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

黃武走過來,道:“弟弟,現在爹衆望所歸,你還是識時務爲好。”黃文用眼光橫掃一遍全場,問道:“大哥,連嘉興喇嘛都歸順於爹的門下,那真的是衆望所歸。那他們、他們,是什麼人?”他指着的,自然是自己不認識的兩塊方陣。黃武道:“來,大哥給你引薦。”說着,黃武指着近處丐幫對面的大方陣,道:“這是鹽幫弟子,這位便是鹽幫幫主曹星輝。”黃文見曹星輝乃一四五十歲的老頭,鬚髮半白,膚色較黑。曹星輝起身向黃文抱拳行禮,道:“小公爺,日後多指教。”黃文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竟不理睬,望着另一方陣。黃武略顯尷尬,請曹星輝落坐,然後指着門口喇嘛對面的方陣,道:“此乃關東方陣,裡面有‘齊州四怪’四位大俠,有魯門英雄,還有泰山派的英雄。當然,還有你曾認識的‘楚天四霸’汪氏兄弟。因爲沒別的方陣可坐,他們暫且歸入關東方陣。”他爲了避免尷尬,所以並未一一介紹各派的掌門。

黃文見狀,道:“‘楚天四霸’確實認識,若不是冷叔叔助陣,我早中了他們的道。至於‘齊州四怪’,我自然也知道。他們設計陷害丐幫齊州分舵的舵主鍾良,你們倒說清楚,究竟爲什麼害了鍾舵主。”“楚天四霸”倒不以爲然,齊州四怪卻略顯尷尬。嚴清見狀,站起來道:“小公爺,我想這是一個誤會。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切前嫌皆不計較。”黃文一聽,道:“嚴幫主,你當初奪何花的幫主之位,難道就是爲了帶領丐幫投靠青帝教?”嚴清道:“丐幫都是有志男兒,投靠明主有何不可?”黃文看看黃風,再看看黃武,道:“爹,銀釵是你派人偷去的吧?既然藏寶圖已經拿到,怎麼不把寶藏挖出來讓大家看看是真是假?”黃風得意道:“沒錯,金菊在我手裡。派白曉在金陵跟蹤你,隆昌在汴京守候。白曉爲了金菊作古,我們自然也當他是開國功臣。隆昌不負所托,拿回金菊。隆昌爲青帝教以後的大齊王朝,立下汗馬功勞。文兒,別執著於舊念。天下英雄都歸順於我,你乃我的兒子,怎能與我作對?”

黃文聽他一說,才明白,原來罐子是康隆昌打爛,並拿走銀釵。黃風繼續道:“大齊建國後,我乃太祖,百年後傳位於你大哥。兄終弟及,你將來是要君臨天下的。君臨天下之人,豈可糾結蠅頭舊恨?”黃文哈哈大笑,道:“我將來要君臨天下!爹,我可不會做你的春秋大夢。”黃風道:“文兒,你文武全才,又深得趙匡胤林仁肇信任,只須略施小計,即可手握天下兵權。兵權在手,又有東南西北各路英豪助我,大齊王朝指日可待。”黃文見他說得慷慨激昂,似乎已經身披黃袍,站在金鑾殿上,朝下文武百官正在朝拜。黃文冷冷道:“可惜我與趙匡胤反目,他就是防我奪兵權。林仁肇也不再是我的岳父,林秀珍已獨自回金陵。你的兒子不能幫你完成千秋大業。”黃風冷冷的看着黃文,腦子裡轉過很多念頭。

這時,鬼婆婆過來,拉着黃文,道:“文兒,我們回去吧。”黃文見孃親等人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突然想起來沒見到黃琴,遂問道:“娘,琴兒呢?”黃武道:“你不用擔心,琴兒是我女兒,自然安排專人看護,現在好得很。”但見劉芝點點頭,黃文似乎已放心。他環顧四周,道:“各位,人各有志,我就不陪大家瘋癲!”說完,大跨步往門外走去。

