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也沒有人敢懷疑冰柄長老所說的話了,他之前保證陳燁煉製第一件禁器不低於七品,陳燁不負所望,直接煉製出了九品,而今還敢斷言下一件定爲黃階品質,衆人一時之間竟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冰柄煉製的幾件黃階禁器因爲有一絲的龍氣內蘊其中,而陳燁所選的龍乳石非常品質上好一些,但卻不是內蘊着龍氣的龍乳石,就這樣都達到了九品之境,難道這還不算逆天嗎?
陳燁望着被自己祭出體外的飛刀禁器,怔怔出神,回憶着剛纔那煉製着的每一個步驟,明白了冰柄長老所說的封印手法不純熟是怎麼一回事。
他將神識導向道德經中的古字伸入苦海內部去烙刻本源之力時,很明顯會有些不適應,而且頭痛欲裂,這是因爲神識不夠強大的緣故造成的。
雖然他比同階其它人的神識修爲還要高上一些,但是同階中人,哪個能在仙橋境界就已經是能煉製出九品禁器的人呢?
就連他的義父陳敬鬆目前爲止,也只能勉強煉製出九品禁器,如果讓陳敬鬆知道了陳燁第一次煉器就煉製出了九品禁器,不知道要開心成什麼樣了。
冰柄望着在陳燁身邊起浮不定的飛刀,讚歎了一句:“不錯,真的很不錯!”
“多謝冰長老的指點,弟子感激不盡!”陳燁聽得冰柄讚歎,於是迴應道。
冰柄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指點有方,是你悟性極佳,對了,這件禁器你是現在就讓他尋找新主人還是與第二件禁器一起?”
陳燁擡頭看了一眼飄浮不定的飛刀,那飛刀仍然散發着淡淡的紫光,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不如就現在吧!剛纔煉製出了一件禁器,我頗覺得有些疲勞!”
“煉器其實是一件極爲耗費心神的事啊,不過習慣了就好了,剛纔要勤加練習,等熟悉了之後,就好多了,無論何時煉製都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否則禁器的品質是不能保證的。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看誰有緣得到這件禁器?”冰柄笑呵呵的問道。
陳燁點了點頭,將飛刀祭向講經臺下,紫色飛刀剛一離開講經臺範圍,悟道崖衆人頭頂又浮現出了那個神秘的星盤網格,這是一股蘊含着推動之力的星盤,雖然看不到它在旋轉,但是無論放置上多重的東西都能被輕易帶着飛速轉動起來。
陳燁任由那柄飛刀禁器落在星盤網絡上,紫色的刀芒帶着一種神秘的氣息,緩緩的在悟道崖半空旋轉,剛開始速度非常之快,就像是一道紫光,慢慢地速度慢下來之後,衆人也目隨着飛刀禁器在轉動。
這是一柄九品禁器,而且具有玄黃之形,雖然沒有玄黃之氣,但也是一件不錯的禁器了,衆人哪個不想佔爲已有?
有些人看紫色飛刀速度減緩了下來,躍躍欲試想伸手去阻止它,而紫色飛刀像是有生命似的,竟然可以來回擺動,躲開伸出手去阻攔它的人。
“真是奇怪,這件禁器還有靈性不成?”
“是啊,怎麼知道躲開咱們的手呢?”
“是挺奇怪的,不會是那個陳燁不想讓我們得到它吧?”
很多人開始議論,冰柄也看到了那裡的情況,於是問道:“你真的沒有刻意去控制它?”
陳燁點了點頭,道:“冰長老,你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一件禁器而已!”
冰柄這才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冰長老!你想確定什麼事情?”陳燁看着冰柄一臉的疑惑,於是好奇起來。
“有傳聞說禁器煉製師的流派總共有三大家,除了早已經消失不見的禁器天師一脈,如今就只有禁器地師一脈與禁器王師一族了,根據傳聞說禁器天師一脈煉製出的禁器天生具有靈性,自行護主,自行解開封印,等等諸多靈性特徵,如果你沒有刻意去控制它的話,那你體內煉製禁器的潛能可就非同一般了!”冰柄望着陳燁的眼睛,想要看出點什麼。
陳燁可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靈性,但他此時真的沒有去刻意控制那柄飛刀禁器。
悟道崖上的苦修們,無論如何也捉摸不定飛刀的下一剎那會改變什麼方向,非常有的人已經出手去搶了,可是仍然一無所獲,因爲根本連它的毛都摸不到。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不想送給我們就不要拿出來顯擺嘛!”有人開始不滿。
趙言與莫小寒一聽,頓時回道:“說送的東西有再收回去的嗎?你自己本領低,又沒有緣分,瞎抱怨什麼?”
