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

這時,房門“轟”的一聲被推開,二人躍進來,其中一人喝道:“黃文,果然是你!”黃文回頭一看,原來是丐幫幫主侯世傑。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四五十歲年紀,手握長棒。黃文道:“侯幫主,讓你久等了。”手握長棒那人道:“肖逸那小子鬼鬼祟祟,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黃文,你命挺大的呀。”黃文道:“你是誰?”侯世傑道:“這位乃少林俗家高手蘇塔,就是肖逸的師傅。”黃文心道:“原來是肖逸的師傅,那豈不是他出賣了我?”黃文道:“侯幫主,是想再做我的手下敗將嗎?”侯世傑道:“黃文,既然你已到來,不留下金菊,就別想離開。”黃文環顧四周,果然都已佈滿丐幫弟子。

這時,突然屋頂上突然掉下來一人,正是肖逸。他攔在黃文身前,道:“師傅,原來你們是故意設下圈套讓黃文來鑽的!我不能讓你們傷害他!”蘇塔看着肖逸和黃文,哈哈大笑,道:“逸兒,黃文哪裡值得你這樣對他?”肖逸道:“師傅,我和黃文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只要我在,就不讓你傷害他。”侯世傑道:“哈哈哈哈,你是想用苦肉計騙金菊吧?”黃文道:“你們不用在這裡演戲了,我誰都不相信!再說,我也沒有金菊,你們用什麼辦法也拿不到。”接着,他對肖逸道:“肖逸,你不用管我,他們還傷害不了我。如果你還真把我當兄弟,就站到一邊,誰都不幫。”肖逸哭喪着臉,道:“好,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就不管了!師傅,只要你傷害黃文,我就一輩子也不理你。”說着,他站到一邊,心裡還是很關心黃文。

侯世傑道:“黃文,看來你是不會主動交出金菊。”黃文道:“沒錯,你們快交出秀珍吧!”蘇塔道:“你打敗我們,自然就看得到她!”說着,揮舞長棒直接攻過來。黃文笑道:“我看你有什麼本事在這裡叫嚷!”說着,拔出伏魔劍,“唰唰唰”迎上去。

只聽“嘩嘩譁”幾聲,蘇塔的長棒已被削成幾截,只剩下雙手抓住的一截還在手裡。在場的人見狀,無不“噗嗤噗嗤”的忍不住笑出聲音。黃文也笑道:“哈哈哈哈,剛纔不是說話的聲音很大麼?怎麼一轉眼間就被嚇得面紅耳赤?”其實是蘇塔羞愧得面紅耳赤。蘇塔丟下手中的一截木棒,道:“臭小子,老子空手教訓你!”說完,揮舞雙手復又攻過來。

黃文也不急,還伏魔劍入鞘,等蘇塔的雙掌拍到眼前,才輕輕伸手擋開,“呼”的一聲輕描淡寫還出一掌。二人拆上十餘招,蘇塔求勝心急,只攻不守,想以最快速度取勝,以雪剛纔自己斷棒之辱。黃文心裡明白,運足內力,“砰”的一聲硬接他一掌。但見蘇塔“噔噔噔噔噔”連退五步,撞在牆上,牆灰都被震落許多。“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肖逸早已看出黃文武功了得,已不怎麼擔心他。突然見師傅被傷,立即跑過去扶住蘇塔,道:“師傅,你怎麼樣?”蘇塔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道:“師傅沒事。”肖逸對黃文道:“黃文,你快走吧,不能傷害我師傅。”黃文道:“只要不交出秀珍,這裡誰都走不了!”說着,環顧四周的丐幫弟子,漸露兇光。丐幫弟子都知道他武功了得,但沒想到他的武功竟如此厲害。見到他充滿殺氣的眼神,不禁不約而起都倒退兩步。