突然,一人躍過衆人,擋在門口,道:“哪有那麼容易來去自如!”黃文定睛一看,原來是和宋忠一起坐在黃風右邊之人,身穿灰色大袍,作書生打扮。黃文道:“那又如何?”那人道:“老夫白松,乃水鏡山莊莊主。奉先賢世代守衛水鏡山莊,待有緣人重創大齊。”黃文道:“原來是白老爺子。聽你之言,似乎一直守候的人,就是我爹?”白松道:“沒錯,我乃大齊皇帝黃巢屬下之後。”黃文道:“水鏡山莊因水鏡先生而聞名,你們在這裡幹此等勾當,豈不是辱沒先賢之名?”白松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哪像你身爲皇家之後,卻甘做縮頭烏龜!”鬼婆婆道:“文兒,不用和他囉嗦,我們走!”說着,帶着黃文就要往外走去。

白松一掌拍來,攻向黃文的胸口。黃文並不避開,反而一掌迎過去。“砰”的一聲,雙掌一碰,白松頓覺黃文的掌力如排山倒海之勢撲過來,竟抵擋不住,被震退三步。黃文和鬼婆婆藉機閃出大門,來到進大門門的院子裡。白松見黃文年紀輕輕,沒想到武功如此之高,當真後悔自己太輕敵。當下,立即喝道:“黃文,水鏡山莊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說完,躍出來又一掌拍過去。黃文也並不避讓,反而灌足十成功力迎一掌上去,正是“亢龍有悔”。白松突見竟是降龍十八掌,心中忌憚,但想到自己堂堂一莊主,豈能怕了眼前這個雌黃小兒,於是灌足十成內力拍過去。“砰”的一聲,但見白松被震飛兩丈開外,跌落在地,竟站立不穩,癱坐在地。“哇哇哇”三聲,吐出三口鮮血,看來被黃文震得內傷不輕。

黃文和鬼婆婆繼續往外走,卻聽背後一個聲音:“黃文,休走!”一人躍過頭頂,站在眼前,正是“齊州四怪”之首謝三哥。黃文知道此人武功平平,並不在意,問道:“你也想來湊熱鬧?”謝三哥道:“當初在破廟相遇,沒想到被你們的喬裝欺騙。今日水鏡山莊高手如雲,本來輪不到在下先行出手。但在下新入青帝教,怎麼也要露兩手獻給教主。”黃文回頭一看,見大廳裡面的人,已陸續到院子圍牆邊包圍起來。他心裡清楚,要想從這裡全身而退,看來是沒那麼容易。

黃文望着黃風,喝問:“爹,難道你今天想圍攻我嗎?”黃風道:“這是你與他們的恩怨,我無能爲力。”黃文大怒,對謝三哥道:“好,謝老三,你上來!”謝三哥“呼”的一拳打過來,直取他的面門。黃文並不避開,一招“亢龍有悔”迎上去。但聽“咔嚓”一聲,謝三哥一聲慘叫,被震飛兩丈開外,躺在地上慘叫不已。見他右手垂在地上似乎已被震斷爲幾截。張寶張貴李強三人見狀,立即圍過去查看謝三哥的傷勢。“楚天四霸”幾人見狀,沒想到黃文的武功精進不少,本來想上前挑戰邀功,卻立即停下駐足觀望。

嚴清大怒,躍到院子中央,指着黃文喝問:“小子,你的降龍十八掌哪裡偷學來的?”黃文道:“嚴幫主,我敬你是前輩高人,今天你且上觀。”嚴清道:“還想威脅老夫?快說,從哪裡偷學的?”黃文道:“你本是歸隱山林享受無憂無慮的後半輩子,那些居心叵測的丐幫弟子請你出山,搶何花的幫主之位,就是衝着寶藏來的。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嚴清道:“是是非非老夫自然看得明白,我現在問你的是,你的降龍十八掌從哪裡學的?”黃文道:“我與丐幫淵源深厚,江幫主授我降龍十八掌,前何幫主乃在下內人。”丐幫弟子一聽,不禁一齊“哦”一聲。嚴清道:“原來如此。那老夫今天倒要請教請教你的降龍十八掌。”說着,雙腿跨開半步,雙掌平放於腰間,正是即將施展降龍十八掌的架勢。黃文怒道:“既然你不聽人勸,那就拳腳下見功夫!”“呼”的一聲,一招“亢龍有悔”拍過去。嚴清也一招“亢龍有悔”迎過來。

