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

待黃文走近洞口距無相僅有一尺距離時,突然無相一掌拍過來,這無聲無息一掌,讓黃文大驚。但凡武功高強者,無不出手成風,而無相這一掌無聲無息,顯然已達化境。黃文立即向右跨出一步避開,無相卻並不跨過去繼續攻擊,而是收掌站立在原地。

黃文見狀,手中的石子“嗤嗤”彈出,一共彈出四顆。在如此近的距離,黃文全力彈出的石子,令無相手忙腳亂。立即雙手揮掌來接石子,卻聽“嗤嗤”兩聲,擊向他兩腿膝關節足三裡穴的石子雖因無相微微躍起而未擊中,但同樣也擊在小腿上,鮮血直流。就在這一瞬間,黃文再“嗤嗤嗤嗤”彈出四顆石子,無相避無可避,再次雙掌接住攻向上部的石子,而攻向其下部的石子再次擊中小腿。無相終於“啊”的一聲叫出來,隨即“呼”的一聲,一掌拍向黃文。黃文早有準備,前面石子剛彈出,手中已有四顆石子,立即再彈出的同時再往右跨出一步。

無相無奈,只得變拍出的掌爲接石子的爪,雙手已接住兩顆石子,但小腿再度受擊。黃文內力渾厚,前後三次石子擊中無相的小腿,無相已然站立不穩,搖搖欲墜。黃文見狀,在無相還沒有準備揮掌拍向自己的時候,已經跨過一步,同時再彈出四顆石子。無相怒火中燒,居然雙掌迎着石子拍出,嗤嗤兩聲,石子居然穿過手掌,但無相的掌並沒有停止,而是“砰”的一聲擊在黃文的左肩。同時,無相的小腿再中石子,站立不穩,撲倒在地。黃文沒想到無相會如此相搏,左肩中掌,人也被震飛一丈開外。頓覺胸中氣血翻滾,左肩似乎已經失去知覺。

黃文忍住左肩的劇痛,一躍而起,飛入山洞裡。裡面沒有火把,黃文點着石壁上的火把,大聲呼叫:“花兒,江前輩,你們在哪裡?”突然,裡面傳來一個聲音:“文哥,我在這裡!”黃文知道是何花,立即循聲奔過去,見一間從山體挖空的石室裡,何花在裡面道:“文哥,終於盼到你!”聽她的聲音,無比歡喜。黃文將火把放在石壁上的洞內,看那石門,居然無任何着手處可以打開。再看石門旁有一個拇指大的孔,想必是鑰匙孔。

黃文知道以宋忠的機關算盡,鑰匙肯定不在洞內,也不在無相身上。於是運足內力,右掌一招“亢龍有悔”拍出。“轟”的一聲,石門搖晃兩下,掉落很多石灰,但還是屹立在那裡。何花道:“文哥,你可以打開的!”黃文道:“花兒,你站遠一點!”然後,猛吸一口氣,“呼”的一聲再拍出一掌。石門搖晃幾下,依然紋絲不動。黃文再不停歇,一連拍出三掌。定睛一看,石門已有裂縫,大喜。再拍兩掌,石門“轟”的一聲從中斷開,石塊四處飛濺。

何花從裡面跑出來,一把抱住黃文,口中叫道:“文哥!”黃文也攬住她的芊芊細腰,叫道:“花兒!”二人再相視而笑,無不歡喜。突然,何花道:“文哥,師傅在裡面。”說着,拉着黃文往山洞裡跑去。黃文道:“花兒,拿着火把。”何花拿下火把,卻發現黃文的左手垂着,驚訝問道:“文哥,你的手怎麼了?”黃文道:“沒事,我們救出江前輩再說!”在這緊要關頭,何花也知道先救人最爲重要,於是舉着火把與黃文往洞內奔去。

果然,跑到山洞盡頭,但見何花來到左邊石室門前,大呼:“師傅,我和文哥來救你!”聽裡面傳來微軟的聲音:“花兒,你們快走,不要管我!”何花如何肯依,把火把插在石壁上的洞裡,黃文依樣畫葫蘆,第六掌擊斷石門。何花立即奔進去,黃文胸中氣血翻滾,想必是因爲剛纔中了無相一掌,現今又連斷兩道石門所致。他立即站立當場運氣調息。

