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曼她是高興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青憐的死亡原因,下一步她該找兇手殺死青憐的動機了!不,動機其實早就有了,青憐懷了皇上的子嗣,母憑子貴,她以後一定能平步青雲。而有些人卻不這麼想,青憐的出現很有可能阻礙了某人的榮華富貴,那個人纔會痛下殺手!連同她肚子中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一同給殺了!
青憐懷孕有誰知道呢?品兒是她的好朋友,應該會是第一個知道的。連她都不知道,想必是事有因了!
“娘娘,熱水剛好沒用,奴婢給您打一桶水來洗洗。”品兒將秋曼扶回了寢宮,心想着秋曼在水中呆了,別惹上風寒了纔好。
秋曼點點頭,品兒這纔出了殿門。溼衣服穿在身上怪難受的,心想着褪去衣物,等品兒的水來了正好可以沐浴。剛解下腰帶,便聽見門外傳來的尖叫聲!
“啊……”品兒剛從殿中出來,便遇上了黑衣人,黑衣人亮出刀,寒光四射,他是來滅口的嗎?可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呀!
秋曼聞聲而出,見一個黑衣人拿着刀朝品兒刺去。品兒嚇得站在原地抱着頭尖叫着。秋曼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踢開了黑衣人快要刺中品兒的劍。她把品兒攔在身後,厲聲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殺品兒?”
只聽見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因爲她該死!”
因爲她該死?這個回答並不讓秋曼滿意。品兒是個善良純潔的女孩子,她的心很單純,這種女孩子應該得到上天的眷顧,讓她活夠一百歲!反而是眼前的黑衣人,他纔是真的該死,三更半夜的,半路埋伏,想殺品兒滅口!問題是這是她秋曼的地盤,想在這兒撒野,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黑衣人的劍又朝秋曼襲來,秋曼迎面對上去,與黑衣人徒手糾纏。秋曼的武功黑衣人聞所未聞過,所以在第二招的時候就被秋曼一腳踹出了老遠。
品兒瞧準機會大聲尖叫道:“有刺客,抓刺客!有刺客,抓刺客!”
門外的侍衛聽到品兒的尖叫聲,吹了聲口哨,示意禁衛軍過來。他們倆還在等着貴妃娘娘賞賜的麪條,沒想到聽到了品兒大聲的尖叫聲,剛開始他們以爲只是品兒膽小,還在笑她是不是見到了老鼠。之後的那聲“抓刺客”,卻聽得真真的。
黑衣人見門口處的侍衛進來,心想以一敵衆,必定會輸,於是躍上圍牆,朝房頂上躍去,一下子消失在灰暗的夜色中。
“跑了?咱們去追!”
侍衛剛邁開步子,秋曼就叫住了他們:“別追了,他是有備而來,定然知道怎麼逃脫。只要品兒沒事就好!”
“娘娘,奴婢沒事,只是您的手……”秋曼剛纔和黑衣人糾纏,或許是用力過度,指甲裡的血流得更多了。
其中一位侍衛擔憂地問:“娘娘,您受傷了?卑職去叫太醫!”
“不用了,珠兒去了太醫院。等會兒就回來了。”秋曼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黑衣人逃跑的地方。要是讓她追,她一定能追上黑衣
人,但是她現在不想過多地暴露自己的本事。
談話間,點着火把的禁衛軍朝這邊涌來,把整個宮殿圍了個水泄不通,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皇上?這事怎麼把他也給驚動了?他不是應該在自己的宮殿中嗎?還有皇后一直陪着他的。
品兒與兩個侍衛跪拜:“參見皇上。”
“平身。”西門雪如一陣風走到秋曼身邊,問道,“朕本想來你宮中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沒想到走到半路,卻聽到有禁衛軍朝這邊走來,朕一問,才知道原來有刺客。有沒有傷着你?”
他這麼關心她?爲何?只是因爲她是他的人質?怕她死了,就不能拿東西來要挾伯比?
秋曼把手背在身後道:“沒事,皇上不必驚慌。”
“站住,幹什麼的?”門口的禁衛軍大聲喊道。
秋曼望過去,只見珠蘭帶着黃太醫過來了。黃太醫不是下班了嗎?怎麼還沒有走?
西門雪見是珠蘭,道:“讓她進來!”
“奴婢參見皇上。”
“卑職參見皇上。”珠蘭與黃太醫跪在皇上面前。
“平身。”西門雪狐疑地望着黃太醫,“珠蘭,這麼晚了,怎麼把黃太醫請來了?”
