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一 教子

火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着中央權力的延伸。在沒有火車的時代,一份《皇明通報》從北京到交趾要走兩個月的時間,而中央的政令因爲不能使用信鴿,所以還要多花一個月。

三個月足以發生許多大事了。

而如今轟鳴的火車將大明帝國朝廷中樞的手臂延長了,讓朝廷諸公能夠更快地瞭解到地方上的問題,並且以更快的速度調動軍隊、糧食、商貨。

雖然只是試驗路段,長度也僅僅是二十里,但隨同火車攜帶的數千斤貨物,以及皇帝陛下和皇室成員,終究是以更快的速度抵達了京外的第一站。

“陛下,剛纔火車最高時速達到了二十四里。”負責火車計劃的教授向朱慈烺稟報道。

這位教授姓田名爽,只有三十出頭,是王葵心公的得意弟子,在機械領域頗有造詣和天賦。如果不是朱慈烺在這個時空呼風喚雨,或許他將皓首窮經,在五十歲上中個舉人,過完他庸碌的一生。然而因爲朱慈烺,他在幼年時候的愛好得以成爲終身的事業,並給他帶來了光宗耀祖的機會。

朱慈烺朝這位年輕的教授點了點頭,道:“載重多少?”

“實驗貨物共六千斤。”田爽道:“不過理論數據在十二千斤上下。”

“因爲朕比較重。”朱慈烺玩笑道。

田爽也跟着笑了,道:“陛下肩負日月,手握江山,焉能不重?”

這回因爲皇帝陛下要求親自感受火車,所以車廂裡當然不能滿載,從之前的實驗情況來看,滿載的危險性遠高於空載。好幾次事故都是因爲載重過量發生的。

朱慈烺從窗口望向月臺,因爲採用了他的設計構思,所以與後世的火車站臺差別不大。他問道:“葵心公如何了?”

田爽頓時消沉下來,道:“恐怕無法親見京津線貫通了。”

王徵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極其高壽了,在確定京津線鋪設之初,他就已經不再有體力和精力負責實際工作。破格將自己的關門弟子推到前臺,也就是這位田爽。他把建設大明第一條鐵路的殊榮給了田爽,正可以表明他對田爽的期望和重視。

這可以算是他最大的一筆遺產了。

朱慈烺想起自己與王徵的通信,想起技工學院到經世大學一步步走來,乃至葵心獎的頒行,不禁有些感傷。

“算了,朕不下去了,添了煤就回京吧。”朱慈烺道。

田爽奉命而出,立刻去安排了。

車廂裡只剩下五位皇子。環坐在皇帝左右。

朱和圭看着父親,心中頗爲心疼。他想了想,終於開口勸道:“父皇且莫傷懷了,薪盡火傳,葵心公能見到這火車,定然也是心滿意足了。”

朱慈烺吸了口氣,道:“不是傷感,只是失落。”他頓了頓道:“英雄何懼生死。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不能親見自己的事業得到成就吧。李閣老臨終前還在擔心考成法會否走人亡政息的老路,這些都是忠臣啊。”

隆景十年的臘月。李遇知壽終正寢,在永別之前一個時辰還見了一位到訪的吏部官員,對考成法的改進和推行詳加過問。那位官員也只是意外拜訪,而李遇知在致仕之後也就過問了這一次政事,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皇太子知道皇帝陛下在得聞李遇知辭世的消息之後鬱鬱寡歡,今日又得知王葵心公的大限將至。原本熱熱鬧鬧的出行也變得讓人壓抑。

“父皇,李閣老的諡號還未商定。”朱和圭道:“在文忠與文正之間,似乎頗有爭議。”

“朕怎麼不知道有這爭議?”朱慈烺反問道。

朱和圭有些意外,不解道:“翰林院和國子監早就吵開了,報上也有……父皇怎會不知道?”