聽到裡面鐵鏈聲響,何花突然道:“文哥,快進來救師傅。”黃文聽着,立即奔進去,卻發現裡面漆黑一團。立即回身拿上火把再進去,卻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原來江楓雙側鎖骨被鐵鏈穿過,而鐵鏈卻固定在石壁上。江楓無力的坐在地上。何花見此場景“哇”的一聲哭起來,哀叫着“師傅”。黃文大怒,高高躍起,從石壁上拔出鐵鏈,然後把鐵鏈放在自己肩膀上,俯身一隻手抱起江楓,道:“花兒,我們先離開少林寺!”奔出石室,往洞外奔去。

只聽江楓輕聲道:“文兒,放我下來!”黃文道:“不,前輩!我們要帶你離開這裡!”江楓卻道:“帶着我你們無法離開這裡!少林寺高手如雲,他們都被宋忠利用了!快放下我!”黃文一隻手實在抱不住江楓,再加上肩膀上的鐵鏈也快滑落,黃文就放江楓在地上。江楓看見黃文低垂的左手,問道:“文兒,你的左手怎麼了?”黃文道:“剛纔被無相擊中一掌。”江楓問道:“骨頭有沒有斷?”黃文用手捏了一下關節和手臂,道:“沒有!”江楓道:“那應該是脫臼。來,你坐下,老夫幫你扶正。”黃文坐下,江楓伸手拿住黃文的手臂,左右一晃,“嚓”的一聲已扶正。黃文活動一下左手,發現並無異常,再運功,功力無損,立即開心起來。轉頭卻見江楓強忍着剛纔動手牽扯的疼痛,黃文道:“前輩,我用力扯斷鐵鏈,先將之取出,如何?”江楓點頭,道:“好!儘管來吧!”

黃文起身,讓何花扶着江楓,自己雙手握住穿過江楓左肩鎖骨的鐵鉤的一端和鐵鏈那一端,運足十成功力拼命往兩邊扯。卻只“譁”的一聲,鐵鏈的鉤被拉直,已經脫離穿過鎖骨的鐵鉤。雖然黃文已經盡力不要讓握住鐵鉤的左手晃動,但還是多少動了一下,但見江楓閉着眼睛忍着疼痛。黃文再不遲疑,順勢取出鐵鉤。接着,也同樣的取出右肩的鐵鉤。

待黃文都取出後,江楓終於“啊”的叫出一聲,大大鬆了一口氣。黃文道:“前輩,你沒事吧?”江楓故作歡顏道:“沒事,這點痛老夫還能忍!”黃文說着,又背起江楓,道:“花兒,走,我們下山!”三人快速出洞。

剛到洞口,突然眼前一個黑影一晃,已經撲到黃文眼前。黃文沒想到突然會有人襲擊過來,避無可避,立即雙掌運力迎上去。“砰的”一聲,黃文被震退幾步,帶着江楓坐倒在地,借勢就地滾幾圈,才停下來。黃文坐起身,“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何花立即過來扶起二人。起身看時,卻見洞外一人躺在地上,正是無相。黃文仔細看,原來無相雙腿脛骨已被黃文的石子擊斷,剛纔是盤腿奮力擊出雙掌,卻也被黃文的內裡震飛於一丈開外。無相也吐出鮮血,躺在地上,苦於雙腿已斷,否則還會繼續攻擊過來。黃文見狀,立即背起江楓,正欲離開,卻聽江楓道:“文兒,救出方丈!”黃文大驚,道:“方丈也被困在這裡面?不是他把你關起來的嗎?”江楓道:“關我的是宋忠,真正的方丈也被他關在這裡面。”黃文半信半疑,放下江楓。

