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剛纔都聽得清清楚楚,黃元的確說的是一招可破,那是沒有任何異議的,可是卻沒並沒有說是需要血祭才能破開的禁制,那幾個衝下去的人全都是爲了搶先於別人想要得到寶的,但是也是爲了別人徒做了一顆探路的棋子而已,死得不可謂不冤枉,但卻並不令人惋惜。
修爲差一些不要緊,但是可不能太缺心眼,別人指哪你打哪兒,也要自己有個主見,否則被吭了不死還好,長了一智,但一下子就將你吭死,你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坡地上裂開的數十丈長的大裂縫,比之剛纔的確變得稀薄了起來,可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敢再輕舉妄動,許多人都回過頭來看向了黃元,想要聽聽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雖然霍天南對於黃元剛纔的做法有些生氣,但是也說不出來什麼,畢竟他剛纔也算阻擋自己下去送死了,感謝的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如今隨着着他一起來的七星福地的其它長老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想想都恨得牙根疼,此刻的他變得無比小心,生怕再錯一步,這個七星福地未來的福主也有可能交待到這禁忌之地也說不準。
“黃洞主,我們不如下去一觀?”林天瑞走到了岩石裂縫邊上,探出了一道神念,已經確知那道‘血祭開’被打破,如今那道禁制道則已經化成了虛無散於裂縫內部了,神識已經探查不到。
黃元點了點頭,伸出雙手,一手拉了陳晴一手拉了陳燁,笑着對陳敬鬆說道:“他們兩個交給我,你可放心?”
陳敬鬆趕緊一彎腰說道:“有洞主照顧他們周全,還有什麼能傷害到他們呢?下去之後我也就可以護我自己周全了。”
黃元朝着其它衆人掃視了一圈之後,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下去看個究竟,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衆人齊齊點頭,有了剛纔的事情之後,此時別說是神霞洞天過來的這幾位長老們以黃元馬首是瞻,就是其它洞天福地的人也都如此,在神霞洞天有神霞洞主在此,哪個還敢造次,被坑死都不知道。
黃元見衆人都沒有異議,於是拉着陳晴與陳燁兩個人,縱身一躍就朝着那冒着濃煙的裂縫當中跳了下去,衆人見狀紛紛跟隨,有黃元在前開道,他們纔不會擔心再次碰到血祭開這種詛咒級的禁制了。
在場諸人當中,除了黃元的修爲最高外,就屬幻影洞天的林天瑞了,此刻他一手拉着林婉風也一步邁向了大裂縫,數十個人化成了一數十道長虹,全都沒入了地下。
在下潛到地下縫隙大約三十丈左右的時候,衆人看到了已經化去了血肉的幾個人型骨架,根本就無法分辨誰是誰,霍天南透過自己撐起的那片結界,望着它們只得嘆了口氣。
一行人繼續向下潛去,越往下潛,下面的溫度就越高,似乎比之剛纔地面上那溫度還要強烈的多,只不過這種溫度不像是要奪人性命,反而像是要滋養什麼似的,衆人自由墜落了約半個時辰後,終於落到了一處酥軟的猶如水流一樣的透明結界上。
因爲此處距離上面的地表有近兩百多丈,暗淡無光,那下邊的結界雖然透明卻像是封印着另一個世界似的,只不過那封印中的世界也是一個並無多大亮光的世界。
“我們這是下降到了什麼地方?爲什麼腳下這片軟軟的不像是岩石,也不是其它什麼東西,透過眼睛觀望似乎可以發現那下面有東西在動。”有人出聲說道。
“這該不會又是一道特別的禁制吧?”也有人提出這種疑問,但僅接着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說道:“可是這冒着黑煙的似禁制又不像是禁制的屏障到底是什麼呢?”
林天瑞此時也撐起了一片光幕將林婉風拉到了光幕當中,關心問道:“婉風還承受得了嗎?”
林婉風點了點頭,擦掉了因爲周圍強烈的高溫而冒出的熱汗,笑了笑說道:“叔叔,我沒事,我們已經下潛了這麼深,難道這還不是真正的地底嗎?”
林天瑞搖了搖頭說道:“這如蜘蛛網一樣裂開的巨大縫隙,我想真正的底層恐怕不是隻有這些岩漿石塊,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在深處。”
黃元笑了笑說道:“我也同意天瑞道友的看法,只是我們此時腳下踩着的這道禁制似乎有些特別,連我也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屬於禁制或者結界,按道理來說,這裡乃是三山之祖脈,地下不可能存在着這麼詭異的禁制或者結界,不然這龍脈之源怎麼向三山流出?可是如果不是一道禁制,那這酥軟又像是道之法則的究竟是什麼呢?”
衆人一陣私語,此刻連修爲最高的黃元都搖頭表示嘆息,他們自然就更不知道該無所適從了。
陸正清撐着一片透明的光幕,緩步走向了黃元,輕輕的向着腳下用力跺了一跺說道:“我看我們不如合力破一下試試,說不定能將它給破開一條裂縫,就算不是禁制或者結界,那於我們來說也沒有大不了的,頂多逃開罷了。”
黃元看了看陸正清,又望向了林天瑞,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在場的衆人當中,就我們三個人達到了生滅境界,不如我們三個試它一試?”
林天瑞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沒什麼好的辦法,試下也沒什麼關係。”
於是衆人此刻全都又從那片酥軟的奇異物質上騰空而起,向上飛了大約有五十丈才停了下來。
“你們大家在這裡呆着,我們前去試試,看能不能破開這道禁制。”黃元說完就與陸正清還有林天瑞兩人飛身朝下方衝去了。
爬滿地表的如蜘蛛網一樣的裂縫撕裂的範圍很大,但是其它裂開的最寬的地方也不過七八丈而已,他們這些人向下深處了幾十丈之後,就已經發現上面猶如一線天了,照耀進來的光線實在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