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趙匡胤道:“十弟,你在此好好享受安定的日子吧。等你想明白後,就來見朕。”說着,趙匡胤哈哈笑着離去。其餘人等都跟着離開。離走前,石守信抓住黃文的手,語重心長道:“十弟,皇上對你絕無惡意。只是想你一心爲我大宋效力而已。你好好靜下心來想想,做哥哥的隨時等你的好消息。”趙光義也道:“十哥,皇上對我們皇恩浩蕩,要我們兄弟這麼多人齊享榮華富貴,你可別令皇上失望。”黃文和何花望着大家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不禁坐倒在椅子上,黃文嘆道:“花兒,怎麼會這樣?是我害了你!”何花卻笑呵呵道:“文哥,別急!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在這順天府裡,肯定有很多人保護我們,要武功來也沒用,倒不如這樣安定些。”黃文沒想到她反而開心,自己更氣得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兒,黃文再試着提幾次內力,丹田始終空空如也,於是就徹底失望,知道確實中毒無疑。究竟是什麼毒?他在屋裡徘徊揣測。突然,家丁稱飯菜已做好,請二人前去用餐。黃文突然明白過來,拍着腦袋,驚道:“笨啊,笨!怎麼沒想到?”何花驚奇:“什麼沒想到?”黃文道:“我們昨晚進來喝的糖水就是有毒的!”何花道:“看來,你的皇帝哥哥早就設好圈套,只等我們回來上當而已。”黃文對家丁道:“我們不吃,飯菜有毒!”卻聽那家丁道:“稟將軍,昨晚的糖水確實有毒。但以後的飯菜都不會有毒。”黃文一聽,哭笑不得,道:“你既然知道有毒,爲什麼還給我們喝?”那家丁道:“我們也不知情,都只是奉命行事。今天的飯菜是我親自去買來做的,肯定沒毒。”黃文道:“那昨晚的是怎麼來的?”家丁道:“昨晚是皇上派人來先做好的,我們也不知情。今天早上昨晚做糖水的二人突然中毒身亡,臨死前告訴我說皇上要殺他滅口。”黃文一聽,似乎完全明白過來。問起那二人的屍體今在何處,家丁道:“已被侍衛處理。”黃文問起家丁姓名,原來這家丁叫鄧三,一家幾代都是廚師。黃文和何花自去用餐。

無聊的度過第一天,第二天起牀後黃文就和何花商議如何逃出順天府,逃出趙匡胤的掌控。二人想來想去,能救他們的人,都遠在天邊,遠水解不了近渴。何花突然道:“文哥,我想到一個人。”黃文似乎看到一線希望,急忙問道:“是誰?”何花道:“丐幫的蘇威。”黃文道:“可你現在已經不是丐幫的幫主,他還會幫我們嗎?”何花道:“蘇威是個重義氣的漢子,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救我們的。只是,我們要如何通知到他?”二人雖然想到蘇威,但卻不知道如何讓蘇威知道他們被關在這裡。順天府已被趙匡胤派的親兵侍衛重重包圍,又不允許二人出府半步,如何把消息傳到外面去?二人又頭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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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又過了一天,晚上的時候,石守信和趙光義來陪黃文喝酒。黃文念二人各爲其主,對自己還算可以,便勉強作陪。三杯過後,趙光義道:“十哥,你又何必如此固執?皇上已經知道西蜀與南唐聯盟欲取我大宋,只是皇上沒有說出口而已。”黃文道:“哼!皇上就以爲我去投靠南唐,來攻大宋?”石守信道:“大哥當然知道你不會這樣,但大哥怕你被林仁肇脅迫就範。”黃文道:“我如果有心攻打大宋,那我爲什麼還去殺了雲峰,教那西蜀軍隊未出蜀境就折返?”石守信道:“十弟,皇上也知道你立的功勞。但作爲一國之君,皇上肯定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忠心不二。你是南唐名將的女婿,卻做我大宋的將軍,皇上心裡肯定不想這樣。”黃文想了想,道:“我是名將的女婿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已經拜託成親,全天下人都知道。那皇上就免去我這個大宋的將軍吧,免得皇上難做。”趙光義道:“哪有那麼容易?皇上還希望你能爲我大宋一統天下立下不世功業,怎會免去你的將軍?十哥,你還是想清楚,怎麼斷了南唐的關係?”黃文道:“怎麼斷?不可能斷!你們回去告訴皇上,叫他趁早死了這個心!”三人喝酒不歡而散。