黃文讓何花守在江楓身旁,江楓道:“方丈被關在最裡面右邊的石室裡。”黃文舉着火把跑到山洞盡頭,果然右側還有一間石室。他運氣調息試試內力,並無大礙,立即雙掌推出,是“神龍擺尾”,“砰砰砰”連擊十餘掌,石門被擊斷四處飛散。黃文舉着火把進入室內,果然見有一白髮老頭坐在角落裡,同樣被穿了琵琶骨。黃文還是先從牆上拔下鐵鏈,然後雙手奮力扯斷,取出穿在鎖骨下的鐵鉤,然後揹着老頭來到洞口。

江楓見到白髮老頭,道:“有爲方丈,咱們終於見面!”原來方丈法號有爲。有爲微微睜開雙眼,氣息已比較微弱,輕輕道:“沒想到老夫還能見到太陽!”他本是光頭和尚,怎奈在石室裡關了好幾年,頭髮鬍鬚都已長出來,只是皆花白。躺在洞外地上的無相見到有爲,大聲道:“方丈,怎麼你在裡面?你不是早已圓寂嗎?”有爲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道:“無相,你這是怎麼了?”無相似乎明白了什麼,竟然無言以對,唯有熱淚盈眶。

黃文道:“前輩,方丈,丐幫正與少林在下面打鬥,我們下去解圍吧。”二老點頭。何花道:“還有丐幫弟子被關在裡面。”江楓道:“我們先下寺解圍,然後再來救其他弟子。”這下有兩個人,就成了黃文背有爲,何花背江楓,二人快速奔向山下。

二人快速下山,早早就聽到寺裡的打鬥聲。不一會兒奔到寺內,卻見丐幫弟子只剩下三五十人還在抵抗,其他皆或傷或亡,現場好不慘烈。少林乃武學鼻祖,丐幫多是自學武功,自然不是少林弟子的對手。

黃文見狀大呼:“住手!”何花也跟着叫道:“住手!”丐幫弟子都紛紛住手,少林弟子也跟着住手。這時,冷焰、肖逸、劉芝抱着黃琴、劉姿都圍過來,見救出何花,都高興不已。突然見到二人背上都揹着一人,不禁愕然。

站在大雄寶殿門前有兩個五六十歲的和尚,黃文認得左邊那人正是無憂,想右邊那人定是少林當今方丈法號無難,俗家姓名宋忠。黃文放下有爲,朗聲道:“衆位少林的高僧們,你們可認得我身旁這位高僧?”衆少林弟子雖然已停手,但仍將丐幫弟子圍在中心。如此一來,都順着黃文的手勢看去,見地上坐着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眼睛微微睜開,嘴角微微顫抖。然而,因好幾年未見,如今相貌大變,居然沒有和尚能認出有爲。

有爲要黃文扶起他,站起身後,輕聲道:“無憂,你也不認得老衲嗎?”他聲音雖然不大,但無憂內力高深,已經聽到。大驚之餘,無憂幾個跳躍來到黃文身前,仔細看着有爲,突然驚道:“有爲方丈!你是有爲方丈!”無憂不由得歡呼起來,有爲微微點頭,道:“快把無難抓起來!”無憂一聽,驚呆,問道:“有爲方丈,無難現在是掌門師弟,爲什麼要抓他?”有爲道:“老衲今天就是拜他所賜!你的師兄無形也是被他暗算的。”無憂聽到“無形也是被他暗算的”,無不大震驚,立即招呼少林弟子過來照看有爲,接着,對無難道:“方丈師弟,有爲方丈請你過來!”

無難一直站在那裡不動聲色,他已將無憂和有爲的對話盡數聽到。有爲乃無字輩的師傅,無難是無字輩的小師弟,而無形是大師兄。無難見無憂叫自己過去,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正謀劃如何脫身。他立即揮手,道:“所有少林弟子聽命,立即圍攻丐幫!不要聽信那個老頭胡說八道!”這時,一個年輕和尚躍出來,道:“上!殺光丐幫弟子!”帶着幾個弟子,衝進來。

黃文看那少林弟子,頭大眉粗,油光光的頭,模樣竟與無難有三分相似。蘇威道:“幫主,這個和尚就是微塵。”黃文醒悟:他就是宋忠即無難的兒子宋希,法號微塵。黃文喝道:“宋希,接招!”說完,迎頭躍過去,空中一掌拍出,正是“飛龍在天”。宋希大驚,急忙避開,問道:“你是何人?爲何使降龍十八掌?”黃文道:“你倒也識得此掌!那還不快快投降!”見宋希停下腳步,所有少林弟子都立在原地不動。