“父皇的意思是。這事沒必要上心!”皇次子朱和圻突然插口道:“隨便是文忠還是文正,看他們最後報上來的是什麼便是了。如果不合父皇心意,父皇自然可以賜個文正,這叫恩自上出;若是合父皇心意,自然順水推舟許了,這叫衆望所歸。對吧,父皇。”

朱和圭冷冷地看着弟弟,道:“你再放肆些給父皇看看。”

朱慈烺摸了摸老二的後腦勺:“這不叫放肆,他能說出來,是爲你這個做哥哥的着急。”

朱和圭頗有不願,臉色越發不好看了。雖然沒有人跟他說過什麼,但他越來越覺得父皇對他的愛分給了弟弟們。回想當年他寸步不離父皇,還有父皇陪着玩遊戲,而如今父皇一直跟在父皇身邊的人卻變成了老二和老三。

老三還小,且不去說他,老二卻越來越放肆,頗有些不把他這個當哥哥的放在眼裡。

見老大面色不好,朱慈烺又對朱和圻道:“不管怎麼說,兄弟之間不該有隔閡,但君臣之道是要顧忌的。你皇兄終究是副君,就算有一時顧慮不到的地方,你也該注意勸諫建言的方式。”

“他啊,呵呵,顧慮不到的地方多了。”朱和圻大咧咧道:“而且死腦筋!”

“你!”朱和圭當即就要發怒,見父皇望過來,才忍住沒有發作。

“怎麼說?”朱慈烺又望向老二。

“上回考數學,他在那邊抓耳撓腮半天。我把答案扔給他,他卻不知道抄。”朱和圻道。

朱慈烺點了點頭,道:“這是你皇兄爲人誠實,考試作弊到哪裡都不是光彩事。”

朱和圭這才臉上有些暖意,道:“欺騙自己是爲不智,欺騙先生是爲不誠,欺騙父皇更是欺君,你實在是膽大妄爲!”

“父皇,這些信條豈不是腐儒們弄出來的?皇兄身爲副君,還受這個牽絆?”朱和圻不滿道。

“什麼腐儒!他們都是先生!是我的先生,也是你的先生!”朱和圭已經叫了起來。

朱慈烺按住了兩個兒子,道:“別吵,父皇頭疼。”小孩子聲音太高。喳喳起來的確讓人頭疼。

“首先,”朱慈烺轉向朱和圻,“稱先生們是腐儒肯定不對。身爲華夏子裔,我們如何與蠻夷們區別?就是因爲我們有禮儀之大,有內心的信念,有處世的原則。這些禮儀、信念、原則。就是先生們教的規矩,要敬天法祖,要尊敬長輩,要孝敬父母,要愛護幼小,要待人誠懇……諸如此類,一旦背棄這些框架,我們與東虜、蠻夷還有什麼區別?”

朱和圻撇了撇嘴,垂頭不語。

“至於你。”朱慈烺轉向皇太子,“你的數理化成績怎麼會那麼糟糕?”

朱和圭沒想到父皇問的是這個,一時難以回答。

“你是否覺得,只要學會了聖人之道就足以治國了?”朱慈烺不等兒子回答,又道:“大學之道的根本在哪裡?格物致知四個字,數理化都是格物之學,目的仍舊是爲了致知。你不能格物,無以致知。最終豈不是被人用愚弄麼?”

朱和圭垂下頭,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先生們怎麼想的。好好的優良中差不用,偏要搞百分制,真是讓人鬧心!等我當了皇帝,再也不許先生們用百分制考覈學生。

其實百分制早在蒙學普及的時候就推行了,只是宗學之中沒有采用。在更早的皇家教育中,先生也是臣子。臣子如何評判君父?所以根本不存在考試考覈,只是老師將內容講清楚,學生能知道就行了。

在宗學推行百分制的罪魁禍首就是朱慈烺。

他從宗學先生那裡發現,文科老師對皇太子的評價較高,理科老師卻是評價一般。更認爲二皇子的天姿高於皇太子。這顯然是偏科的信號,而不爲人注意,正是沒有用百分制來嚴格評價。

從隆景十年下半年,宗學裡也一樣要進行的考試,進行評分,掌握學生們的知識掌握程度。如此一來,皇太子便被打回了原形,在數理化等自然科學科目上表現得十分危險。

“兒臣錯了。”朱和圭爽快地承認錯誤。在他幼年的經歷中,只要自己認錯,父皇便不會再責備他了,這招可謂屢試不爽。

“你別笑,你的國學成績也很成問題。”朱慈烺轉向老二,道:“歷史和地理能考九十分很不錯,但爲何古文只有六十分?”