何花見趙光義和石守信已走,對黃文道:“文哥,剛纔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黃文不語,只是望着桌上的酒杯發呆。何花繼續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趙匡胤妄爲你結義二哥,卻來下毒脅迫你。單這一口氣,我就吞不下去。”黃文道:“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他叫我斷了和南唐的關係,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岳父一家誓死保衛南唐國土,如果要斷了和南唐的關係,那就是要與秀珍斷了關係,我萬萬做不到。”何花道:“那別去想,我們自得其樂,好好享受這難得的靜養時光吧。”說着,何花也陪黃文喝了幾杯。

黃文和何花無聊的又度過幾日,始終還是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去通知丐幫的人來營救。整天無所事事,黃文倒和何花練起武功。雖然沒有內力,但招式不忘,二人儘管拆起招式,互相指點應對,這樣的日子倒也過得快起來。

這日,趙普來到府上。黃文和何花不理會他,只管在後花園裡練降龍十八掌。趙普過來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黃將軍和何姑娘這套掌法妙得很!只是內力不濟,中看不中用!”過了一會兒,見二人還是不語,趙普繼續道:“要靠這中看不中用的掌法突圍,完全沒有可能。黃將軍,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麼幫皇上打江山吧。”又過了一陣,見二人都不理他,遂道:“黃將軍,過兩天,老夫帶個人給你瞧瞧。”說着,笑呵呵的離開。留下黃文和何花倒滿腹疑慮起來。

黃文和何花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趙普說的那個人是誰。於是,二人倒不再去想,還是繼續練習武功。

又過了兩日。二人正在練武間,突然何花不慎腳下一滑,身子往前傾倒。黃文知道二人都沒有功力,怕她跌傷,立即雙手扶住她,免得跌倒。何花發現自己突然被黃文抱住,靠在他的臂彎裡,竟感覺無比的舒服,擡眼看黃文,四目交接,溫柔無限。黃文不想鬆開懷抱的雙手,何花似乎也不想就此起身,二人頓覺現在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希望時間就此靜止。

突然,背後一個聲音:“文哥,是你嗎?”這個聲音猶如晴天霹靂,黃文和何花如夢初醒。黃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起何花,回頭一看,不禁悲喜交加,大聲道:“秀珍!”沒錯,來者正是林秀珍。何花見狀,立即撫摸着自己滾燙的臉頰,覺得十分尷尬。

林秀珍撲入黃文的懷抱,道:“文哥,我好想你啊!”黃文道:“秀珍,我也想你。我正準備去金陵接你,怎麼你來了汴京?”林秀珍突然驚訝的望着黃文,道:“不是你叫我來汴京的嗎?”二人面面相覷,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花走過來,道:“秀珍姐姐,文哥怎麼會叫你來汴京?我們在這裡都自身難保!”林秀珍驚訝萬分,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展開,道:“文哥,難道這不是你寫的嗎?”黃文見此,“啊”的大叫一聲,道:“是趙匡胤,原來是他設的局!”原來,林秀珍展開的紙,上面的字正是黃文那晚寫的在江州丹山碧水的石壁上用劍刻出的字。黃文將經過講述一遍,林秀珍聽完,不禁深深嘆氣。