侯世傑道:“臭小子,放下劍!”話音剛落,他身後轉出林秀珍,被兩個丐幫弟子押住,一把尖刀抵住她的喉嚨。黃文道:“秀珍,別怕!我來救你!”林秀珍花容失色,眼淚都要急得滾出來,道:“文哥,終於盼到了你!”黃文見到林秀珍心裡高興,但知道他們都是有準備的,自己絕沒有那麼容易救得她出去。再環顧四周,屋子不大,但已經擠滿好幾個人,看來難有法子。

侯世傑忌憚黃文武功厲害,大聲喝道:“臭小子,趕快把劍丟過來,否則……!”說着,在林秀珍脖子上比劃一下,似要割破林秀珍喉嚨的模樣。黃文道:“好說,我丟過去便是!”說完,順手把伏魔劍丟向侯世傑。侯世傑身子側開,避其鋒芒,才抓住劍柄,樂呵呵道:“臭小子,既然這劍如此鋒利,我看能不能割破你心上人的喉嚨?”說着,拿着劍就在林秀珍的脖子上下晃來晃去,嚇得林秀珍都要哭出來。

黃文道:“侯幫主,你乃天下第一大幫幫主,怎麼能欺負一個女孩家?”侯世傑道:“對!我要金菊,你給,我就放了她!”黃文道:“金菊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肯定不會放在身上。”侯世傑一聽,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希望,道:“那在哪裡?快說!”黃文道:“我放在皇宮裡。”侯世傑怒道:“胡扯!你怎麼可能放在皇宮裡?”黃文道:“你想想,天底下哪裡最安全?”侯世傑道:“那確實是皇宮!”黃文又道:“以我和當今皇上的關係,皇宮我可以隨便出入。隨便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誰能找到?”侯世傑一聽,似乎覺得很有道理,道:“臭小子,算你厲害。走,我們現在趕回汴京。”黃文道:“那你可以先放了秀珍吧?”侯世傑道:“休想!等我拿到金菊才能放人,如果你敢耍花招,我第一個就殺了她。”

蘇塔已經緩過一口氣,聽到金菊在皇宮,立即道:“侯幫主,不能輕信這小子。我看不如這樣,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取來,我們在此等候?”侯世傑想了想,道:“嗯,有道理。臭小子,我們就不陪你去汴京。你自己快去快回,給你四天時間。四天期限到,還沒見到金菊,我就殺了她,讓你後悔一輩子。”黃文道:“我一個人是可以,但你不怕我一個人拿着金菊遠走高飛麼?我把寶藏挖出來,何止一個美人,千百個都呼之即來!”侯世傑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正在猶豫不知道怎麼辦之際,突然從侯世傑身後鑽出孟淡,他道:“幫主,黃文這小子不會丟下這姑娘不管的。就讓他一個人去拿金菊,我們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以逸待勞。”侯世傑一聽,堅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遂得意道:“好!黃文,你快走吧,只有四天時間!”說着,把手一揮,丐幫弟子押着林秀珍出了房間。

黃文見今晚無計可施,意欲離開再作打算,道:“侯幫主,那你可以把劍還給在下吧?”侯世傑道:“可以,寶劍和美人一起給你,條件你知道的。”黃文又氣又笑,道:“堂堂天下第一大幫幫主,居然貪我一把普通的劍,真是笑話。”侯世傑道:“話也不用多說,你快去快回。晚了一時半刻就香消玉損!”說着,得意的笑了起來。黃文看一眼肖逸,見他陪着師傅在牆角,道:“肖逸,沒想到你居然會騙我,下次再讓我遇見,必殺了你!”肖逸看着他,道:“黃文,我不是故意的!”黃文道:“不用說了,我們兄弟情自此一刀兩斷!”說完,黃文躍出屋頂,往山下走去。

其實,黃文臨走時那樣說,只是爲了保護肖逸而已。這樣一來,丐幫的人和他師傅,就會認定他故意引黃文來這裡,只是讓黃文落入包圍而已,而不是出賣蘇塔和丐幫。但肖逸哪裡明白?黃文出宅子,到山下,見兩匹馬還在那裡,牽走自己的雜草駒,放走肖逸的馬。自然上馬往回奔去。

回到客棧,卻見冷焰正在客棧外等他。冷焰見到黃文歸來,問道:“文兒,你去哪裡了?”黃文簡單的把經過講述一遍,冷焰聽罷,道:“你所忌憚的,是他們手上有林姑娘。其實,他們雖然人多勢衆,卻並不能對你夠成威脅。”黃文道:“冷叔叔言之有理。但我絕不能不顧秀珍的安危。”冷焰道:“那你真把金菊藏皇宮裡?”黃文道:“我根本就沒有金菊,何來藏?”冷焰想了想,道:“既然沒有,那我們得另想他法才能救出林姑娘。”黃文躊躇道:“能有什麼好辦法?”