二人過完十八掌,無不佩服對方。嚴清突然問道:“小子,你的降龍十八掌怎麼有形無實?”原來,他見黃文打出的降龍十八掌招式無異,但內力路數卻非降龍十八掌的心訣,故有此問。黃文道:“當初江前輩教我降龍十八掌只傳授招式,並沒有傳授心法口訣。”嚴清明白,一招“飛龍在天”攻向黃文的小腹。黃文把心一橫,灌足十成功力,一招“神龍擺尾”迎上去。嚴清沒想到他會硬接,“砰”的一聲,嚴清竟被震飛一丈開外,尚自站立不穩,搖晃兩下才站穩,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黃文也被震退三步,尚未站定之際,又一躍而起,在空中一招“龍戰於野”直攻嚴清的面門。嚴清大驚,根本沒想到黃文內力如此高強。當下不敢硬接,立即避開。

黃文和嚴清又過十餘掌,都是嚴清躲避爲多。突然,黃文變降龍十八掌爲劍招,掌削爲劍斬,直擊嚴清的面門。嚴清急忙避開,誰料黃文招到中途又變爲掌,“砰”的一聲,擊中嚴清的胸口。嚴清被震退五步,踉蹌站穩,“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黃文道:“嚴幫主,丐幫乃俠義之幫,你還是快帶幫中兄弟離開吧。”嚴彪卻突然跳出來,道:“黃文,丐幫的事與你何干?丐幫弟子天下千千萬萬,豈能容你撒野?”這時,錢坤蘇塔也跳出來,錢坤道:“黃文,今日你若恃強與天下英豪爲敵,任你武功再高,卻不能打敗我們在場所有人。”他此言是要激將其他門派的人出來對付黃文。嚴清乃丐幫武功最高者,眼見都不是黃文對手,可見黃文的武功遠非大家所想象,丐幫中人更無敵手。但在場還有很多高手,如果大家一起或輪流對付黃文,自然雙拳難敵四手,黃文終究會被打敗。

這時,鹽幫幫主曹星輝躍出來,道:“黃文,老夫領教你的高招!”說完,一拳“呼”的一聲橫掃過來。黃文知曉今天的局勢,想的就是如何儘快逃離此地。因此,他也不想糾纏於曹星輝的戰鬥,理都不理,一掌“亢龍有悔”直拍過去。曹星輝知道他功力高強,不敢硬接,立即避開。黃文跨前一步,又是一招“亢龍有悔”,簡單而勁力剛猛,都是硬拼的路數。曹星輝還是避開。黃文更不停步,一連跨出九步打出九掌“亢龍有悔”,而曹星輝皆一一避開。

鬼婆婆一直在旁仔細觀察,見狀,立即道:“我道江湖人所言非真,鹽幫都是貪生怕死的鼠輩!只知道閃躲,卻不敢還手!”曹星輝一聽,雖然知道自己如此應招未免有失天下大派鹽幫幫主的尊嚴,但與身家性命相關的事,卻開不得玩笑。黃文更不停步,依舊每跨一步即一掌“亢龍有悔”,而曹星輝依舊步步避開。當再打到第七掌時,黃文腳步越來越快,曹星輝閃避一慢,左胸中掌,踉蹌退後五步。剛站穩,黃文“呼呼”兩掌已拍到身前。不得已,曹星輝舉拳來接,“啊”的一聲慘叫,被震飛一丈開外,落在地上兀自站立不穩,搖晃三五幾下才定下來。黃文早已高高躍過去,在空中自上而下一招“龍戰於野”,直擊曹星輝的腦門。曹星輝立即退後兩步避開,黃文更不停止,一招緊跟一招攻過去。

