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吧啊?你準確的回答我,有沒有這個人吧!”
張瑜看老婆要發火,架不住了:“……有……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更何況蘭囈自從被那幫瘋子抓走之後就下落不明,金原雖然在找,但一直沒有找到啊,我們……”
櫻子卻突然道:“如果我知道她在哪呢?金大哥還會去找她嗎?”
“什麼?”張瑜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雖然知道老婆是做什麼的,但……這……這怎麼可能呢?
十幾年來以金原的人脈,再加上李博安的幫助都沒有一丁點關於蘭囈的線索,結果現在自己搞源代碼監管的老婆居然說自己知道?
這是什麼情況啊?!
“喂,櫻子,你可別瞎說啊,你真的知道蘭囈在哪?”
櫻子認真的點點頭:“嗯,我不僅知道她在哪,還知道她和什麼人在一起,正在幹什麼。”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瑜意識到問題大了。
他想了想,然後就開啓了聆心。
櫻子見狀趕緊阻攔他:“你幹嘛?!”
“通知米妮啊,這可不是小事,我必須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櫻子卻恨恨的掐了張瑜一把道:“那你就不管你老婆會不會受到牽連啊?啊!你都不關心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張瑜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櫻子氣得不行,捏着眉心道:“我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啊!?”
張瑜嘿嘿傻笑兩聲:“哎喲,老婆,我這不是沒想那麼多嗎,那個,我已經關了,你就別繞彎子了,趕緊告訴我全部的事情吧。”
櫻子還在生氣,嘟着嘴,轉過身,一副“我哄不好了”的架勢。
張瑜見狀趕緊一陣軟磨硬泡,把金原教給他的那些東西全都拿了出來,這才讓櫻子的臉色有所好轉。
不過櫻子開口就和張瑜約法三章:“你是我老公,告訴你當然可以,但我們事先說好了,首先,你絕對不可以告訴金大哥……”
“啊?爲什麼?”張瑜又犯糊塗了。
櫻子飛起一腳就踹在張瑜小腿上:“笨蛋,你告訴他了,萌萌怎麼辦?更何況,你真以爲金大哥找到了那個蘭囈,蘭囈就會跟他回來嗎?那會害了他的!”
“啊?!哦……我明白了,我答應你。”
“哼,傻乎乎的……”櫻子算是服了自己這老公了,頓了頓之後才繼續道:“其次,這件事其實是我在幫曼妮姐整理備用檔案的時候偶然發現的,裡邊記錄的內容遠不止這個蘭囈一個,還有很多我看不懂,但是感覺非常惹人好奇的東西,所以……我就悄悄拷貝了一份出來,現在那核心晶體就在你最寶貴的那枚功勳章裡,你可千萬記住了,別丟了!”
“啊……你……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你難道不知道從核心數據庫裡私自拷貝數據是要犯法的嗎?”張瑜雖然成長了不少,但乖寶寶的性格絲毫沒變,一聽說自己老婆居然做出這種事,當下震驚不已。
櫻子卻白了他一眼道:“怕什麼,我是用你的憑證進入的檔案庫,而你的憑證現在已經被移交保存在中央垂降的大帷幕下邊了,肯定不會被發現啊!”
張瑜:“……”
“好了,我有分寸的,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壞人,又不會把這些東西泄露出去。”
“那你……這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啊?”張瑜哭喪着臉。
櫻子臉色一紅,跟着就清了清嗓子道:“總之,我是擔心這些秘密裡包含對我們不利的東西,這纔打開看的,結果並沒有發現與‘歸鄉’有關的東西,倒是找到了不少看上去很多年無人問津的數據備份,所以啊……你就別那麼擔心了,好嗎?”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張瑜也只能替好奇心頗重的老婆把這事給瞞下來。
“最後……我找到了一份特別的檔案,裡邊記錄的東西好像和那個蘇安有關聯,所以我覺得,咱們很有必要找個時間看一看,畢竟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和這人相處的。”
張瑜都記下了,他攬過櫻子,鄭重的道:“老婆,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證,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偶然,一定不要再放任自己的好奇心了,好嗎?”
櫻子看了看張瑜,那表情的確不是說笑的,便乖巧的點點頭:“哦……知道了……”
“嗯,那,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蘭囈的事情了嗎?”