黃文和冷焰回客房。冷焰並沒有立即回自己的客房,而是跟着黃文進了客房。二人坐下,冷焰道:“我倒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黃文驚奇的望着他,道:“冷叔叔,但說無妨!”冷焰輕聲道:“明天你們三人上路,往汴京走。他們肯定暗中有人跟蹤,見你們回汴京肯定放鬆警惕。我則殺個回馬槍,趁機救出林姑娘。”黃文一聽,道:“好辦法!冷叔叔,你的武功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雖然秀珍不是你所忌憚的,但你也不能傷了她。”冷焰道:“文兒,只要你信得過叔叔,我必完璧歸趙。”黃文道:“我信得過你。只是這樣你就要深入虎穴,要多小心。”二人商量已定,各自休息。

次日一早,黃文叫醒劉芝母女,道:“我們回汴京拿金菊來交換秀珍。”二人聽罷,大驚,劉芝道:“文兒,你把金菊藏在汴京?”黃文點頭。劉芝見他如此嚴肅,道:“好,娘支持你!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黃文便道:“娘,我們在路上說吧。”於是,三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即上路。臨走時,劉芝問道:“文兒,你見過冷焰麼?”黃文搖頭,劉姿也跟着搖頭。劉芝不語,三人策馬奔向北方。

路上,黃文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劉芝。劉芝道:“文兒,你真的相信冷焰能救出我未來的兒媳婦?”黃文道:“我沒有金菊,肯定就不能換秀珍回來。冷叔叔的這個辦法,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劉芝笑道:“文兒,如果有金菊,你願意拿來換林姑娘嗎?”黃文斬釘截鐵的道:“金菊哪能和秀珍比?”劉芝道:“那你知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搶金菊?”黃文道:“肯定藏了很多寶藏。”劉芝道:“何止是很多,可以說得上富可抵國。”黃文道:“孃親,你知道金菊所關聯的寶藏?”劉芝道:“我聽人講起過。據說,是你的先人黃巢收藏的寶藏。黃巢乃大唐末年天下聞名的反賊,一路打殺下來差點奪了大唐李氏的天下。其軍敗後,把搶到的所有寶物隱藏在一個極爲隱蔽的地方。畫了一幅地圖,還標識了開門的訣竅。而這幅地圖,據說就藏在一支金菊鏢裡。”

黃文一聽,這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搶奪金菊,道:“那黃巢究竟收藏了多少寶物?天下這麼多人不擇手段都想得到?”劉芝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據說,只把這個秘密代代相傳給黃家的長子。”黃文道:“你說的是大哥?他知道這個秘密?”劉芝道:“不一定。你爹爲人極爲謹慎縝密,疑心又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傳給你大哥。”黃文道:“爹既然知道這個秘密,那他爲什麼說金菊在我這裡?”劉芝道:“你爹詭計多端,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詭計,讓所有人都注意你,說不定他自己卻背地裡把寶藏挖出來。”黃文道:“沒想到爹居然會這樣利用我。孃親,當年你怎麼會離開我們?”劉芝道:“往事提他作甚?怪只怪我們都生在一個有皇帝夢的家族裡!”劉姿終於按耐不住,道:“娘,你說的什麼皇帝夢啊?”劉芝道:“你爹黃風一心就想着復辟當年黃巢的壯舉,甚至要一統天下。那寶藏就是拿來打造軍隊、一統天下用的。”黃文道:“漢水之濱,黃金滿城。金菊爲記,乾坤爲鋒。一洞即開,天下縱橫。娘,就是這個麼?”劉芝道:“我以前聽你爹叨唸過,但卻不知道其中的意思。”黃文默默的想着馬卻在快速奔騰。

