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無情冷漠的聲音傳出一個這樣的信息,李刀刃的試練進程已經排到後天了,按照他與陳敬鬆的約定之期居然又推遲了兩天,這對於陳燁與陳敬鬆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陳燁不僅不慢地跟隨着李刀刃的馬車,只見李刀刃的馬車也不是很快,在天水鎮溜達起來,像是有一點再尋找住處。
“難道天水客棧的老闆沒有辦法請到李刀刃?”陳燁心道。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白衣馬僮從馬車前走了下來,陳燁這纔看到一個人擋在了李刀刃的馬車前。
“義父?!”陳燁又驚又急,這個時候陳敬鬆怎麼出來攔截他了?
“李刀刃!你我後天之期,你先把我女兒放了!”陳敬鬆平靜的道。
那白衣馬僮大喝一聲道:“敢對家師無禮!”
陳敬鬆手臂一擡,一個白色大手影如一塊一丈方圓的石頭壓了下來。
“咻!”
一柄飛刀劃過一道白光,擊到了那白色大手之上,直接洞穿了陳敬鬆的手影!
“用你的手段欺負我徒弟,未免太不入流了吧?”李刀刃的聲音慢慢響起。
陳敬鬆上前一步,面不改色道:“那你拿我女兒做要挾就入流了?”
此刻李刀刃的馬車並沒有離開天水閣太遠,聞迅趕來的一些苦修,紛紛湊起了熱鬧。
“你想要今天動手?如果你不怕你女兒死於非命,那就儘管來吧!”李刀刃身在馬車中竟然一動不動。
陳燁看到陳敬鬆的爲難之色,他知道如果他一動手,李刀刃有可能就會把朵靈骨精自封,那真的就再也救不到陳晴了。
“那這兩天我女兒一旦熬不過去,就會死於朵靈骨精的吞噬,難道你故意……”陳敬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呵呵不錯,用你的血緩解朵靈骨精的吞噬速度吧!不過……”李刀刃笑的很陰險,接着又道:“不過我這株朵靈骨精可是還沒有喝過渡海境界苦修的血啊,你的血要是維持不到第三天參與試練,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陳燁聽得一驚,他只知道可以用血來解救封印陳晴的朵靈骨精卻不知道,吞噬的血量會呈幾何量增加。
“好!天水客棧,我已經訂了兩套別院,沒有參加試練之前,我願意用血緩解它的吞噬速度。”陳敬鬆平靜道。
陳燁這才隱約的知道,原來朵靈骨精不死,是會一直吞噬陳晴元神的,如果有靈血注入,那會加速朵靈骨精的吞噬能力,從而讓朵靈骨精轉移吞噬力量。
陳敬鬆也是無法,原本按照天水閣的試練之則,他們子時是可以進入試練場的渡海境界試練地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天水閣試練居然將他們這些渡海境界的苦修推遲到了後天。
陳敬鬆不解,可是也沒有辦法,他還沒有實力敢與天水閣去理論,天水閣試練場內無論走出個什麼人,都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畢竟那是聖地的一小分部,就算是大能來了也得客氣着點。
“好!就去天水客棧!”李刀刃想也不想說道。
馬車極快,轉眼間就把陳燁這個跟蹤者給甩的遠遠的了。
幸虧知道李刀刃是趕往天水客棧,要不然憑藉陳燁的追查本領,恐怕就被甩開不知多少裡了。
“媽地,一匹破馬居然也跑的這麼快?難道是幻影洞天的靈種?”陳燁回到天水客棧的房間,一邊喘氣一邊倒水喝。
突然他感應到了一股細微氣息,那氣息是如此的熟悉。
“晴兒?”陳燁皺眉低聲自語道。
“是晴兒的氣息,可是爲什麼沒有感應到李刀刃,即便感應不到李刀刃,爲什麼連他的馬僮也感應不出?李刀刃師徒不可能會如此粗心大意吧?把朵靈骨精留下任別人去偷?”陳燁漸漸的靠近那股熟悉的氣息,想要多獲取一些氣息。
陳燁於是迅速的將神識擴散開來,很快就感應到了朵靈骨晴內陳晴的氣息波動。
