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啦的聲音讓我擡起頭看了過去,發現那不遠處的骨架已經徹底灑落在地上,骨縫之間還冒着一股黑煙,惡臉屍婆站在旁邊帶着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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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說不好,走了上去,果然那骨架沒有聚合起來對我開腔,“惡臉屍婆,你爲什麼把它的魂力打散。”
“廢話,不把他打散你過的來嗎?”惡臉屍婆冷哼了一聲,對我的語氣有些不滿。
我咬着牙,這骨架是長白游擊隊的人,他爲了抗戰守護在這裡,就算是死了都一直守在這裡,這種執着的精神讓我心裡暗暗佩服和感動,如果要它打散我可以輕易做到,可是我卻不願意那麼做,它就像是一座豐碑,代表着那一輩人的功績。
“你可以讓宋俊河把他綁起來,等我們走過去之後再放開。”
宋俊河揣着兜口,“太麻煩了,不就是一具骷髏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哼,我懶得和他們爭嘴,用康波仛木劍在原地挖了一個石坑,然後把這骨架埋在了裡面,就讓他永遠守護在這裡吧。
我沒有理會惡臉屍婆和宋俊河,他們沒有看到石屋裡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這骨架的身份,也不知道這骨架爲什麼會守護在這裡,我只暗暗自責當時沒有說清楚。
到了石屋裡,沒有找到老宋和曹金陽在這裡停留的線索,前面的石牆已經被打開了,正好能看到對面的石屋,第一眼就看到了石屋裡的曹鋤。
“爹。”曹五屋臉上帶着驚喜大叫了一聲,孫祥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曹鋤從石屋跑了出來,很快到了我們面前,顯示給了曹五屋一腳:“你個兔崽子跑哪去了,讓我找了一整夜。”
曹五屋臉上帶着淚花,“爹,我不小心迷路了。”
“恩,能回來就好啊。”曹鋤拍了怕曹五屋的肩膀欣慰的說道,然後對着孫祥說道:“孫伯,這孩子讓您費心了,大半夜的還讓大家出去找他,我在這謝謝大家了。”
曹鋤的話讓我們面面相持,看來他回來後發現人都不在了,以爲我們是去找他們父子倆了,可實際上我們以爲他已經死了,根本就沒打算再回來。
孫祥拍着曹鋤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一起走吧。”
曹鋤是個老實人,聽到孫祥的話也就沒有再多問,曹五屋也沒有把白骨盆地的事情說出來,事情已經過去了,看來是不想讓曹鋤擔驚受怕了,畢竟白骨盆地的白骨巨人還有雙頭喪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曹鋤沒有遇到也算是好事。
我也在暗歎曹鋤的運氣,他因爲找曹五屋耽擱了時間,正好躲過喪屍圍攻的事情,然後喪屍追着我們進入暗道,他回來了也不會遇到喪屍,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一夜。
這麼看來曹五屋也沒有說謊,難道是我想多了,曹禾和曹五屋都沒有問題?
和曹鋤聚齊了之後,我們再次來到了地下暗河,孫祥看着流淌的棒槌河眼裡滿是興奮,人蔘姑娘已經告訴他,當初那山神孫良走的那條古河就是眼前的棒槌河,這樣走下去很可能找到先祖的遺骨。
一行人跟着向前走,我觀察着地面,在走過上百米的距離之後,地面上出現了稀拉拉的斑點,這斑點是由鮮血凝結成的,我知道這肯定是那個老宋的。
走了不遠後,我突然看到地面上出現了一堆的凝固血液,我用手摸了上去,很快看到了當時的情況,那老宋背對着我,手裡拿着一把刀子割開了手臂,將卡在骨頭裡的彈頭取了出來,包紮之後又攙扶這曹金陽向前走去。
我清醒了過來,緊走了幾步追上了孫祥他們,再看地上果然沒有了血點。
這地下的暗河通道有大有小,大的地方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小的地方卻要人爬着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向前看去,就看到一個石洞,石洞裡不斷的流淌着清水,形成一個小的瀑布,上面灑下一道陽光,看來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要爬出石洞順着地上的棒槌河走了。
“孫爺,我們回去吧,這地方太危險了,我們根本就是送死,你不能爲了自己的私利讓我們陪你冒險。”曹禾再次說了一句,聲音裡充滿了抱怨。
“曹禾,孫伯是把頭,我們跟着他出來就得聽他的。”曹鋤一如既往的支持着孫祥。
曹五屋皺着眉頭看着前方的場景也有些皺眉,“爹,山裡人有一句話,上不頂丁下不纏繩,頂丁丟命纏繩死人,你看前面,這地方根本不能走啊。”
我也主意到了前面,前面是一個三十多米的石地,流水順着石地蔓延過來,而後凝聚在我們旁邊的河道里,而在石板上面長着一層青色的藤蔓,這些藤蔓和一般的不一樣,葉片很少,綠色的葉片邊緣是紅色的鋸齒,看上去十分的鋒利,走上去很可能把腳都鋸斷。
除了葉片之外,那些藤蔓上長着尖銳的長刺,足足有手指那麼長,密密麻麻的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就算是穿個鐵鞋過去都能穿透了。
擡頭再看上面,山洞的頂上是一個個倒立的石頭,尖端鋒利的就像是劍一樣,而且每一個都有半米多長,這要是掉下來肯定能把人刺穿,這種地方還真不是人走的。
孫祥皺着眉頭,眼神裡也有些猶豫,“可是我們如果不走,根本出不來乾飯盆,這棒槌河是唯一的出路。”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這乾飯盆並不是那麼可怕,只要心無雜念就能走出去,曾經有個給家人送飯的小女孩,因爲路途太遠想要抄近路,沒想到卻走進了乾飯盆,可是那小女孩卻沒有經歷一點波折,就輕輕鬆鬆的橫穿了乾飯盆,這個傳說很多人都知道的。”曹禾不滿的說了一句,他總是對孫祥有意見,看來是認定了孫祥是假公濟私拿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
“那只是個傳說,是不是真的沒人知道,”曹鋤冷哼了一聲:“再說橫穿乾飯盆的就一個,可死在乾飯盆的傳說卻多的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