“老師偏心,”朱和圻脖子一梗,“他們都拍皇兄的馬匹,故意不給我高分。”

朱和圭登時不樂意了,道:“你讓父皇看看你寫的東西,離經叛道還想拿高分!”

朱慈烺瞪了一眼大兒子,又道:“我倒真沒看過你寫的東西,不過先生應該是有操守的。你都寫了什麼?”

“也就是鄰家焉有許多雞之類……”朱和圻嘟囔答道。

朱慈烺很快反應過來,這其實是嘲諷孟子的一些寓言故事。

在《孟子》中講了一個每天都偷鄰居家雞的人,當那人被告知說偷雞非君子之道,他便說:“那我就每個月偷一隻吧,明年再說。”孟子認爲既然知道這樣做不對,爲何還要等明年呢?應當速速改正啊。

這個故事的立意是好的,關鍵在於皇次子是不相信鄰居家有那麼多雞可供人偷。

“還有那個齊國乞丐,娶了一妻一妾。他說孟子是胡謅,乞丐哪有這麼許多錢!”朱和圭揭發道。

朱和圻眼光飄到了天花板上,顯然不以爲然。

碰上這樣的學生,難怪先生們要頭痛。

“先生們怎麼跟你說的?”朱慈烺問道。

“他們說,這就是個比喻,不能較真。”朱和圻道。

“的確,”朱慈烺點了點頭,“孟子爲了說理,會用誇張的手法襯托出一些行爲方式的荒謬性,這並不能說孟子胡謅。”

“他不是亞聖麼?要是有人信以爲真呢?”朱和圻仍舊較真道。

“亞聖是後人封的。至於有人將先賢的智慧扭曲誤解,這也不能說先賢就是錯的。”朱慈烺道。

朱和圭聽了有些疑惑,心中暗道:父皇在格物上的造詣爲世人稱道,但怎麼也會爲先賢辯誣?皇爺爺不也說父皇的學問不夠精純,對先聖缺乏敬畏麼?

“反正我覺得無聊,老是拿這個子那個子的話出來訓人。”朱和圻道:“若是說得有道理,就是個宦官說的,我也會聽,何必擡‘子’出來呢?”

朱慈烺笑了笑,道:“你這態度倒是對的。”

“啊?”和圭和圻兩人同時發出意外的感嘆。

“道理放在那裡,不是因爲誰說的,而是因爲那就是道理。順從了這個道理,你好我好大家好。違背了這個道理,天怒人怨大家都不好”朱慈烺道:“所謂聖人先賢,無非是將這個道理總結出來給人看,啓迪愚昧者的智慧,僅此而已。”

朱和圻得到了父皇的支持,頗爲來勁,正又要說些離經叛道的話,朱慈烺已經已經一巴掌按住了他的腦袋:“但你非孔非孟,顯然不是因爲掌握了比孔孟更真的道理,只是因爲人家說什麼你偏要對着幹罷了!你要非孔孟之道,起碼先去搞清楚孔孟是怎樣的人,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至於皇太子,”朱慈烺轉向大兒子,“你願意精研學問,這很好,但是也別做只學舌的鸚鵡。有自己體悟纔是真的,到底世界是在變化的,以史爲鑑固然可以知興替,但也要考慮到各個時代的不同。比如直至今日還有大儒希望恢復井田制,因爲井田制是周朝八百年王業的基礎。

“在他看來,恢復井田制,也就恢復了人心,也就能讓大明千八百年地延續下去。這種出發點固然不錯,但是現在真的還能用周朝的東西麼?別說制度變遷,就說環境,周朝有火車麼?周朝的華北還是水草豐茂,楚國已經是炎熱瘴癘之地了,如今呢?”

朱和圭知道父皇說的是劉宗周,也包括劉宗周之前的許多大儒。他也一度覺得井田制是很好的制度,但顯然父皇是不認同的。

“和圭,你也大了,有些時候不能單純地去聽道理,還得實踐道理,體悟道理。”朱慈烺道:“還記得父皇給你說過的小馬過河吧?詩裡不也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麼。”

朱和圭點了點頭,道:“兒臣知道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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