那人又小聲嘀咕了幾聲,也就不在多話了。
可是衆人心思全都與他一樣,跳起腳去搶那禁器根本就沒有一個能追得上的,陸展風與張初兩個人只是凝望着那把飛刀禁器深思,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去搶。
如果他們兩個仙橋境界的苦修,腳踩仙橋還追不上,那就丟人丟大了,一般九品或者九品以下的禁器,只要仙橋境界的苦修想要取回輕而易舉,但陳燁這件禁器怎麼看都透着詭異,他們兩個沒有人敢冒然出手。
飛刀禁器轉了一圈又一圈,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飛回陳燁身邊的意思,可是衆多苦修仍然無論多用努力地去搶,都無法觸碰到它。
“咳!”冰柄咳嗽了一聲,提醒陳燁道:“我看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讓這件禁器轉個一圈左右之後就自已停下來吧?轉到誰那裡,就讓誰去試一下!”
衆多苦修紛紛應和,心說早就該這樣了,這是什麼怪玩意兒啊,居然比冰長老煉製的禁器還會耍花樣。
陳燁點了點頭道:“好的,那我就讓他自己停下來,停在誰那裡,就讓誰去抹除禁器與我之間的感應!”
說完之後,陳燁就閉上眼睛,催動了一道意念傳與飛刀禁器。
很快的飛刀禁器轉了一圈之後,慢慢的停了下來,是一個年紀十一二歲的苦修,看樣子是剛踏入天祭境界不久。
神霞洞天靈氣濃郁,像這樣的少年的確不少,只是十一二歲就踏上了天祭境界,比在俗世間修行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少年看到紫色正巧停在了自己頭頂上方,歡喜的都要跳起來了,在他這種初入天祭境界的苦修面前,一件九品禁器傍身,那基本可以無視同境界的人任何苦修了,當然只有算是初期同境界。
少年伸出手從星盤網絡中取下了泛着紫光的飛刀,衆人一陣驚訝之後,一窩峰的擠了上去,紛紛去搶。
把那少年驚的大叫連連,無奈這裡哪一個不是比他修行早,而且根基深的人呢,只是一泛眼的功夫,飛刀禁器就從他的手上消失了。
“可惡!”陳燁望着那裡發生的一切,發現這就是人的天性。
冰柄淡淡的望着那邊的一衆苦修,笑了笑道:“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好的東西沒有人不捨命去搶的,而且這是一件可以給自己樹立無敵道心的好東西,又怎麼能少得了別人的爭搶呢!”
陳燁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着人羣瘋搶那把飛刀禁器。
大頭張離那少年比較近,少年剛一接過飛刀禁器時,他就衝了過去,然後一把就搶了過來,他身後又跟了十幾個雲曲府的人爲他護身,幾個左衝右突之後,大頭張就帶着飛刀禁器衝進了由他們雲曲府的人所圍繞成的人肉的圈子裡邊。
“哈哈哈,這次該輪到我們雲曲府的人了吧?”大頭張黑粗濃密的眉毛,就像兩條漆黑如墨的毛毛蟲似的上下抖動着。
衆多苦修擠來擠去,再也擠不進去那個人肉的圈子,於是這才作罷,全都罵罵咧咧退到了旁邊,想看看這個大頭張能不能抹除陳燁與他煉製出的禁器之間的感應。
“不是我說你,大頭張你有那本事抹除人家的感應嗎?小心崩不死你!”莫小寒剛纔也趁亂去搶了一把,可是卻沒有成功,此時看到大頭張身處他們雲曲府數十個弟子組成的人肉的圈子內,頓時嘲諷道。
“就是,你一個天祭境界的苦修就癡心妄想,去抹除陳燁的禁器,吃飽了撐的吧?哈哈哈哈!”白雨也哈哈大笑。
其餘衆多苦修卻不言語,只是小聲的議論着大頭張是不是能夠抹除陳燁所烙刻的感應呢?
冰柄此時出言道:“再抹除禁器與禁器師之間的感應時,一定要小心應對,因爲禁器本身的禁忌之力就是煉製它的煉製師的力量潛力,這種感應不比到了渡海境界需要修法器與法器之間的感應,想要抹除掉,極不爲易,一不小心就會被禁器所傷!”
衆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大頭張本身就是個煉製過一品二品禁器的人,自然對這個也有所涉獵,當下就對着冰柄長老抱了抱拳道:“多謝冰長老提醒,弟子一定‘小心’抹除這種感應的。”
大頭張說小心二字時,說的極爲緩慢,就像是咬着牙說出來似的。
陳燁看了它一眼,也不說話於是對着冰柄說道:“冰長老,要不然飛刀禁器與我的感應就先讓他抹除着,我再煉製第二件禁器?”
冰柄望了望大頭張,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最好,想要抹除禁器與禁器煉製師之間的感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就先煉製第二件禁器吧!”
陳燁再也不看臺下得到飛刀禁器的大頭張,閉上眼睛,靜心凝神,開始煉製第二件禁器了,這一次冰柄沒有在陳燁的背後撐開一道光牆,因爲他的目光也聚焦在大頭張的禁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