三人坐下,林秀珍仔細端詳着何花,看得她臉蛋紅撲撲的害羞。林秀珍道:“文哥,你自然不會叫我來汴京,有這麼一位美人陪着你,兩人還……還……怎麼會想起我來?”原來,剛纔的那一幕都被她看在眼裡。黃文心生歉意,道:“秀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林秀珍道:“你說你們被趙匡胤軟禁起來,那趙匡胤騙我來汴京的目的是什麼?”黃文道:“我想趙匡胤知道我心繫南唐主要是因爲你,所以,他騙你來汴京,好斷了我對南唐的掛念,一心助大宋一統天下。”林秀珍道:“我林秀珍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纔不會像你這般貪圖富貴,投靠北宋。”黃文道:“秀珍,冤枉!如果我貪圖富貴,不念大唐,那我還會像今天被軟禁在這裡嗎?”林秀珍見黃文滿臉憔悴,再加上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思念之苦,不禁心軟,黯然淚下。黃文握住她的手,道:“秀珍,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不要上了趙匡胤的當。”林秀珍道:“好,我信你。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三人靜下心來,黃文道:“是誰叫你來汴京的?”林秀珍道:“是兩個武林人士,看來是宋兵假扮的。給我這張紙,說叫我來汴京見你,一切你自有安排。我見到這上面的字和內容,確實和你在丹山碧水寫的一模一樣。我就不再懷疑,立即快馬隨那兩個人來到汴京。他們直接就帶我到這裡。”三人突然四處張望,卻不見有其他任何人在場。林秀珍道:“既然是趙匡胤安排的,把我引到這裡那兩個人自然就消失不見。”三人靜默。

何花知道黃文與林秀珍日久未見面,如今一見,肯定要訴衷情,於是悄悄走到一旁,眼不見自己也落得好受。黃文和林秀珍互相思念已久,竟相擁無語。過了良久,黃文問道:“秀珍,聽說吳王爺登基,是真的嗎?”林秀珍道:“千真萬確,以後要叫皇上,不能再叫王爺。”黃文道:“沒想到世事變化這麼快。當初岳父還密謀如何擁他登基,如今卻順理成章的做了皇帝。那岳父一定很高興。”林秀珍卻皺眉道:“爹最開始是高興的,但現在卻整天愁眉不展。”黃文覺得奇怪,不禁問道:“爲什麼會這樣?”林秀珍道:“皇上主張納貢依附北宋,爹卻覺得哪有自認臣國的。”黃文道:“皇上一向都不想動干戈,他是愛民如子。但岳父卻希望大唐興旺,倒不一定非得一統天下,至少能保得一方平安。”林秀珍道:“爹的主張自然是對的。趙匡胤竊取其結義大哥的王朝,這樣的賊子焉能成爲正統?”黃文不想和她爭辯,於是轉移話題閒聊起來。

傍晚時分,趙匡胤突然召見黃文。黃文只得坐上早在門外準備好的轎子,任由轎伕擡着來到皇宮外。黃文入宮,金色的餘暉照射偌大的皇宮,顯得金碧輝煌,異常宏偉。黃文來到崇政殿,見趙匡胤與趙普已在那裡等候。黃文見此,卻不參拜,趙匡胤也不計較,反而叫黃文坐下。黃文怒目看着眼前的二人,心裡說不出的憎恨。

