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銳最近實在是進步了很多。
——這是盛繁看到溫銳表現時的第一印象。
似乎是因爲盛繁沒在她身邊,她反而少了幾分壓力,臉上開始會學着掛上適宜的微笑,說話談吐間都帶着幾分印有衛睿影子的利落。
在盛繁喊了一聲進來後,溫銳輕輕擰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華文社的許小姐已經來了,要現在進行專訪嗎?”
看着說話做事逐漸上道的溫銳,盛繁自己也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她笑了笑,“帶人進來吧。”
溫銳點了點頭便合上了門出去。
而門外,坐在待客的沙發上的許簡不知爲何有幾分緊張。
她一邊喝着那個似乎是助理的女孩子送來的咖啡,一邊饒有興致地環顧四周,打量着這個嶄新的工作室。
若真要嚴格算起來,這個女孩子也不過將將入行兩三個月而已,但她卻看似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好多人奮鬥十年都未必能達到的目標。
多少人在圈裡苦苦掙扎徘徊,熬了許多年都熬不出個頭,只能一輩子出演着二三流的電影或是電視劇,靠着數量來努力維持自己在大衆中的知名度。
而這個女孩,已經輕輕鬆鬆地坐在了自己數百平米的嶄新工作室裡,只靠着那兩部陣容極爲可怕的大製作電影,她就可以舉重若輕地獲得衆多人的注視,藉着這陣東風擠入一線的圈子。
沒錯,一線,這女孩身上已經初現一線當紅明星的潛質了,如今演員中的四小花旦,恐怕會有人被這股外力硬生生地擠出來好給他人讓位。
畢竟這女孩可不簡單。
想到她在《明奴》中的表現,許簡莫名心底有幾分壓力,和社內其他幾位同僚意見不同,她覺得這並不是這個女孩努力後的極限,相反,如同一隻藏於深水之下的巍巍巨獸,這或許只是它鬆鬆懶懶伸出的一顆獠牙罷了。
她還有很多潛力並未爲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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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許簡的心裡有些飄忽挨不到底,若真如她所想,那這個女孩到底有多可怕?
《明奴》之中,在她看來,若非是戲份所限,於冰心這個拿過大獎的超一線演員都要被她毫不留情地壓下一個頭去。
她在戲裡展現出的那分毫不差的濃墨重彩的演技渲染力,直讓看了《明奴》好幾遍的許簡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看到後來只需要盛繁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自行腦補千萬對話和故事,完全控制不住心底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深深觸動。
可惜啊……
戲份真是太少了。
若不是她的記者身份需要她保持冷靜客觀的心理,許簡真想在發佈會上狠狠衝上臺去瘋狂搖晃編劇的脖子,逼她說出個理來,爲什麼只給了盛繁那麼丁點兒戲份。
腦中正胡思亂想着,那個剛纔把她領進來的女生已經朝她走了過來,“許小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您是現在開始專訪嗎?”
思緒被驟然打亂的許簡愣了一下,連忙笑着點頭,“好的好的,就現在吧,麻煩你了。”
提上自己的包,進門前,許簡想了很多。
年少氣盛,路子又走得順,這麼一個得天獨厚的女孩會不會很驕傲,很不可一世,很自大狂妄,以致很難相處呢。
不能怪她要這麼想,實在是這個世界上的天才,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恃才傲物,有些不得不說的性格缺陷,而盛繁在她看來,其實也是一個天才。
可是當她走進那扇門,迎着玻璃窗後投進來的日光看見那個乾淨清麗得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少女時,很多猜測和疑慮都消退了大半。
對上這麼一張臉,哪怕她待會兒言辭難聽性格惡劣,許簡覺得自己也能夠承受得下來。
這麼一個漂亮得宛如精靈般的女孩子,又有誰願意去苛責呢?
許簡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近距離和盛繁接觸,之前一直都是隔着遠遠的座位,再或者是隔着冰冷的銀幕,這樣化着淡妝清清淺淺的盛繁,這樣和氣地對她綻開親切笑容的盛繁,的確是第一次。
許簡心裡簡直忍不住想尖叫,一連串的描述容貌的字句已經宛如打字機般劈劈啪啪地在她腦海裡印了出來,她發誓,她到時候要花上三分之一的篇幅去盛讚盛繁這張簡直無懈可擊的臉蛋。
似乎是見她久未說話,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盛繁擡手朝門口的溫銳示意了一下讓她關門,然後便對着許簡很輕鬆地笑了笑。
“坐吧,別緊張,有什麼問題問就可以。”
盛繁身上有種很奇怪的磁場,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就信服地跟着她的指令去做,許簡拉開椅子坐下,屁股接觸到椅面的那一瞬間,飄在空中的思緒才被她給硬生生拉了回來。
“問什麼問題都可以嗎?”