中午時分,來到鎮上。三人在一家酒肆用午膳,飯後,按之前商量已定的計劃,各自換好衣服,分散行動,混入人海中。

黃文往回走去,卻見兩個乞丐模樣的人正在東張西望。黃文知道他們就是丐幫弟子,而正在搜尋的,就是自己。他立即躲起來,快速來到回去的必經路口,不要讓任何一個丐幫弟子回去通風報信。

大概經過半個時辰,果然有兩個乞丐快速奔來。黃文從樹後跳出,攔住兩個乞丐的去路,喝道:“兩位去哪裡?”二人見是黃文,都驚訝萬分,支吾着說不出話來。黃文道:“是不是想回去報信?”其中一個乞丐道:“黃文,趕緊讓開,小心我們對林秀珍不客氣!”黃文道:“那我先對你們不客氣!”說着,呼呼兩掌拍了過去。兩個乞丐武功平平,黃文三五幾招即將他們打倒。點了穴道,然後捆綁好扔到路邊樹下草叢裡。

又過了一會兒,果然又有兩個丐幫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黃文見他們一邊跑,一邊往回望。黃文循着方向遠望過去,果然見到不遠處劉芝母女在後面追趕過來。黃文躍出,稀里嘩啦兩掌便打到二人,照樣點了穴道捆綁起來扔進草叢裡。

這時,劉芝母女已經趕到。劉姿道:“哥哥,幸好你在這裡守着,不然這兩個人就跑回去通風報信了。”黃文道:“我們再等一會兒,看還有沒有乞丐。”三人都躲到樹後。

劉芝讓女兒看着,自己和黃文難得靜下來,閒聊起來。她問道:“文兒,救回林姑娘,有什麼打算?”黃文道:“孃親,你跟我們去金陵吧。爹也在那裡,需要你和爹爲我們主持婚禮。”劉芝看着黃文,不禁熱淚盈眶,道!“文兒,你長大了,就要懂事。孃親不可能再去見你爹,當年從那個村子一個人跑出來,就不可能再回去。”黃文道:“娘,可我是你兒子!”劉芝道:“你既然是我兒子,就聽我的。不要再回去你爹那裡。跟着我和你妹妹,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遠離這世俗的紛擾。”黃文道:“你是想去巴山的聽雨莊園嗎?”劉芝怒道:“不要提那裡。我死也不會去的!”黃文道:“冷叔叔對你那麼好,既然你不想回爹那裡,倒不如去聽雨莊園。”劉芝道:“不要再提冷焰!以後你慢慢就會明白。”

正在這時,劉姿道:“娘,哥,來了四個乞丐。”黃文和劉芝湊過來一看,見從另一方向有四個乞丐奔向鎮上去。黃文道:“他們應該是去接應的。”劉芝也道:“肯定是等了很久還沒看到有人回去報信,所以就趕過來打探。”黃文待四人跑近時,躍出去,攔住四個乞丐的來路,道:“你們去哪裡?”四個乞丐見到黃文,驚道:“你怎麼在這裡?”四人慌張的東張西望。劉芝躍出來堵住回去的方向,道:“是不是在找跟蹤我們的乞丐?”四個乞丐知道自己行跡敗露,想逃跑。黃文和劉芝哪會讓他們跑走?立即下手,二人聯手只兩三招,已把四人擊倒在地。點了穴道,劉姿拿出繩來捆綁好,扔到之前那四個乞丐的地方。

三人互相看看,黃文道:“娘,你說冷叔叔能成功嗎?”劉芝想了想,道:“應該可以。等等吧,福禍相依!”黃文不明白“福禍相依”指的是什麼,想問清楚,卻聽劉姿道:“哥哥,我好想見見嫂子。”黃文道:“先不要叫嫂子,等一下見面叫姐姐。”劉姿伸了伸舌頭,道:“遲早都要叫嫂子,早點叫有什麼不可以嘛?”黃文道:“秀珍出身名門,不得無禮!”劉姿不悅,默默的走開。劉芝見了,道:“文兒,女孩家就逗逗嘴皮子,沒那麼嚴重。”

