我來到了冷藏室:“你說的沒錯,最主要的是這冷藏室被人刻畫了針對她的黑魔鎖魂陣,她的力量再強也出不來啊。”
黑魔鎖魂陣,紅魔鎖魂陣,兩大魔道陣法竟然出現在這小小的屠宰場,而且針對的還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女鬼,這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寒風女鬼也微皺着眉頭:“我也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剛纔那女鬼附在我身上,我通過秘法窺視到了她的意識,可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也有點想不通,然後對寒風女鬼說道:“這女鬼竟然被人用兩大陣法封鎖在這裡,而且我和房紫繎曾經來過這屠宰場,房紫繎都沒有感覺到這裡佈置的陣法,看來這佈陣的人肯定很厲害,這女鬼很可能是被人控制的,要不然不可能知道奪取教主印記的辦法。”
“恩,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據我所知,每一個印記的煉製手段都不盡相同,奪取的方法也是煉製人設計好的,其他人很難知道,這背後的人很可能和沖天教主有很大的關係,或者...”
“你的意思是沖天教主本人。”我心底一驚,早在消滅冥嬰的時候,李菲就一直提防着沖天教主,華衣襲也說過,沖天教主的法力通天手段無窮,就算過了一千年也很可能沒有煙消雲散,也許在躲在暗處一直監視着,這也是李菲和華衣襲非要我第一時間滅掉冥嬰的原因。
看看眼前的寒風女鬼,想想那紅裙少婦,兩個人都只是聖蓮教的聖女,可此刻都還活着,還有那神嬰老祖,也是活了上千年,如果不是窺視冥嬰,奪舍成功的他或許還能活很長時間,那沖天教主比她們都厲害,如果說已經煙消雲散了,我自己都不信。
難道這兩個魔陣都是沖天教主佈置出來的,那個女鬼也是被沖天教主用特殊的手段控制了,等了十年就是爲了奪取我身上的教主印記?
我心裡不由一緊,那沖天教主難道能預知未來嗎?要不然怎麼會知道寒風女鬼會在超市療傷,怎麼會知道這裡會有個冤死的女鬼在冷藏庫,又怎麼會知道是我得到了教主印記。
我不由左右看了看,總是感覺周圍有一個眼睛盯着我,盯着我身上的靈魂印記,只是我卻找不到它在哪?
“寒風女鬼,三天後就能去傳承之地了,這裡的陰寒之氣也消失了,你沒必要繼續在這裡療傷了,不如你也進槐木心吧,免得在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我們進傳承之地。”
寒風女鬼點了點頭,化爲一道微風鑽進了槐木心,我的心也隨着安定了下來,剛纔寒風女鬼突然不見,着實嚇了我一跳.
最近的事情太多,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厲害,寒風女鬼的力量明顯已經不顯得不足了,而且我邪女之咒爆發的時間也越來越的近了,肖強和潦倒道士雖然在極力幫我,可他們的能力畢竟有限,到時候寒風女鬼才是我最大的依仗。
地面上的凍屍融化了成了膿水,或許和十年前的老闆娘一樣,這些人死掉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離開屠宰場,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程泓家看一下,程泓自從在山洞消失之後,我就一直在找她,本來我以爲程泓是被黃神婆抓走了,可宋俊河又說她是被宋全茂抓走了,雖然宋俊河說的有理有據,可是我還是懷疑宋全茂是不是真的還活着,畢竟搶奪冥嬰需要全力以赴,那種情況下宋全茂估計也是孤注一擲勢在必得,應該不會留下其他的力量潛伏纔對。
就算是有其他的分身,也不一定會在山洞周圍,要不然早就用出來了,這麼想來程泓應該不會在山洞被宋全茂抓走。
從宋俊河知道搶奪冥嬰的經過來看,很可能宋俊河根本就是在誑我,也許程泓現在正在家裡也說不定,如果在家裡的話,那抓她的人很可能就是宋俊河。
程泓家的黑漆大門緊緊關閉着,我在外面轉了一圈,翻身跳進了院子,院子裡漆黑一片,安靜的連個蟲子叫聲都沒有,這在夏天是很不正常的,屋裡也沒有燈光,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我還是不死心,因爲前門並沒有上鎖。
推門走了進去,屋裡突然亮起了紅色的蠟燭,蠟燭的火焰搖曳着,就像是跳動的精靈,屋子裡的牀上坐着一個白衣服的女孩,她輕輕梳理着頭髮,看到我進來緩緩的擡起了頭。
程泓。
我看到女孩的臉立刻認了出來,高興的走了上去。
程泓真的在家,她沒有被黃神婆抓走,更沒有被宋全茂抓走,她回家了。
“你來了。”程泓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輕柔如棉,言語中帶着百般的柔情和溫暖。
燭光中的程泓顯得格外的溫暖,臉頰被紅色的燭光照的美豔含羞,站起身來把我拉到了牀邊,雙手拉着我四目相對,隨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對着我吻了下來。
我被程泓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走到了一邊對程泓說道:“你怎麼了?”
程泓和我對視着,眼睛裡還是那樣的溫柔,“秦陵,你不喜歡我嗎?”
程泓的一句話把我問住了,我喜歡程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