無憂道:“所有少林弟子聽令,都不準動手!立即押下無難和微塵!”少林弟子見羅漢堂首座發話,無不開始蠢蠢欲動,想上前卻又不敢,畢竟無難是現今的方丈。何花道:“所有丐幫弟子圍過來保護二老。”丐幫弟子聽令,無不紛紛圍過來,將黃文等人包圍起來。江楓道:“我丐幫與少林本無仇怨,今日之紛爭都是因個人仇恨引起,請大家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丐幫弟子一聽,都紛紛放鬆下來。

黃文知道要說服少林弟子,還須有爲,便道:“無憂大師,請你帶有爲方丈過來,由方丈給衆弟子交代清楚。”無憂一聽,立即攜着有爲躍過人羣,來到大雄寶殿門下。無難見狀,喝道:“把他們抓起來!不要聽他胡說,他不是有爲方丈!”黃文立即躍到有爲身旁以保護他。

但聽有爲緩緩道:“凡我少林弟子聽着,無難殘害同門師兄無形,並將我關押在後山洞裡近十年。他的陰謀就是要控制少林寺爲他個人所用!”少林弟子很多都不認識有爲,即使認識的,近十年未見,已認不出模樣。於是,黃文叫少林弟子拿出剃刀,無憂爲他剃去頭髮鬍鬚。如此一來,有些人立即辨認出來,有人道:“真的是有爲方丈!”有人道:“不是被奸人殘害了嗎?”這樣一來,衆少林弟子都慢慢靠攏過來,見有爲滿身是血,氣息微弱,無不痛心疾首。

大家正在關心有爲之際,卻聽丐幫弟子叫起來:“無難跑了!”少林弟子回頭一看,果然無難幾個跳躍,已快躍出少林寺。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微塵。無憂道:“窮寇莫追!救有爲方丈要緊。”於是,立即有弟子拿過金瘡藥,無憂替有爲服下,並立即盤腿運功爲他療傷。

黃文見狀,放下少林寺的事不理,過來關心江楓。江楓也服下少林寺的金瘡藥,過了一會兒氣色爲之好轉。何花吩咐幾個弟子去後山救出其他被關押的丐幫弟子,也有少林弟子隨行去救無相。一場武林紛爭就這樣平息下來。

有爲休息一陣緩過神之後,氣色大爲好轉。有爲知道丐幫有意想離去,便首先出言挽留,道:“經此一役,大家都有損傷。特別是黃少俠,年少有爲,日後必是我武林的棟樑。大家何不借此機會在敝寺逗留數日,首先可以療傷養息,其次我們幾個老頭也得以與黃少俠切磋切磋。”他所謂的“切磋”,自然就是指點黃文的武功。黃文雖然當世難有敵手,靠的主要還是機緣巧合,但畢竟年少經驗不足,對各門各派的武功瞭解也不多。如果能得江楓、有爲等高手指點一二,哪怕是無相無憂的武功都各有所長。江楓明白其中關鍵,當下甚是高興,遂囑託丐幫弟子先安頓死傷的弟子,然後各弟子先行下山,留在少林寺中的就只有江楓、黃文、劉芝母女並黃琴、冷焰、肖逸、及何花。江楓留何花下來也是有算盤的,他雖然十分欣喜黃文能得到指點,但何花武功更弱,他更希望何花能得到指點。於是,大家都道少林寺的客房休息。

黃文次日早早即起牀,他昨晚服了少林的療內傷聖藥,加上自己運功調息,已好了一小半。起牀後,到少林寺裡兜了一圈。看那宏偉的廟宇,做早課的和尚,鳥語花香,清晨淡淡清香的空氣,無不讓人神往。剛來到後山,看見層層的碑林,正要感嘆之際,卻聽後面一個清脆的聲音:“文哥,原來你在這裡。”來人正是何花,她起牀後發現黃文已經不在房間,就到處尋找,沒想到在碑林旁遇見。