他試着發散着神識與陳晴進行交流,因爲那道模糊的氣息,能明顯感覺到她在彎弱,一定是這幾天來,陳晴抵抗朵靈骨精的吞噬纔會變得這麼脆弱的。
突然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陳燁趕緊找了個椅子坐下,假裝眯眼休息,他知道強大的苦修就像是能透徹萬物的眼睛,雖然不能捕捉到腦電波,可是能大致推測出,神識範圍內的一切人與物。
陳燁假裝休息,可是他的神識也一刻不停的在隔壁房間打探。
突然陳燁感應到了一陣強大的波動,李刀刃就發憑空降臨到了隔壁。
“拙兒,此次爲了萬全之練,我將埋於我身體內的精筋,栽種於你的苦海,爲師這一次一定要殺死陳敬鬆並且獲得太一聖地的銀質勳章,所以不能出一點紕漏,這塊顯影符會呈現給你,我與陳敬鬆在試練之地內的場景,一旦你看到陳敬鬆施展什麼絕學,一定要劃破朵靈骨精的枝杆,明白嗎?”李刀刃惡狠狠道。
陳燁心知不妙,也不敢在這裡做什麼太出閣的事,神識繼續盯緊李刀刃的房間。
“阿拙一定時刻關注着顯影符內傳出的影像,一旦看到陳敬鬆對師尊發難,我就會刺朵靈骨精一記飛刀!”馬僮似乎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竟然頗有一種手到擒來的感覺。
“嗯,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已經將朵靈骨精的精筋,打入了你的苦海,一旦我殺死了陳敬鬆,你就趕緊催動精筋控制着朵靈骨晴進行吞噬,這小妮子的體質雖不好,可是卻是吸收過龍珠的人。”李刀刃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嗯?李刀刃怎麼能感應出這個?難道?”陳燁不敢瞎想,神識依然掃視着李刀刃的房間。
“拙兒,今晚子時,你就要入試練場了,去做一下準備吧!”李刀刃說着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養精神。
陳燁細心感應着那微弱的氣息隨着那馬僮的消失,竟然也慢慢消失了,那馬僮沒有出房間,可是卻消失了,馬僮究竟去了哪裡?朵靈骨精爲什麼也感應不到了?
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隔壁的李刀刃察覺出一絲絲的不對勁。
陳晴的氣息波動消失了,李刀刃在這麼近的距離是感應到了,可是卻也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似的,根本不能知道具體的方位,只能透出一絲絲的威壓。
可是正在吞噬着陳晴的朵靈骨精怎麼感應不到了?
“李刀刃,快將朵靈骨精取出來,血已經帶到!”陳敬鬆終於是忍不住先來找李刀刃了。
李刀刃笑了笑,伸手一指,房門打開,而後道:“陳兄,怎麼這麼着急啊?這才過了沒多久,你就把鮮血送了過來,明天比這還要多一倍的量,你真的會不猶豫就直接讓朵靈骨精飲下?”
“你的打算不正是這樣嗎?”陳敬鬆不悲不喜,讓人看不出深淺。
“呵呵,苦修路,每一條都不相同,有這樣的方法你不用,說你太蠢了還是太有原則了?”李刀刃一伸手,那朵靈骨精就被攫取了回來。
陳晴的氣息波動再一次出現了,依舊很脆弱,可是能感應出陳晴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朵靈骨精是個慾望很強的靈種,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沒有送來鮮血,真不知道,朵靈骨精會不會加速吞噬她啊!”李刀刃眼神一閉,很是輕鬆的笑了起來。
陳燁不禁心中罵了李刀刃一百遍陰險小人,可即便這樣,也不能阻止現實。朵靈骨精就在隔壁,這株彼岸花,究竟應該怎麼才能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