珠蘭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秋曼道:“是我叫黃太醫過來的,珠蘭只不過是按我的意思去做。”
西門雪望着秋曼,疑慮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珠蘭忍無可忍地說:“回皇上,娘娘是爲了找出青憐的死因,弄傷了自己的手,奴婢去找太醫過來,正好黃太醫當職。”
“黃太醫當職?朕記得黃太醫已經當職七天了,按理說今天不是黃太醫當職了吧?”想騙西門雪,那非得有個聰明的腦袋才行!
“回皇上。”黃太醫恭恭敬敬地說,“卑職本來是該回去休息了,可是遇上宮女遇害一事,便主動與人換了班,想着皇貴妃可能隨時會見卑職瞭解情況。”
他們是不是查出了什麼?西門雪心裡猜疑着,他對禁衛軍隊長道:“你今晚上守在這兒,發現可疑人物,抓起來等朕請自審問。”禁衛軍隊長允諾。西門雪然後對秋曼道,“我們進去談吧,黃太醫,你先幫皇貴妃把手包紮一下。”
“是。”五人跟着西門雪身後進了秋陽殿,珠蘭隨手關了大殿的門。
秋曼坐在上位,黃太醫正用銀針幫秋曼把木屑挑出來。
西門雪望着秋曼受傷的手,火不打一處來:“珠蘭,品兒,你們倆是怎麼搞的?怎麼能讓皇貴妃娘娘做這樣的事呢?”
珠蘭與品兒驚恐地跪在地上,匍匐於地,頭不敢擡,大氣不敢出。
“好了,好了,傷的是我,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執意要這麼做的!何況這樣也挺值,起碼知道了青憐的死。”秋曼覺得西門雪有點小題大作,受傷的人是她,他緊張個什麼?
“青憐只是一個宮女,值
得你這樣爲她做這些嗎?”不知道爲什麼,當西門雪看見秋曼兩隻受傷的手,他的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不死或者就是娘娘了。”秋曼喃喃道。
秋曼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個空曠的宮殿中,被西門雪聽得清清楚楚:“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您做過什麼,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青憐有了身孕,已經成形了,是個男孩。”秋曼沒打算隱瞞皇上,她也知道兇手不會就此收手,或許下一個目標就會是她!
“什麼?”西門雪很是驚訝,“你是說她懷了朕的孩子?”
秋曼白了他一眼:“黃太醫,您跟皇上說吧。”
黃太醫正在幫秋曼挑最後一個手指甲中的刺,聽秋曼這樣一說,便準備站起來回答皇上的話。西門雪卻說:“你就幫皇貴妃一邊治手,一邊說。”
“是,皇上。”黃太醫說,“品兒曾見過皇上從青憐房中出來,她把這事跟娘娘講了,娘娘於是找來卑職,問如何才能知道死者有沒有懷孕。因爲死者沒了脈搏,卑職只好用手去按其腹部,發現果然有一塊硬物,當場判定死者是懷了身孕。娘娘卻想知道死者懷孕幾個月了。卑職只好剖開死者有腹部,拿出孩子,判定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三個月,也就是說青憐第一次與他就懷上了他的孩子?那個滿身傲氣的女子居然懷了他的骨肉!西門雪子嗣稀少,他多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呀!爲什麼?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殘忍?西門雪一臉默然地坐在上位,秋曼看出了他心的懊悔與自責。
品兒一臉淚水地,噗通一聲跪在西門雪面前:“皇上,您要爲青憐做主啊!”
西門雪回過神,刻意隱瞞自己的情緒:“放心吧,朕絕不會讓如此邪惡的人逍遙法外!”兇手殺死的不是一個宮女,而是他西門雪的孩子,一個已經成型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一定會找出兇手,還青憐,還他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一個公道!
“皇上,目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最近有沒有人找太醫給宮中的娘娘或宮女瞧病的。”而前者最爲重要,有人很可能假借把平安脈一事,替青憐把過脈。
西門雪知道秋曼的意思,他對黃太醫道:“這幾天全是你當職對嗎?能不能把這幾天宮中的看病資料拿給皇貴妃來看看,希望能儘快找出兇手!”
“是,皇上!”黃太醫允諾。
“皇上,您過來。”
西門雪聽到秋曼的話,便起身走到秋曼身邊,俯身問:“怎麼了?”
秋曼在他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只見西門雪頻頻點頭。秋曼說完,西門雪道:“放心吧,這件事朕一定派高手去完成!對了,剛纔的黑衣人刺客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來殺品兒的!因爲只有品兒知道皇上與青憐的事,有人想殺人滅口!”秋曼道。
“猜到是誰了嗎?”
秋曼搖搖頭,目前雖然有幾個懷疑的對象,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枉下定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