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的這一聲召喚,像是劃開了天地束縛,解開了千古牢籠,那一聲歸來似天地初音乍響讓圍在陳燁身邊的趙言、莫小寒與白雨等人像是憑空加持了數年修爲似的,他們周遭的禁制突然光芒大作,將圍上來的人羣給反彈了出去。
一股衝擊波就如量子鉅變,以陳燁他們四人爲中心,迅速的向外漫延開去,人羣最前面的人都被掀飛了起來,無一倖免全都被擊上了高天。
一道極光暴起,讓人的眼睛都無法敢於正視,就連那些在後面一直不停往前衝的人也都被前面的巨大通天光柱給嚇到了,不敢前衝,而已經衝到前幾丈的數百苦修沒有例外全都被掀飛數十丈,口吐鮮血,差一點倒地不起。
陳燁緩緩的伸出右手臂,那生機源與生機禁仍然粘在一起,不停的轉動着,密佈星空的巨形網格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任生機源與生機禁流淌下來,落進陳燁的手中。
光輝灑落,極光收起,生機禁與生機源兩件黃階禁器一起落到了陳燁的手中,他仔細觀看才發現,這是兩個透明的水晶球體,無任何顏色,可是體表卻不時的流轉着七種顏色,極爲特別,很是好看。
到了此時此刻,雖然陳燁對所謂的禁器仍然一知半解,可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這兩件禁器有了一種難名的感應,生機禁他之前就接觸過,而生機源則是第一次碰到,但從趙言的口中可以猜出來,生機禁要比生機源難得。
陳燁將兩件黃階禁器收進了苦海,然後對着臺上的冰柄施禮道:“多謝冰長老!”
冰柄也有一些目瞪口呆,煉器這麼久,頭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才道:“有緣者得而已!”
冰柄長老的話一說完,人羣再一次涌動了起來,剛纔雖然發生了那等詭異的事情,但大多數苦修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以往也沒有這種陣勢啊。
陳燁觀察收入苦海的兩件禁器,發現它們圍繞着苦海邊緣不急不慢的旋轉着,與金色苦海漩渦成反方向轉動着,而此時居於正中的那塊神秘金屬像是有了某種感應似的,隆隆而鳴響徹苦海。
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功夫,神秘金屬塊似乎下降了一分,而整個苦海上空此時像是被人爲畫出了一個星盤圖紋,很是怪異,星盤圖紋很是模糊看不真切,不過陳燁發現那收進苦海內的生機禁與生機源似乎按着特定的軌跡在轉動。
青木靈印遊離在那星盤圖紋之外,不過此刻陳燁感應到金色苦海的漩渦又自擴大了一分,源源不斷的靈氣從苦海漩渦處向上涌出,籠罩着苦海上空。
那塊在神秘金屬四周起起浮浮的九葉蓮臺,也被苦海漩渦內涌出的靈力給激活了似的,藍紫光芒閃爍,似要開天闢地一樣。
白色卷軸再一次自主打開,噴吐煙霞,內部的山川河流似要衝出卷軸似的。
陳燁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自己體內的力量被無形擴大了一倍似的,揮動手臂都能帶動無窮的力量一般。
突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向了講經臺前的陳燁,一道電光加身,把遠處的人都嚇了一跳,趙言、莫小寒與白雨回頭一看,嚇得魂都去了,媽呀,這個挨雷劈的傢伙果真是犯了衆怒啊。
緊接着第二道閃電轟然而至,趙言三人還沒有來得及解開禁制就被這一條粗如水桶般的雷電給轟飛了出去。
“啊!”
“咚!”
“啊!”
“咚!”
“啊!”
“咚!”
六聲過後,悟道崖上靜寂了有五息的時間,就連天空中的雷電都積聚在一起不肯下來,在天空中打着電花,盤旋不落。
不僅是悟道崖上的苦修們吃驚,就是此時站在講經臺前的冰柄也吃了一驚,今天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怎麼樣樣都不在自己預料之內,用心去推演還變得頭疼無比。
電光環繞陳燁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卻像是肉身重組了一般,變得異常晶瑩,相信此時就是陳晴過來都會暗歎不如,這肌膚也太好了,就如仙玉打磨出來似的。
趙言、莫小寒與白雨被禁制的力量雖然掀飛出去數丈,可是並無大礙,被掀飛出去的剎那,更多的是被嚇到了,沒想到會有突如其來雷電轟擊。
陳燁佇立在講經臺前,除了冰柄方圓百丈之內就只有倒地的趙言、莫小寒與白雨了,天空中黑雲密佈,一條條張牙舞爪的白色閃電時隱時出,隨時都有可能再劈下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衝去。
衆人哪還有心思去從陳燁的身上搶那兩件禁器啊,兩件雖然是黃階禁器,但天空中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閃電,只要一擊就能把一個人給轟得焦黑,也只有陳燁那種變態纔不懼怕雷電了。
過了沒多久,黑雲像是受了感召似的全都化爲了黑霧慢慢散去,張牙舞爪的閃電也徹底消失不見,天空又恢復了一片澄清,彷彿剛纔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
趙言、莫小寒與白雨同衆人一樣看着天空中慢慢消散的黑雲閃電,這才慢慢的向着陳燁靠攏,雖然沒有人再動搶兩件禁器的意思,但卻也沒有一個人敢如先前那麼拼命的往前衝了。
“這種緣分比天註定還要註定,兩件黃階禁器入同一人之手,也算是你自己的造化啊!”冰柄長老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極具穿透力,就連最外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燁謝過冰長老!”陳燁點頭回應道。
人羣雖然不像先前那樣擠向前來,但明顯刻意迴避着陳燁,生怕被這個妖孽給引火上身,什麼時候被雷擊那麼一下,還真不定就完了球了。
但講經臺前畢竟就那麼塊地方,陳燁不動,後面的人還是想離得更近一些,不免還是要向前擠一擠的,誰也不想錯過冰柄長老細化煉器的這一過程,更不想這一件禁器落於別人之手。
冰柄看了看陳燁,微笑不語,向前走了一步面對着講經臺前的衆多苦修說道:“能夠在數千人中一舉有緣兩件禁器,真的說明他福緣不淺,爲了不讓大家失望,我今天決定細化兩件禁器的煉器過程,雖然接下來的兩件禁器再也無法接近生機禁與生機源的品階,但我盡力一試!”