許簡說到底也是娛樂版新聞的頂樑柱,這麼多年稿子寫下來,專訪坐下來,套路早已深深諳熟於心中。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採訪對象換成了一個新人小姑娘,從前的那些流程都被她拋之腦後,跟着盛繁的節奏一起變得輕鬆了起來。
盛繁像是覺得有些好笑地勾起了脣,心情頗好地開着玩笑,“當然,你問什麼問題都可以,不過是否回答可能得看我的心情。”
許簡內心一排點點點,之前在外面坐着時內心的那些緊張竟然都跟隨盛繁的玩笑不翼而飛。
她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專業態度,動作嫺熟地從包裡取出了本子和錄音筆。
“那麼,先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吧。”許簡清了清嗓子,笑着身子微微前傾看向盛繁,“這個問題是網友們現在熱度頗高的問題之一,請問盛繁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整容,如果整了,又是動了哪些部位的呢?”
盛繁挑了挑眉稍,“看來網友這是認定我整容了?”
許簡笑着補充道,“大部分網友還是認爲你是純天然的,只是總會有那麼些人持相反意見,鬧個不休。”
與其等到後面被反覆提起,不如一次性就把問題給說個清楚。
盛繁笑了笑,“我沒整,連微整都沒有,還望許記者您能爲我平平冤。”
許簡很痛快地點了兩下頭,“這是當然。下一個問題,網上都傳得沸沸揚揚,說盛小姐您是葛晉新片的女二號演員,請問您能給大家一個確切的答案嗎?”
盛繁並沒有像許簡曾經遇到的那些演員那樣吞吞吐吐欲語還休,把一個問題打太極推過來又推過去,就是不肯放棄這種曖昧的熱度把問題說個明白。
她斬釘截鐵地就點了兩下頭,絲毫沒意識到她這兩個小小的動作會使得網絡上那些爲了這個撲朔迷離消息而爭個不休的看客們頓時失去繼續討論的興趣,而她的名字也會在短暫的曝光之後重新爲人忘卻,一羣微博大V會重新轉移注意力到其他懸而未解的謎題之上,繼續開始新一輪討論。
她似乎毫不在意,“是的。”
許簡認認真真地看了兩眼這個與娛樂圈大衆背道而馳的清流,似乎想在她臉上找出什麼,可惜收穫的只有一個淺淺的笑容。
“好吧……下一個問題,我們都知道華夏國際電影節即將在近期開展,盛小姐您對於獲獎有信心嗎?”
“有。”
——又是一個簡潔有力的回答,一丁點兒別的寒暄都沒有,宛如一把尖刀鋒利地瞬間劈開許簡曾經二十多年的經驗和閱歷,讓她重塑了一次自己的三觀。
好在盛繁話還未盡,“對於此次的新人獎,我懷着極強的信念和渴望希望能得到這尊獎盃。更高的獎項我不會去奢望,可是作爲有幸能參演盧導大片的一名新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都無法提升自己讓自己做到最好的話,那着實是一種對資源的浪費和對同出演這部片子的前輩們的一種玷污。”
許簡聞言連連點頭,不時地在本子上勾寫着什麼,整理着自己的思緒。
“那關於電影節,盛繁你有沒有做什麼準備呢?”
盛繁似是有幾分無奈地笑笑,“當然,關於走紅毯,我的經紀人似乎不是很信任我,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都將接受老師的魔鬼訓練,而且關於我的飲食也得到了嚴格的看管,務必不讓我多長出一絲肉是我經紀人這幾天的主要行程和工作。”
許簡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又連忙捂住嘴,“聽起來似乎很慘,不過我相信這是值得的,觀衆們會發現一個他們此前從未挖掘到的珍寶,然後欣喜若狂地投入她的懷抱。”
“那就借你吉言了。”盛繁朝她眨眨眼睛,行動之間都有幾分少女的俏皮。
“那麼你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呢?拍完葛晉的《謀殺者》,想必你會迎來一個相當長的空閒時間吧。”
“我已經在爲我看中的一部本子拉到了投資,接下來會展開選角和拍攝的工作。”
許簡有些驚訝,“新人時期自己籌資拍攝,我的天哪,這可是很少會出現的特例,可以問問這部片子的名字嗎?”
盛繁這次終於不用帶着羞恥的微笑,而是大大方方地把名字說了出來,“《御聲》。屆時有消息一定會第一個通知你們的。”
盛繁知道許簡想要的是什麼,也毫不吝嗇地給了出來,這不由使得許簡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臉上帶了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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