又過幾招,突然曹星輝左胸再中掌,被震飛丈餘開外,跌落在地,噴出一口鮮血,竟沒有立即翻身而起。這時,一人突然躍到黃文身前,道:“小子,你武功長進不少,本國師今天再領教領教。”原來是嘉興喇嘛。黃文也不答話,“呼”的一掌即拍過去。嘉興立即接招,二人纏鬥在一起。嘉興一邊應付一邊道:“小子,怎麼你只會丐幫的武功?”黃文不理,儘管將降龍十八掌一招快過一招的攻向嘉興。蘇塔卻在旁道:“黃文,枉你自恃武功高強,卻偷師丐幫,可恥!”鬼婆婆卻道:“可惜丐幫無能,自家的武功要我文兒來發揚光大,以後這降龍十八掌再也不要說是丐幫的武功。哈哈哈哈!”丐幫弟子聽後,頓覺臉上無光。

可黃文和嘉興鬥得十分膠着,已無暇顧及旁邊的一切。轉眼五十餘招已過,二人均全神貫注應付。突然,“砰”的一聲悶響,二人雙掌相碰,均各自後退三步。黃文但覺胸中氣血翻滾,看來剛纔和嚴清、曹星輝相鬥已消耗不少功力。嘉興暗笑,他一直對當日在不第村的教訓有陰影,所以才一直不急於出手。等前面的人將黃文的功力消耗一部分後,自己纔出來收漁人之利。他之所以暗笑,乃因經過剛纔的硬碰硬,顯然黃文已沒有當日在不第村那般勢不可擋的功力,那麼自己的勝算無疑高出不少。

黃文年少氣盛,哪管嘉興的什麼戰術,剛站穩,立即欺身向前,灌足全力,一招“神龍擺尾”拍過去。嘉興並不避開,灌足全力一掌迎過來。“砰”一聲,黃文被震退五步,搖晃兩下站穩,而嘉興只退三步,又欺身前來,掌風剛猛撲面而來。黃文胸中翻滾的氣血未定,見嘉興又攻過來,立即避開。如此一來,嘉興立即佔據上風,黃文招架不及。

又過了三十餘招,黃文一個踉蹌被嘉興搶先一步,左胸中掌,震出半丈開外,竟噴出一口鮮血。鬼婆婆見狀,立即躍過去,擋在黃文身前。嘉興更不停步,繼續攻過去,鬼婆婆見招拆招,接上三招。但鬼婆婆與嘉興武功差距實在太大,第四招,雙掌相碰,鬼婆婆被震飛兩丈開外,跌落在地。黃文來不及去查探鬼婆婆,已和嘉興鬥在一起。他喘兩口氣之後,漸覺胸中氣息順暢不少,如今再戰,精神抖擻,倒與嘉興打成平手。

再過五十餘招,突然“砰砰”兩聲,黃文和嘉興各擊中對方一掌,嘉興退後三步站穩。定睛看時,卻見黃文退後五六步才站穩,又吐出一口鮮血。嘉興精神大振,知道立即可雪當日不第村之恨,更不停步,立即一躍而起,空中大喝一聲,一掌直拍而下,氣勢如虹。黃文剛站穩,根本來不及閃避,只得舉起雙掌迎上去。“砰”的一聲,嘉興被震回原地,而黃文卻慢慢萎縮在地,噴出兩口鮮血,顯然受的內傷不輕。嘉興哈哈大笑,身形一閃,復又攻向黃文。黃文躺在地上,眼見嘉興一掌劈下來,急忙就地一滾,避開,藉機躍起,空中一腳踢向嘉興的面門。嘉興沒想到黃文反應如此迅速,急忙避開。