“嗯,有關這個蘭囈啊……”櫻子剛說了個開頭,一個稍顯聒噪的大嗓門就打斷了她的話。
“喂!吃飯了!你們倆還在花園瞎逛啥呢!”金原穿着圍裙站在別墅門口,遠遠看去,跟個老媽子似的。
櫻子咧咧嘴和張瑜對視一眼。
張瑜悄聲道:“晚上說吧,先吃飯。”
……
晚餐說不上豐盛,但都是可口的菜,再加上今天這特殊的日子,所以氣氛顯得有些特別。
不算十分的溫馨歡樂,但也沒有那麼沉鬱。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與一年後的“歸鄉”有關。
金原是最會活躍氣氛的,看大家都有點沒精打采,便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而輸了的人要到這附近的墓園裡尋找並背誦一段墓誌銘回來,且不能借助任何照明工具。
這遊戲有點嚇人,起初邢萌萌是舉雙手反對的,可是常遠的兒子常子逸和櫻子都興奮的不行,再加上張瑜這個順風倒,最終還是決定玩一次。
……
結果沒想到的是,邢萌萌居然是個遊戲高手,接連三把都是她贏。
而作爲贏家的邢萌萌自然不會放過金原,便一連三個問題都直指金原。
“提問,你談過的最長時間的一個女朋友是誰?叫什麼名字?”
金原悶了一口酒道:“喂,能不能換個人啊,我怎麼說也是你未婚夫啊,你這麼破壞未來的家庭和諧可不行啊!”
邢萌萌卻不依不饒的說道:“切,我這是坦誠相見,你這都不敢回答我,還說愛我,你覺得我信嗎?對不對,櫻子?”
櫻子在一旁捧着杯瑩花茶,笑了笑沒說話。
張瑜看着笑話也只笑不語,倒是常遠的兒子,常子逸幫腔道:“就是啊,金叔叔,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既然放下了,有什麼不敢說的!”
金原一聽這話樂了:“行啊,你小子,聽這話你還挺有經驗的啊!”
常子逸聞言洋洋得意道:“那是,我都十三歲了,誰還沒個女朋……哎喲!”
話沒說完,常遠就敲了他一記:“怎麼跟你叔叔說話呢?是不是又不長記性了?”
常子逸捂着頭,一陣呲牙咧嘴。
金原看着可樂還要說點啥,邢萌萌不樂意了。
“哎哎哎,別岔開話題,我問你呢!”
金原卻早有準備,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她叫穆玲,是我發小,我在平民窟那些年都是跟她在一塊,不過後來我去參軍了,她等了幾年沒音訊以爲我死了,就找了個老實巴交的男的嫁了,現在……早就斷了聯繫了。”
邢萌萌聽得很認真,還長長的“哦”了一聲,顯得有些惋惜的意味。
可張瑜卻忍不住想笑,又有點心疼邢萌萌,居然連這麼明顯的謊言都聽不出來。
櫻子偷偷探出手在張瑜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張瑜急忙收起笑容,也一副惋惜的架勢。
“好了,我回答完了,咱們繼續,不過這輪你不能參加,等下一輪吧!”
邢萌萌一怔:“爲什麼啊?”
金原翻了個白眼:“什麼爲什麼啊?大姐,這是遊戲,不是賭局,咱們一羣人一直看着你贏,而你又一直在追着我問,這不就沒意思了嗎?”
邢萌萌臉上一紅,悻悻的把篩子一丟,跟着擡腿蹬了金原一腳:“誰是你大姐啊!混蛋!”
金原笑嘻嘻的完全不在意。
“來來來,這回咱們得問點狠的,比較扎心的問題了哦!”
常遠樂呵呵的:“俺看了半天,還是不太懂這個路子,要不,俺也棄權了,讓給你們三個玩吧。”
金原一聽心裡高興了,他巴不得常遠給機會呢,但面上還得說道:“哎呀,常大哥,我知道你年紀比咱們大,但也不至於有代溝啊,來來來,繼續玩嘛,很簡單的!”
常遠卻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去燒水,晚上想洗個澡。”
說着常遠就走了,留下常子逸一個人,小屁孩立馬高興了。
“叔叔,要不我來吧!”
金原看着常遠走了,立馬變臉道:“來個屁,你要是輸了得去墓地抄墓誌銘的,你敢嗎?”
常子逸:“那有什麼不敢的啊?!我都十四歲了!”
“去去去,剛纔還說自己十三歲呢!這轉眼就又長了一歲,你別添亂,看着就行啊!”
說着金原就把篩子丟出去了,同時還衝張瑜使了個眼色。
張瑜和金原多年的兄弟,那默契自不用說,當下把手中的篩子換了個手,往前一丟。
“我看看哦……張瑜……二五,七點,櫻子,一二,三點,我,五六,十一點,嘿!我贏了,我來問!”金原高興了,然後就露出陰險的笑容。
張瑜見狀立馬叫苦:“我去,你個死胖子怎麼笑得那麼壞,你可千萬別針對櫻子哦!要不我跟你翻臉。”
金原嘿嘿一笑:“那好,不針對弟妹,那我問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