趙匡胤笑道:“十弟,來,你幫我看看,如何才能一統天下?”他指着眼前桌面上的地圖,招手讓黃文過去。黃文不理,只是站在那裡不動。趙普笑道:“皇上,我就說嘛,黃將軍心胸狹窄氣量小,沒說錯吧?”趙匡胤卻道:“朕認爲非也!十弟雖然心中難受,但實不負我這個二哥。”頓了頓,趙匡胤繼續道:“當今亂世,天下羣雄並起,逐鹿中原,受苦的還是老百姓。誰不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然而,趙愛卿,你看西蜀殘暴,南唐無能,北漢投寇,契丹虎視,焉能太平?”他說得氣憤填膺,黃文不禁也大爲感染。黃文道:“皇上,不,二哥,你不去攻打他們,自然就天下太平。”趙匡胤和趙普二人哈哈大笑,趙普道:“我大宋不攻打西蜀,難道西蜀就不會來攻打我們?這次西蜀不是與南唐聯盟,欲取我大宋麼?”黃文怒道:“無論你們說什麼,林仁肇是我岳父,林秀珍是我妻子,他們誓與大唐共存亡,我就不能看着你們攻唐,更不可能自己攻唐。”他說得斬釘截鐵,趙匡胤聽後不禁愣住。趙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你絕了與南唐的關係,一心輔助大宋一統天下。並不是要你去攻打南唐。”黃文問道:“不攻打南唐難道就能一統天下?”趙匡胤還是指着地圖道:“十弟,既然你已殺雲峰,現在蜀中無大將,朕給你十萬大軍直取西蜀,如何?”

黃文想了想,道:“滅西蜀是第一步,接下來可能就是南唐。即使不是南唐,那最後也是南唐。最後都不需要我出師,三哥、光義他們出師,就能拿下南唐。”趙普笑道:“既然黃將軍明白即使不是你,也有其他人來滅南唐,那又何故如此固執?”黃文道:“所以,我以後不再幫你攻打任何人,而且我還要鎮守金陵。”其實,他本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想回到不第村,一家人過上安定的日子就好,管他外面的天下誰爭誰奪。他之所以這樣說,也主要是想氣氣趙匡胤。趙普何等聰明,善於察言觀色,一看黃文的表情,已猜到大半,當下道:“黃將軍不是說去江南只是爲了接林秀珍過安定的平凡日子,怎麼又說要鎮守金陵?”趙匡胤怒道:“臭小子,你以爲朕不敢殺你嗎?既然你不能爲朕所用,朕也不會讓你有任何用武之地。林秀珍不是你妻子嗎?朕現在就下令斬了她!”黃文一聽,着急起來,知道現在自己三人是翁中之鱉,沒有反抗的餘地,於是道:“二哥,你念在我們的兄弟之情,讓我們回襄城吧。我不要解藥,也不恢復武功,就這樣讓我們回去就好。”趙匡胤見他言語軟下來,他也不禁道:“十弟,既然你還認我是二哥,那你就聽哥哥的。你回去想想,想好了告訴我。”說完,手一揮,讓人送黃文回府。

黃文回到順天府,林秀珍見他心情低落,問起和趙匡胤談了什麼,黃文不語,只是嘆氣道:“我們得快點想辦法逃出汴京。”何花也出來,見狀,道:“文哥,你先答應趙匡胤,再圖謀下策,不可以麼?”黃文看看林秀珍,道:“我黃文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要逼我就範我偏要對着幹。只是苦了秀珍和花兒。”林秀珍道:“文哥是爲我和大唐受這委屈,我又怎麼會去計較?”何花也道:“我不苦,和你們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苦。”三人良久不語,都在思考逃出去的法子。

次日,林秀珍見無所事事,就要和黃文唱一出霸王別姬。黃文問是什麼緣故,林秀珍笑道:“神往你上次的霸王,剛好無所事事,我們就來演繹一遍,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也體會一下英雄末路的窘迫。”說着,咯咯笑起來。於是,三人商議進行大反串,林秀珍扮項羽,何花扮虞姬,黃文扮劉邦。三人輪番上陣,演繹起精彩絕倫的霸王別姬。

黃文見林秀珍所扮之項羽,雖然沒有化妝,但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英氣,不禁讓他心神凝住,擡手舉足間,都透露出西楚霸王的蓋世豪情。而何花的嬌羞欲滴,眉目傳情,聲聲入耳,恰似虞姬在世,只有她才能懂得霸王的心思。再看黃文扮的劉邦,雖然臺詞是劉邦,但舉手投足間的氣概,哪像一個市井無賴?林秀珍和何花見此,不禁暗笑。