嘉興哪會給黃文喘息的機會,未等他站穩,已一掌劈過來。黃文見嘉興掌風未到其勢已壓頂,令自己喘息不過來。黃文立即往後避開,卻聽背後突然“砰”的一聲,已有人在身後偷襲成功,正中他的背心。黃文恍惚中,見嘉興一掌拍過來,只得舉手硬接,但覺身子如風般飄起,在空中久久未能落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黃文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躺在一張牀上,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他愕然,只記得自己在被嘉興一掌震飛後一直在空中飄搖,久久未能落地。其他的,完全記不起來。他試圖起身,掙扎幾次才終於坐起來,卻覺得胸中疼痛難忍。他知道,這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不禁想起之前在江南金菊村受內傷那一次,竟遇見相思多年的孟欣。這時,他不禁望向門外,見房門深鎖,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困在房內。

他靠在牀頭,暗提內力,卻遊若懸絲,然而更牽動痛楚萬千。他靜靜靠在牀頭,突然瞥見窗外有一棵很高的松樹,有幾隻小鳥正站在上面,時而嘰嘰喳喳,時而跳躍啄食,好不歡樂。黃文深深嘆氣。

正在這時,門“呀”的一聲開處,他轉頭一看,竟然是何花。何花見到黃文已坐起來,不禁高興道:“文哥,你醒啦!”黃文見她如花笑容,微微隆起的小腹,當下開心起來,道:“花兒,看見你太好了!我們這是在哪裡?”何花手裡端着一碗藥,讓他服下,黃文接過來卻不喝,而是看着何花,拉着她的手,道:“花兒,你快告訴我,這是哪裡?”何花道:“你看到窗外的樹,難道還不知道在哪裡嗎?”黃文一想,驚道:“這是不第村!”何花笑道:“是的,我們就在不第村。”黃文一把摟何花入懷,不禁在她臉上親吻一下,道:“花兒,原來在不第村,太好了。我怕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撫摸着何花的隆起的肚子,道:“我也怕見不到咱們未出世的孩兒。”何花道:“別胡思亂想,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黃文十分開心,似乎忘記世界上的一切苦惱,只知道眼前是今生最開心的時光。

突然,黃文問道:“花兒,其他人呢?”何花道:“都在,我叫他們進來。”黃文見何花緩緩走出去,那背影,似乎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不一會兒,黃文聽到秋良熙的聲音:“師傅,師傅!”第一個跑進來的是他,小夥子似乎又長高一些。黃文招手秋良熙來到牀前,道:“熙兒,你長高了。”秋良熙道:“我希望很快就成爲像師傅一樣的大人,我們就可以一起面對。”黃文還沒來得及細究他話中的意思,但見鬼婆婆、蘇威也跟着進來。黃文道:“婆婆,你沒事吧?”鬼婆婆道:“婆婆沒事,服了半個月的藥就好了。”蘇威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黃將軍,要替我弟弟報仇。”黃文見他哭喪着臉,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望着秋良熙,卻聽他慢慢道來。

原來,半個多月前,何花等人正在不第村裡等黃文和鬼婆婆的歸來,卻不料等來一幫人,他們有兩個人擡着黃文,有一人架着鬼婆婆。而爲首之人,卻是黃武。蘇風年少氣盛,見黃文奄奄一息,不禁衝上去詢問發生什麼事。黃武一臉不屑的表情看都沒看他,對何花道:“我弟弟的好媳婦,今天我送這兩個人回來。好好養好他的傷,等他傷好後,去給我取十萬兵權回來。否則,讓你們一個個慘死!”說完,丟下黃文和鬼婆婆就走。蘇風見狀,高高躍起,一腳踢向黃武。誰知黃武頭也不回,“唰”的一聲拔出寶刀,回手一揮,竟劃開蘇風的胸口。蘇風一聲慘叫,跌落在地。蘇威過去扶起他的頭時,卻見鮮血流淌一地,一聲“大哥”還沒叫出來,即已斷氣。蘇威回頭想爲弟弟報仇之際,卻見黃武等人已走出不第村。悲痛之餘,大家扶黃文進屋躺在牀上,鬼婆婆忍着傷痛把着黃文的脈,但覺若有若無,細入懸絲,不禁嘆道:“文兒總算撿回來一條命。”於是,鬼婆婆開出藥方,大家在山上依此採藥。蘇威在悲痛中將蘇風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