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被溫銳這問題問得滿頭黑線,“什麼約會,我就跟柯明隨便走走而已。”
最近愈發膽大的溫銳壓根兒不聽盛繁這毫無說服力的解釋,發出了一種有些猥瑣的起鬨聲,“誒~我可不信。你是沒看見柯影帝看你的眼神,說他對你沒意思,我第一個不信。”
盛繁簡直都震驚了,“這你都能看出來,你這是無中生有吧,沒有的事兒好嗎。”
溫銳撇了撇嘴,“這可是你自己不信的哦,不然你去問咱們工作室的,看大家覺不覺得我是在無中生有。”
盛繁:“……”
她難道還要把這種問題拿去問工作室的?問他們覺不覺得柯明喜歡自己?
盛繁覺得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不過仔細想想,聯想到柯明面對自己時的一些表現,再加上自己之前一直覺得有些違和的細節,盛繁又覺得溫銳說得好像不無道理。
可是柯明的年紀和現在的自己,差了整整一輪都不止啊!柯明是得發了什麼瘋纔會盯上自己啊!
而且盛繁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關於柯明以前可能喜歡自己,也就是竇扣的可能————但一個人真的可能在自己喜歡的人才過世不到一個月的情況下,就移情別戀另一個人嗎,盛繁總覺得這樣的事有些荒謬,這也是她一直不認爲柯明對自己的特別是一種喜歡的原因。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柯明第一次和她見面時的冷漠,到後來突如其來的接近,再到後面好得有些過分的特殊對待……
不,不不,這也太荒謬了。盛繁覺得自己的腦洞可能開得太大了一點。
溫銳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盛繁面色幾番急轉,試探着問了一句,“你……怎麼了啊?”
盛繁晃了晃頭,“沒什麼,突然走神了。對了,關於柯明的事你之後別亂說了,引起麻煩就不好了。”
柯明畢竟是粉絲數目龐大到可怕的男神,這樣的傳聞傳出去,對盛繁並沒有多大好處。
這樣的道理溫銳也懂,開完玩笑也就不再提了,轉頭倒是說起了盛繁目前的行程問題。
“你的幾個代言這會兒都上了春季的新品,紛紛跟衛睿聯繫了,詢問是否可以讓你來拍下新的宣傳大片,你看你願不願意去。”
在盛繁連拿兩個話劇類至高獎的最佳女主角後,即使是和盛繁合作的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牌,也瞬間變得謙卑了起來,對待新的代言大片的拍攝檔期,似乎也一下子變得溫和講理了起來。
反正就是,盛繁你有空的話就來拍,沒空的話,emmmmmm……就算了哦,哈哈哈,都不礙事的呢,你還是先忙你自己的就好了呢。
其實盛繁這陣子的拍攝並不算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輕鬆,沒有戲外其他繁雜的行程來打擾,盛繁每天拍完自己的戲份就能休息,偶爾練練消耗卡路里不是那麼厲害的一些運動維持身材基準,日子過得是舒服又自在。
所以如果她願意去拍攝代言片的話,是完全抽得出時間的————只是她現在的身材讓她不太願意上鏡。
算了算拍攝時間,盛繁預計再有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的戲份也就基本到了尾聲了,她打算到了那時再來彌補這些被她‘冷待’了數月的品牌商們,到時候態度誠懇些好好道個歉就是了。
敲定下來後,這些交涉的工作就都交給了溫銳處理。
到第二天時,見劇組依舊沒有要恢復拍攝的意思,劇組的兩大導演依舊在默默的冷戰中,盛繁除了搖頭感慨了一下這兩人的幼稚程度,還去跟閉門不出的關豈因說了一聲,請假要回趟家。
這個家不是指的S市的老宅,而是盛中寰給她的那套B市的小別墅。
祁玉清前兩週就打電話給盛繁說想她了,母女兩人好久沒見,說想來別墅看看她,只是盛繁那個時候正是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都無比緊張之時,盛繁也不好請假抽身離開劇組,只能先權且安撫着祁玉清,說等這幾天忙過了,一定請假回S市一趟來見她。
祁玉清自從把公司的事全部丟在盛霖身上後,整個人在家都悠閒得不行,人一閒,就容易想東想西,一會兒害怕盛繁衣服帶少了,倒春寒被風吹感冒了,一會兒又害怕盛繁回了劇組拍戲壓力太大,吃不好睡不好,到時候身體被累垮了。
這麼想着,她就擔心得不行,而在昨晚盛繁和她聊天時,一不小心說漏嘴劇組因爲關豈因和葛晉的爭吵而停止拍攝的事後,祁玉清表面沒說什麼,然而揹着盛繁卻買了第二天早晨飛B市的票,一大早就進駐了盛繁的那棟小別墅,把乾淨整潔得不行的房子裡裡外外地又給打掃了一遍。
當然,她的打掃也就僅限於監督着掃地機器人嗚啦嗚地轉來轉去了。
總之,在發現祁玉清已經來到B市後,盛繁只好無奈地請假回家去找她去了,剛好劇組也不拍攝,盛繁也樂得回去住住別墅玩兒。
一路坐車到小區的門口後,由於這輛車的車牌還沒登記過,所以盛繁只好出示了一下自己的業主卡,又讓保安登記了車牌號後纔到得以進入。
司機穩穩地開着車,一路把盛繁送到了別墅門口,然後才調頭離開。
盛繁下車後就去按響了門鈴,沒等多久,祁玉清就驚喜地打開了門,一把抱住了盛繁,差點兒沒把盛繁給勒死。
“兩個月沒見着媽媽了,想媽媽沒?”
雖然高檔小區內大家都不會太多管閒事,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例外的比較八卦的人。
盛繁注意到別墅外那個湖的亭子內有兩個人似乎在轉頭朝這邊望過來,不由得內心一凜,先安撫了激動的祁玉清兩句,然後便朝着屋內走去,順帶把門完全地關了回去。
“媽媽你來這裡,爸爸他們知道嗎?”
祁玉清面色頓時一苦,撇了撇嘴,“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剛剛在你來之前,他們好像猜到了,打了電話過來。”
說到這裡,祁玉清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爸爸可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