黃文剛想說什麼,卻聽馬蹄聲急。急忙回頭一看,卻見道上三匹馬快速駛來。奔到近處,仔細一看,原來是冷焰、林秀珍和肖逸。黃文大喜,立即奔過去。林秀珍見到黃文,立即躍下馬,奔到黃文懷裡,哭着道:“文哥,我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黃文安慰道:“別哭,這不是見到我麼?”劉芝母女也過來迎接冷焰,唯獨肖逸站在那裡沒人理。

黃文鬆開林秀珍的懷抱,對肖逸道:“你怎麼也來了?”肖逸道:“反正我都已背叛師傅,留下來就是死,倒不如和你們闖蕩江湖。”黃文走到冷焰身前,道:“冷叔叔,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在下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你救秀珍之恩。”冷焰道:“文兒,你我情同父子,何言報恩呢?”黃文道:“對,我們情同父子。”說着,偷眼看劉芝。劉芝卻不好意思把頭偏開。劉姿倒開心極了,道:“太好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黃文向介紹肖逸。劉芝聽其也是從不第村出來的,問道:“你跟誰出來的?”肖逸道:“我出村與大夥走散了,所幸遇到師傅。”劉芝問道:“你師傅是誰?”肖逸道:“一棍定天蘇塔。”劉芝道:“蘇塔也算一代英豪,怎麼也會跟丐幫的人混在一起?”肖逸道:“前些天丐幫的孟長老,就是孟伯伯,說發現驚天大寶藏的秘密,要師傅一起來奪金菊。師傅就跟丐幫一起行動。”黃文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很多人在寶藏面前,才露出真面目。”冷焰道:“我們快走吧,丐幫的人發現後,肯定會追上來的。”於是,六人上馬同行,商量好向汴京相反的方向奔去,正好就去向江南。

路上,黃文問冷焰救林秀珍的經過,冷焰就講了起來。原來,冷焰反其道而行之,等黃文三人大搖大擺走後,悄悄乘馬來到黃文說的山莊附近。果然沒有人防備。冷焰選一偏僻處悄悄繫好馬,來到黃文說的關押着林秀珍的房間外面。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冷焰見四下無人,立即輕輕躍進去。剛好房門前有一人在那裡守着。見到天降一人,正在驚訝之際已被冷焰點了穴道,無法動彈和出聲。冷焰推開門,果然見到屋裡有一女子,正憔悴的看着冷焰。冷焰道:“你可是林秀珍?”林秀珍點頭應了。冷焰道:“我是黃文的叔叔,他引開丐幫衆人,讓我悄悄來救你,快跟我走吧。”林秀珍聽罷,大喜,道:“好,我們現在就走。”冷焰帶着林秀珍出門,卻剛好撞見肖逸帶着兩個丐幫弟子過來。肖逸喝道:“你是誰?”冷焰正欲動手,卻見肖逸“嘩嘩”兩刀,已把身旁的兩個丐幫弟子砍翻在地。他道:“林姑娘,你們快走吧。”林秀珍記得昨晚就是他帶黃文到這裡來的,道:“英雄,你師傅不會放過你的,跟我們一起走吧?”肖逸一想,覺得似乎也對,三人躍出山莊。肖逸找了兩匹馬,三人駕馬快速追趕上來。路上遇到兩次接應的丐幫弟子,都被肖逸和冷焰三五幾下功夫殺了。

講完,黃文才驚道:“我們綁了幾個丐幫弟子在樹叢裡面,走的時候忘記處理他們。他們肯定聽到我們要去的方向,怎麼辦?”衆人聽罷,都勒馬停下來。冷焰道:“別擔心,我們到了下一個山頭,先躲起來。看有沒有人追上來,即知曉。”大家一聽,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