黃文道:“花兒,我本不想吵醒你們,就自己出來走走。”頓一頓,道:“這少林寺果然不愧爲千年古剎,我就走上一圈,都爲之震驚。”少林寺的碑林其實就是安葬少林弟子舍利子的地方,有三五幾層的,也有大有小,代表的是生前在少林寺的地位。少林寺千年古剎的威嚴,從這層層疊疊一眼望之不盡的碑林就能深刻體會。

黃文問起何花怎麼會被無難關在山洞裡,何花娓娓道來。原來,江楓來到少林寺找宋忠報仇,沒想到宋忠武功高強不說,還聯合無相無憂聯手對付他,硬是將江楓擒獲並關起來。何花得知消息,立即率蘇威等十幾個丐幫弟子前來營救。自然盡數被擒獲。黃文聽後,道:“沒想到宋忠武功如此之高,能將前輩擒獲。”何花道:“聽師傅講,宋忠的目的還是爲了那寶藏。以後肯定要爲難你的,這也是師傅願意留在少林的目的,希望你能接受少林高僧的點化,武功更上一個臺階。”黃文一聽,這才明白江楓留下來的深意。二人遂回寺裡。

無相以大力金剛掌爲成名絕技,那日雙腿折斷的他盤腿守在洞口,見黃文揹着江楓道洞口,雙掌拍地躍起然後雙掌使足內力拍出的就是大力金剛掌。無憂雖爲羅漢堂首座,但其成名絕技卻是非常普通的羅漢拳。黃文知道兩位高僧的武功所長之後,無不感嘆少**術博大精深,多留這幾日絕對是平生最好的學武機會。

江楓道:“有爲方丈,無相無憂兩位大師,文兒本來擅長的是劍法,如今寶劍被人奪去,就以降龍十八掌爲看家本領。剛好,花兒乃丐幫新任幫主,所學降龍十八掌也不純熟。我想三位高僧先瞧瞧他們二人的降龍十八掌,再指點指點。”無相雙腿折斷,已經以石膏固定。雖然他恨黃文打斷自己的雙腿,但想到自己上了無難的當才堅守山洞,黃文錯傷自己也是爲了救出被關押的江楓,一切緣由都應歸屬無難的錯,想到這些自己已釋然。

當下,何花先打完一套降龍十八掌。畢,不禁汗已溼透衣衫。有爲道:“花兒幫主這一套降龍十八掌打得淋漓盡致,盡數展現出降龍十八掌的精妙。只是內力不足,這個需要假以時日修爲。”大家點頭。黃文見何花使的降龍十八掌非常純熟,顯然近期花不少時間來練習。接着,他自己又演練一遍降龍十八掌。

黃文內力渾厚,使出降龍十八掌虎虎生威,在場人見此,無不讚嘆。

有爲突然皺眉道:“黃少俠雖然內力高強,降龍十八掌也像模像樣,但老衲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禁陷入沉思。江楓尷尬笑道:“降龍十八掌非我幫幫主不可傳。文兒雖與我淵源極深,但畢竟不是丐幫中人。所以,老衲只傳授了招式給他,沒有傳授心訣。”大家這才明白。何花道:“師傅,文哥救過丐幫兩代幫主,對丐幫也算大恩。那降龍十八掌的心訣能否傳授給他?”江楓猶豫,不知如何是好。有爲道:“無難志在寶藏,而黃少俠無論真假都身系寶藏的秘密。再說,黃少俠破了無難在少林寺的奸計,我想,日後與無難的大戰不可避免。老衲也認爲不妨將降龍十八掌的心訣傳授予少俠,待此間事了,黃少俠自封掌不用也不可傳予後人便可。”有爲幫黃文說話,江楓自然答應。於是,江楓領着何花和黃文來到一個偏堂,專心傳授降龍十八掌的心訣。

黃文武功根基極好,對降龍十八掌已掌握純熟,所以心訣一聽即會。不用一日,就已將招式與心訣融爲一體。無憂就用羅漢拳與黃文的降龍十八掌切磋。一套使下來,二人已過百餘招,雖然都是點到即止,但高手過招,二人仍已微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