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一點,傻子抱着我,閉上了眼睛,並說着,讓那相機男去查查那個姓廖的。而我們現在,就先睡覺。
也許是在傻子懷中,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哪怕就是真的抱着他的屍體,我還真的就這麼睡着了。
至於在那個夢的最後一秒出現的那隻手,那時候我根本記不起來了。我是在第二天,帶着傻子去買菜的時候,坐在街邊大衛士奶茶店門口,兩人吃着一杯燒仙草的時候纔想起來的。傻子裝傻的時候,挺可愛的。一直笑着,嘴邊還有兩個小酒窩。專門挑着燒仙草裡的豆子來吃。
那天正好是週六,高三的也放月假的日子,我竟然給忘記了。這麼一忘記,就被原來我們班上的幾個補習的同學看到了。遠遠的,他們就指指點點的。傻子還小聲地說,要不我們回家吃。
我對他笑笑,說沒事。難得現在這麼好的感覺,看着他的酒窩,一起吃着燒仙草。我也不想被那些跟我根本就不是很要好的同學給打擾了。
不一會,一個小身子從後面撲到了我背上,我弟弟的聲音就傳來了。他叫着姐,還扯着身上的新校服給我看。
在他兩三步之外,就是我媽,我媽的手裡也拎着菜,看着傻子,臉上沉沉的。傻子傻乎乎的對着我媽和弟弟笑着。我弟也拉着他的手,說要陪着他一起玩。就這樣,那天晚飯我們是在我媽家吃的。我媽還問我,要不要再逃一次,她幫我。我說我跟傻子現在過得挺好的。
吃過飯,天也黑了,我們才往傻子家走去。兩個人並排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從工地出來到這邊街上,有兩里路,基本上沒有人,也沒有路燈的。傻子夜視能力好,一直牽着我走。我隱約中看到了他的手,纔想起了那個夢的最後一秒鐘。
我跟傻子說,我還記得最後一秒鐘的畫面是沙發上有一隻手垂下來了。因爲距離我們的角度很近,不注意很容易就被忽略了。而且那隻手是在最後一秒垂下來的,垂下來之後,就全黑了,接着我就醒過來了。我皺着眉頭,仔細想想,那手臂的特徵。那是一個女人的手臂,很白,纖細,手腕上還帶着一個銀手鐲。還有,血,手臂上有血滴下來。
傻子說,他夢裡也看到了那手臂。從角度和我們之前的推測來看,當時在沙發上的人是白襯衫。她當時的衣服鞋子,從我看到的場景來推測,是在地上的,也就是說,沙發上的白襯衫是光着身子的。而那些東西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我們之間看到的那張被抓包當場的相片。結合起來,就是傻子爸在跟小保姆偷情的時候,在沙發上做着,有人衝進來拍照,並出了點什麼事。小保姆受傷躺在沙發上,看着傻子和傻子媽爭執,然後傻子離開,菸頭和傻子媽爭執,兩人開車離開。
傻子說完這些,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不過我們已經走到了街上,有人的地方了,這個話題自然不能繼續 說下去。
小鎮很小,到
了晚上開門的店就更加少了。傻子卻停下腳步,嘟着嘴說要去買零食晚上吃。我一開始說不準。他這裝傻也不能事事依着他吧。
他倒好,大街上就抱着我,在我耳邊說,不買吃的,回家就吃我。我掙扎開去,只能帶着他去商店裡買了零食。那收錢是應該是老闆娘的親戚,不認識傻子吧,看着他那傻笑,那語言,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就對着我們背後說了一句“傻的啊!嫁了個顛仔,還吃什麼巧克力啊。”
傻子氣呼呼的衝回去衝着那女人吼:“我媽媽說我不是傻子,不是顛仔!”
