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山放出神識傳音:“陳敬鬆別人怕你,我周鎮海可不怕,你再胡來,老夫與你拼個你死我活。別忘記了我有一件專門剋制你的禁器。”
周鎮山神識交流完,更是累得不行,也不知道那神秘的老頭到底多麼強大,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飛了出去,而且苦海靈氣倒溢,渡海之境瀕臨跌落境界的危險。
“是嗎?我還想領教一下那件禁器,不過洞主也曾給過我一件禁器,聽說專門剋制你換回來的那件禁器。”陳敬鬆到了此時,到放得開了,決意要除掉周鎮海。
周鎮海躺在牀榻之上,臉上的表情可謂變幻莫定,他是聽說過神霞洞主曾給了陳敬鬆一件法寶禁器,但卻不知爲何物,如今聽得陳敬鬆自己說出來,當下就信了幾分。
“洞主,真是好大手筆,他也當真捨得?”周鎮海的神識波動顯得異常煩躁。
陳敬鬆不緊不慢的道:“洞主明察,早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想圖謀洞主之位,統帥神霞洞天,不過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周鎮海沒受傷之前,如果聽得陳敬鬆這個後起之秀在他面前這麼耀武揚威,也一定隱忍不下去,可是如今身體近乎半廢,氣的更是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在場除了陳敬鬆,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周鎮海此刻已經被氣得大口吐血了。
陳晴髮絲飛舞,再上前一步道:“給你周家一柱香的時間,把我燁哥哥送出來,否則今天就蕩平你們周家。”
陳晴明豔動人,小小年紀說話更是老氣橫秋,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個冷言冷語不苟言笑的冰美人。
此刻這簡單的話像是抽打在周家的臉上一般,火辣辣的疼。周家之前還有心思動陳燁,可是自從周鎮海被重創之後,牙根打不起一絲興趣,整個周家除了周鎮山,連一個修煉有成的苦修都沒有。
周鎮山已經到了渡海之境但面臨的問題卻是周家後繼無人。
“老夫今天與你拼了,別說是你帶了禁器下山,即便不帶老夫也能鎮壓你。”周鎮山此刻氣歸氣,但關係在周氏一門,也不得不燃燒本源,催動與陳敬鬆不息一戰。
一道黑光從廳*出,直奔陳晴而去。
只見陳敬鬆探出一隻大手,向前一揮,黑色巨手與陳敬鬆探出的大手,就似兩座山峰相撞。
‘轟隆隆’
巨響化成音波,將現在所有人都給擊倒在地,那巨大的能量波動,似乎眼前的房屋根本承受不住。
“青木印!”飛身而出的周鎮山,體內懸浮起一塊青綠色的神木,那神木就像見風便長一樣,迅速化成了一個巨型圓形天蓋。
“哦?原來已經是渡海中期的修爲了,怪不得一直隱忍不發,對外宣稱爲仙橋境界苦修。”陳敬鬆嘆了口氣道,似乎有些惋惜。
周鎮山催動着青木印,化成了十丈方圓,就要朝陳敬鬆壓落而去。
陳敬鬆笑道:“你知道青木印對我來說,構不成一絲威脅!”