“敢問冰長老,剛纔那兩件禁器達到了什麼品階?”人羣中一個苦海大聲問道。
“黃級高階!”冰柄淡淡一笑道。
冰柄的話一出,本來亂轟轟的悟道崖上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眼光似乎要冒出火來,都盯着陳燁看個不停,這哪是福緣不淺啊,這福緣都深似海了。
普通的長老有時都煉製不出黃階禁器,就算能煉製出來也是極少的,成功率極低,那些長老子弟每人都有一件八品九品禁器傍身,平時已經牛得不得了,敢說天祭境界無懼任何人了,擁有了黃階禁器就連仙橋境界的苦修見了也要禮讓三分,而且那還只是初階禁器,如今陳燁一人獨吞了兩件黃級高階禁器,就是碰見了初入渡海境界的苦修也有了一站的資本。
渡海境界雖然高出了仙橋境界一個大境界,但本質上都還在苦海大密境這同一領域,有了黃級高階禁器,就算不能傷其人,保自己的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陳燁這時纔想起來陳敬鬆與周鎮山在飛雪鎮的禁器對決,他們也不過是使用了黃階禁器,那種威力至今想想都讓人覺得恐怖,恐怕也與自己現在手中的黃級高階禁器同在一個等級吧。
所有苦修看陳燁的時候,都流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這種造化恐怕也就只有這種逆天的人才有可能會有了,平常人想都不敢想了。但陳燁手握兩件禁器還上讓一些人忍不住想要涌上前去奪回來。
其實不單是悟道上的苦修爲此吃驚,就連講經臺上的冰柄也吃驚不已,但他卻十分鎮定,此時不是吃驚的時候,日後他一定會問個清楚,明明自己還沒有抹除與生機源生機禁的聯繫,怎麼可能就收不回來呢,這簡直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冰長老,今天拋出的這兩件禁器都是黃級高階,接下來的兩件禁器是不是也在黃級品質上?”又有人問道。
雖然他們羨慕嫉妒恨上了陳燁,但卻不敢明着去搶那兩件禁器,一來不知道有沒有被陳燁認主,二來天空剛纔出現的閃電明顯是有護陳燁的成分的,於是有人開始盯上了接下來冰柄承諾的另外兩件禁器了。
“不出意外應該還在黃級,那兩件禁器所用的龍乳中有絲龍脈中的龍氣,故此品質高些,我還保留了少許,所以不出意外,黃階品質的禁器還是能煉製出來的。”冰柄笑了笑看向了那個提問他的人。
講經臺下不遠處的張初與陸展風也都吃了一驚,蘊含着龍氣的龍乳可是極爲難得的禁器主料,怪不得冰柄一出手,上來就是兩件黃級高階禁器,就算他們的師傅也沒有這等造化啊,雖然都是神霞洞天的長老,但因爲冰柄長老的煉器水平在神霞洞天內屈指可數,雖然到了長老級別對於黃階品質的禁器依賴小了一些,但自己錘鍊的法器,終究敵不過可以量產的禁器。
衆人聽得冰柄這樣一說,頓時躁動起來,又一峰窩的衝向講經臺前,就連講經臺前的陳燁站在那裡都不能擾其心志了。
黑壓壓的人羣襲來,突然天空中再一次陰雲密佈,只是片刻的功夫,天空就黑了下來,一道道巨型閃電交錯隱現,又籠罩上了悟道崖上空,此時比剛纔更加宏大,如果劈下來,那道道雷電肯定比剛纔的還要粗壯了。
“這是要逆天啊?”
“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又是要劈那個小子吧?”
剛纔被量子波衝擊倒飛出去數十丈的人羣,如鳥獸般四散,哪還敢留在場中心,沒有一個人怕被雷劈啊。
涌進來的人羣擡頭望天,頓時不敢向前衝了,搞不好一衝進去就被雷電給劈個外焦裡娕,沒有人再敢支身犯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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