等我把他拉回來,他都氣得哭了。我擡手給他擦着眼淚,看着他紅紅的眼睛,心裡明明知道這些都是傻子在裝傻呢。但是卻也會心痛。他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呢?明明 已經清醒了,卻還要堅持裝傻,他這麼委屈自己,就爲了找到當初的真相。我也跟着紅了眼圈。老闆娘出來說了道歉的話,我帶着傻子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他就把我壓在門背後,問我哭什麼。我推推他,推不動,把零食塞到他懷中,吃零食,別吃我。
這麼一鬧,等我想起,剛纔他的分析有不對的地方的時候,都已經是我們躺在牀上,他的手在我身上放肆的時候了。
我的睡衣被他脫了下來,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他撐高身體,看着我,眼中有着不明的笑意。我羞紅着臉,想要扯過毯子蓋住自己,卻被他把毯子丟到了牀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起了我今天想到是那個分析不對的地方。我用勁推開了他,讓他先停下來,聽我說。要不我又忘記了。
他說:“在牀上,在我們都已經脫光的情況下,你到底還想說什麼?羅藝,別以爲我不敢對你用強的。”
不過看着我那麼堅持的拉着毯子裹着自己,指着那邊稍遠一點的書桌前的椅子,讓他坐過去,他還是坐了過去。
我只是爲了距離分開一些,彼此能冷靜一些去分析這些事情,沒想到,這個小舉動,帶我帶來的是一場瘋狂的入侵。傻子是大一出的車禍,之後是好幾年的遠離人羣的生活,正常的身體衝動都被掩蓋了。而他再次被激發起這樣的衝動的時候,是我來到他身邊,是菸頭給他的那些毛片光碟,天知道,他都看了什麼,都學習了什麼。就算已經清醒了,那些學習過 的東西,也已經在他腦海裡,讓他忍不住一次次去實踐。
傻子做了過去,那張椅子是她媽媽辦公室的那種大 轉椅。他看着我,等着我說話。我推測,白襯衫和他爸在被抓包的時候,肯定沒穿衣服吧。正常的女人,在被光着拍照的時候,第一行動是找東西擋住身體。她的衣服離她很近,可是我看到的幻覺裡,衣服還在地上,她沒有去拿衣服。就算她受傷了,第一直覺也肯定是先擋住身體。但是她手臂垂下,有血,衣服在地上,她看着門口爭執的人。也就是說那時候的白襯衫,已經死了,或者說是快死了,所以才辦法去拉衣服,擋住身
體,維護自己最後的那點尊嚴。我們看到的畫面是白襯衫死前的最後一分鐘的畫面。她的 手垂下來 ,接着畫面變黑,那是她死了,閉上了眼睛。
傻子問,那聽力呢?根據調查,一個人死後,最後消失的是聽覺。也就是說一個人要死,眼睛閉上了,但是 他還能聽到聲音。聲音是最後消失的。
我 想了 想,才說道,也許,她在之前就已經聽不到了。她的手臂有血跡流下來,看來,出血量很大,有可能她身上有外傷,已經聽不到了。
而且之前我們就得到信息,白襯衫的死,很可能跟菸頭有關係。當時菸頭也在現場。
“說完了?”傻子問着我。我疑惑地看着他 ,點點頭。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一點。我是女人,我經歷過那種被人扒光衣服,逃不得的事情。我知道一個女人沒衣服卻要呈現在別人的目光下的感覺。
傻子指指自己面前,讓我過去。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我扯扯毯子,走了過去。等我在他面前站好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來,抱着我就轉。我只覺得 天旋地轉的,還沒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經把我推到了那張大椅子上坐下了。身上原來包着的毯子也因爲這個動作打開了,鋪在了大椅子上。
暗紅色的毯子,白皙的我,傻子眼中的光,我不是看不懂。我 要先關燈,他卻把書桌上的檯燈給打開了,就照在我身上。他俯下身,雙手拉在椅子的把手上,我……
他到底從那些毛片裡學會了什麼?早知道 這樣,還不如 一開始 ,就 讓我來 教導他。就算我沒經驗,至少,理論不會這麼……這麼骯髒。
第二天,我們是中午才醒的,還是被胖女人的聲音驚醒的。從牀上起來,衣服都沒牀,就聽到了一樓胖女人的聲音。我 驚地坐起來,身下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胖女人一邊走上樓,一邊說着電話吧。她說:“對,三十四天,三十五天了。能檢查 出來吧。那行,明天一大早我就帶過去。”
我看看身旁的傻子,他 也已經醒來了,看着我。那個電話他應該 也聽到了吧。胖女人進了房間,傻子拉着我跌在他身上,在我耳邊說,他媽媽明天要帶我去驗孕了,通知相機男。
我也在他耳邊說,還不知道是哪家醫院。她親自打電話,說不定已經指定了醫生。我們怎麼換信息。
傻子的手拍在我的光屁股上,笑了笑,讓我放心跟着胖女人去就行。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假裝懷孕,要開始了。而且我也明白,我是個誘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懷孕了之後,他們會怎麼做。他們到底要這個胎兒來幹什麼?就是因爲不知道,我纔會緊張,纔會害怕。但是我也知道我回避不了。傻子爲了知道真相受了多少委屈。我這次是拼了命,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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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