下午時分,三人正在前院裡喝茶賞魚,卻見一人蒙面進來,被侍衛攔住詢問。原來是鄧三,中午吃了南方運過來的菠蘿,下午滿臉就浮腫起來。爲了怕被人見到笑話他,於是就用面紗矇住臉,只露兩個眼睛出來。侍衛見到是他,就放他進來。林秀珍見此,突然靈機一動,叫黃文和何花跟到廚房裡。

林秀珍趁鄧三不注意,在背後一棒,即將他打暈在地。何花大驚,問道:“秀珍姐姐,這是做什麼?”林秀珍看着黃文,二人對望一眼,已明白對方的心意。再一起看向何花,黃文道:“我不想花兒涉險。”林秀珍道:“文哥,這是唯一的機會。”何花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就問:“到底什麼事?”林秀珍道:“文哥心疼你,怕你涉險。但眼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花兒妹妹,你敢不敢?”何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聽說是唯一的機會,於是道:“我敢!既然有機會,就不能錯過!”於是,林秀珍道:“鄧三和你的身形相似,你穿上他的衣服,蒙着臉出去找救兵。”何花恍然大悟,道:“好!這是好辦法!汴京城內丐幫弟子衆多,總能找到救兵。”於是,黃文先出去,林秀珍幫何花換了鄧三的衣服等。待她蒙着臉出來的時候,黃文剎眼也認不出。於是,何花就這樣矇混出順天府。黃文則將鄧三捆綁起來。

傍晚時分,在黃文和林秀珍焦急等待中,何花終於回來,籃子裡還買了肉和幾個菜。進來後,黃文問起經過,何花道:“我出去到菜市場,果然見到丐幫的弟子。向他們詢問蘇威,原來他已回到汴京。於是,我就亮明是前幫主,要蘇威來見我,有人命關天的事要他處理。等候一個時辰,在附近一個偏僻的地方見到蘇威,給他講我們的處境,他會想辦法來救我們。”林秀珍道:“就這樣?”何花道:“接下來他會聯絡我們。”黃文和林秀珍心裡忐忑,不知道蘇威究竟靠不靠譜。但何花回來後已開心很多,似乎對蘇威很有信心。

三人解開鄧三,他早已醒來,只是見自己被五花大綁,心裡奇怪。黃文道:“鄧三,念你平時做事細心,還聽話,我不殺你。但你要記住,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能不能做到?”鄧三本來平時對黃文即好生敬畏,這下聽後,立即點頭道:“小人絕不敢說出今天的事,請將軍放心。如有,鄧三甘願遭受天打雷劈。”何花已換下他的衣服,黃文讓他穿上。鄧三穿上衣服就去做飯。林秀珍見狀,道:“這鄧三靠得住。文哥,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着的地方。”黃文點點頭認同她的話。

當晚,三人吃飯時,叫上鄧三一起。鄧三受寵若驚,戰戰兢兢的一起吃飯。飯間,鄧三道:“黃將軍是我仰慕的大英雄,能在府上伺候黃將軍和兩位天仙般的姑娘,是我鄧三的福氣。以後你們有什麼事自己做不方便,儘管吩咐小的去做即可。”大家見他說得真誠,無不大爲感動。於是,何花就叫他去菜市場的狗肉檔找蘇伯。

次日,趙匡胤召見林秀珍。她去三個時辰纔回,黃文和何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等着她。見她平安回來,方纔安心。問起趙匡胤說了什麼,林秀珍只是不語,一個人擡頭望着天,似乎還在思考什麼。過了一陣,林秀珍突然大哭起來,趴在桌子上大哭,整個人都抽搐起來。黃文和何花見狀,甚是傷心,何花竟挨着林秀珍趴着哭起來。黃文見二人都哭起來,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