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並不激烈地戰鬥。
楚雲非常謹慎小心。
尤其是在打響戰鬥的瞬間。
他慎重到近乎停滯。
“我沒那麼脆弱。”蘇明月給了他勇氣和提醒。
儘管在戰鬥打響的瞬間，她的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
有戰鬥，就必然會有流血。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殘忍。
這也是楚雲最擔心的地方。
所以他足夠小心和卑微。
但頂樑卻給了他足夠的勇氣和膽魄。
戰鬥前期。
楚雲很勻速，也很保持體力。
儘管他的體能很旺盛。也並不擔心後勁不足。
但作爲一個有擔當夠細心的男人。楚雲還是選擇了均勻且柔軟。
戰鬥中期。
楚雲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
沒少看電影的楚雲認爲。女人在這方面保守一點沒問題。矜持一點也沒問題。
可如果不給出反應的話。那會讓男人產生強烈的挫敗感。
此刻的頂樑，就沒有給出反應。
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還是在隱忍。
“你不舒服？”楚雲問道。
“還不錯。”蘇明月回答。
“那你爲什麼像跟木頭？”楚雲問道。
“你也像一臺機器。”蘇明月反問道。“你有任何技巧嗎？”
得到回答。
楚雲迅速回憶腦海中曾經欣賞過的畫面。
然後，他開始展示自己的技巧。
儘管很生疏，甚至談不上經驗。
但人總是如此。只要努力了，用心了。總會收穫回報。
頂樑開始給予反應。
也不知全是真實的反應，還是參雜了她的演技。
畢竟，作爲曾經的影后。頂樑在表演這一塊，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戰鬥的後半程，二人都很愉快。
正常戰鬥。從常識到互相較勁，再到最後的攜手共進。
時長十五分鐘。
對二人都算是一次滿意的戰鬥。
鳴金收兵後。
楚雲躺在了頂樑的身邊，吐出口濁氣道：“給我的表現打個分？”
“生疏中帶着執着。笨拙中，帶着決絕。”蘇明月紅脣微張道。“給你打滿分。”
“謝謝。”
楚雲說罷，擁住了趴在他胸口的頂樑。
肌膚細嫩，溫暖。
四年了。
這對男女終於捅破了這層紗窗。
楚雲點上一支菸。問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行。”蘇明月很大氣。“我不挑。”
“我喜歡女兒。”楚雲認真地說道。“多多益善。反正你養的起。”
“你不怕多了會偏心。引起女兒的不滿？”蘇明月問道。
“我相信我會一碗水端平。”楚雲嚴肅道。“再說了。有你在，我不怕。”
蘇明月匍匐在楚雲的身上。身上略有汗珠。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胸口的疤痕。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證楚雲身上的疤痕。哪怕是第一次，她也沒露出太過震驚的表情。
她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女孩。
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她或許不能完全瞭解楚雲的過往。卻大體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一個曾經的軍方戰神。
一個樹敵無數的莽夫。
他身上留下一些疤痕，並不讓頂樑感到意外。
她很想問，這一條貼近心臟部位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但她終究沒有問出口。
問了。就會成爲負擔，會有壓力。
會讓楚雲的內心，留下某種防線。
這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場生死之戰中，影響到楚雲的決斷和心態。
頂樑忍住了。
儘管這並不是一件容易忍受的事兒。
但頂樑，也不是一個容易被打垮的女人。
她知道做楚雲的女人，應該注意哪些問題。
最起碼，她不能成爲楚雲的負擔。
其次，她會竭盡全力去幫助楚雲。哪怕能幫的不多。
但方向和態度，要找準。不能走錯路，不能出岔子。
懷裡摟着蘇明月。
楚雲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今晚之前，他與頂樑之間始終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生分”。
一點點的不能完全融入。
但現在，他們心心相惜，真正融入了彼此。
這種身體與靈魂的雙重融入。是楚雲從未有過的經歷。
他很享受，也覺得很充實。
“感覺真好。”楚雲擁住頂樑。唏噓道。
“哪方面的感覺？”頂樑問道。
“全方面。”楚雲說道。
“我的表現並不好。甚至沒有曲意迎合。”頂樑自我檢討道。“下次我會做好功課。給你完美體驗。”
執拗且好強的蘇明月很較真的說道。
她今天被楚雲批評了。
楚雲批評她沒有反應。
這一方面是因爲精神上的緊張和壓力。
另一方面，也的確是缺乏經驗所致。
頂樑有信心在下一次，帶給楚雲完美體驗。
甚至，她會反客爲主。讓楚雲擁有新鮮的，不同於此次的另類體驗。
蘇明月曾在一本書上看過。
一對夫妻的和諧生活，是全方位的。
能經營好一段完美婚姻，不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至高挑戰。更是能力的體現。
腦海中出現了某種畫面。
雖然在一瞬間，她內心有些不適。
但很快她就接受了。
別的女人能做，她就可以。
更何況，她從另外一本書上看過。
這世上百分之一百的男人，都好這口。
甚至相比較主餐。
這前菜或許更受男人歡迎。
安靜的房間內。蘇明月聆聽着楚雲的心跳。
在外面，她是強勢的，充滿才華的商界女王。
但此刻，她頗有些小鳥依人地匍匐在楚雲胸口。
她並不覺得異樣。甚至很享受。
她和楚雲一樣，很少刻意去烘托這段感情。也不會爲這段感情下什麼定語。
但她很明確地知道。
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楚雲。
她也不會允許楚雲離開她。
後面這個決定，是今晚之後，蘇明月才正式下定的。
“頂樑。你喜歡我什麼？”
男人一旦進入賢者模式，就會顯得矯情而天真。
甚至傷春悲秋。
彷彿自己擁有最純潔的靈魂。
殊不知，前一秒還像一頭野獸猙獰而洶涌。
“幼稚。”蘇明月淡淡說道。
“你喜歡我的幼稚？”楚雲很爛漫地問道。
“就當是吧。”
蘇明月說道。
“這算不算情人眼裡出西施？”楚雲又道。
“自信點。把算不算去掉。再把西施換成猛男。”蘇明月說道。
楚雲咧嘴笑了笑。
他眼裡有光。
生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