只見陳敬鬆望了一眼那流轉着光芒的青木印,伸手探了過去,青木印隨之變小。
周鎮山一聲冷哼,道:“有本事就將我這青木印收走。”
陳敬鬆雙手如鉤,將青木印攝取了過來,絲絲道印全被他雙手磨滅掉了,徹底失去了與周鎮山的聯繫。
“你……”周鎮山看到自己煉製的法定青木印就這麼被抹除了道紋,氣得又想吐血了。
“周長老?我還是叫你一聲周長老吧,你不會就這麼一件破法器吧?這也太拿不出手了。”陳敬鬆嘲笑道。
周鎮山怒道:“小子,別得意,看我禁器青木印。”
“哈哈哈,周長老啊周長老?難道你除了這個青木印就沒有別的了?禁器青木印還不是烙印了青木印的道紋?”陳敬鬆表面嘲諷,心下卻多加留意起來。
在整個神霞洞天都知道陳敬鬆對於五行之木行有着獨特的親和力,想要鎮壓他儘量選些法寶材質非木行的纔可以,但禁器卻有着非同一般的威能效果,看似是一件青木印,往往施展出的威力卻不是五行之木元素。
那禁器青木印飛入空中,劃成一個個巨大無比的青木神印,足有上百之多,每一個都散發出原先那青木印的威壓,上百個青木印同時變大,似乎要將整個周家都鎮壓進九幽地獄。
陳敬鬆伸出巨手向上空一探,一把握住一個青木印攝取了過來,入手之後就劃成了一片青木碎屑。
“這可是黃階禁器,陳敬鬆我看你有什麼本事逃脫。”周鎮山一邊冷笑,一邊全力催動禁器青木印鎮壓而下。
上百個青木印發出絲絲縷縷的威壓,似乎要壓踏整個周家,只見周鎮海張口一吐,一道赤霧噴涌而出,化成了紅色光暈將周家的一切給護了個嚴嚴實實。
陳敬鬆每探出手去攝取過來一個青木印那上百個青木印都會增大一分,此刻承受的威壓足有一條山脈之重,他不得不一抖袖袍將陳晴收了進去。
渡海之境也只不過將苦海這一秘境開荒到了第三重境界,對於這種擁有超自然神通之術,依然有着不可跨過的鴻溝。
“破!”陳敬鬆大吼一聲,左手前舉,一個石符迎風便大,化成了一道由道紋交織而成的石牆。
上百個青木印不斷旋轉,青木印個個烏黑鋥亮,看起來似乎如神鐵打造,化成一股股詭異莫測的神鐵壓了下來。
石符生成的石牆上面道紋閃爍,迅速結成了一根石柱,那石柱越便越粗,頂端撐起一片光幕,所有青木神印全都被這層淡淡的光幕給隔開,壓不下來。
“禁器石符?沒想到洞主竟然將這樣的東西都交給你來防身用,看來對你還真是不錯啊!”周鎮山看那石柱已經形成,頂端撐起了一層光幕,無論青木印如何全力催動也不能再壓落下來分毫。
“同屬於黃階禁器,你未必就能傷得了我,洞主早就看你有異心,我若找到機會定除你而後快。”陳敬鬆淡淡道。
“哈哈哈,陳敬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的夫人已經去陰曹地府,我看你不如去找她好了。”周鎮山全力催動着禁器青木印,一邊笑道。
陳敬鬆運轉石符,準備調整氣息,對周鎮山進行致命一擊,卻聽得這樣一個消息,頓時竟然有些失神。
石符化成的石柱,道紋明滅,一塊塊刻印着道紋的石塊,竟然有些鬆動,很可能會就此坍塌。
周鎮山加速燃燒本源,想要儘快給陳敬鬆一記沉重打擊,如果不能再最短的時間內重創陳敬鬆,那麼這一次自己必死無疑。
那神秘老者舉手投足間就可以置他於死地,卻沒有要他的小命,但是也給周鎮山留下了難以短期內恢復的暗傷。
“靈火印跡!”周鎮山手下一抖,一塊巴掌大小的木質神材,沖天而起,打入了青木印羣,頓時一片滔天火光,直接將上百個數丈方圓大小的青木印給引燃,上百個青木印迅速燃燒起來,就像一個個天外火球從天外而來,將石柱撐起的光幕都燒得直冒霧氣。
石柱上的石塊全由道紋相連,此刻竟然偶爾會出現斷裂,那明滅不定的道紋似乎堅持不了多久,有可能下一刻就徹底崩壞了。
“好手段?想必爲了對付我,你還真費了不小的心思,有什麼本事不如都拿出來吧?”陳敬鬆一聲大喝,又一道石符打入空中,幾個旋轉就化成了一道石牆,慢慢旋轉重合,又自何成了一根通天的石柱。
那本來快要崩碎的石柱,頓時緩解掉不少壓力,光幕也變得更加璀璨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