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皇帝哥哥放心,我一定會保管好令牌,也一定會時常進宮來探望皇帝哥哥以及娘娘和敏兒他們的。”
“嗯,這還像話!”司城瑜轉首又對莫鏡明道,“至於你呢,鏡明!朕打算封你爲箴慎侯,望你箴言慎行,以後也能成爲我大益朝的國之棟樑。”
“多謝皇上!”莫鏡明趕緊拱手道,“可鏡明沒有打算入仕,怕愧對皇上的加封呢。”
“噢?你不打算像你爹一樣爲朝廷出力嗎?”司城瑜似乎甚感意外,深究地望着莫鏡明。
莫鏡明垂首道,“鏡明不才,除了喜歡讀書幾一無是處,便是有意爲朝廷效力,也沒那個本事,誤了皇上的國政,鏡明可就難辭其咎罪該萬死了。”
“呵呵。”司城瑜微笑道,“有沒有本事是一回事,只要你的心連在大益朝就好,你現在不願意入仕,未必將來就不願意,何況並不一定要入仕才能爲大益朝效力啊,本朝封的兩字侯也不在少數,你大可以像他們一樣,身在野心繫朝嘛。”
莫鏡明聞言,知道是推卻不過了,忙起身跪拜在地,“鏡明叩謝皇上隆恩!”
“宣旨!”司城瑜滿意的對內官道。
染煙無可避免,自然也跟着跪拜在一旁,內官拖聲拖調宣完聖旨,遂命莫鏡明接旨,莫鏡明領旨少不得和染煙三呼萬歲,恭叩稱謝。
臨退出時,司城瑜又吩咐染煙和鏡明,別忘了去灕水宮探望一下俐妃,司城敏知道他們今日要進宮,想必早去了灕水宮等他們。
果然,予悅早帶人在灕水宮的九曲懸廊外恭候他們
,俐妃在灕水宮擺了酒菜,就單等染煙他們到了。
俐妃的熱情弄得染煙怪不好意思,尤其俐妃曖昧的笑容,更是讓染煙耳熱面臊,
不過相對於顯得格外興奮的俐妃,司城敏和司城琅兩個孩子,都似乎平靜而保持距離。
尤其是司城敏,越大就越見沉靜,對莫鏡明客客氣氣的施禮,對染煙亦是客客氣氣的稱舅娘,染煙聽慣了她叫姑姑,這猛丁的稱呼又一改,倒讓染煙無所適從了,但願以後別再改了,染煙心中暗歎,她和司城敏的關係一變再變,每次都要好久才適應。
司城琅本就不大說話,染煙之前與他也見過一兩次,但從未聽他說過什麼,甚至連稱呼,都是結結巴巴喊出來的,染煙曾私下問過敏兒,司城琅是不是有口吃的毛病,所以纔不言語,司城敏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現在有專人在看顧司城琅,他不緊張的時候,交流起來並無問題。
這次相見,染煙留意的多看了司城琅幾眼,這孩子也不知怎的,除了不愛開口說話,還特別的瘦弱,兩隻胳膊令人一看就想起竹節蟲之類的昆物,而且五官單薄面色沉黯,一副肺癆患者的羸弱狀態,幸好兩腮未顯紅暈,不然染煙真想提醒俐妃注意一下了。
俐妃招呼染煙入座,非讓染煙跟她坐一塊挨着,司城敏自然也在染煙的另一側坐下,而司城琅則和莫鏡明坐了一邊。
結果司城琅正巧在染煙的視線對面,染煙一擡頭,首先就會看見他。
予悅服侍好桌上的衆位後,便喊其他宮人將菜端上來,染煙阻止俐妃道,“咦,太師大人還
沒過來呢,不等等他嗎?”
“噢,皇上找他有事商量,不曉得商量多久去了,便是沒事,他也不會過這灕水宮來,畢竟身爲人臣,和後宮的往來得多注意些。”俐妃微笑着,平靜的答道。
“便是你們不也是皇上召見了,許可了才準你們來本宮這兒的嗎。”俐妃接着道,“你當本宮爲啥在灕水宮裡大擺酒席,一是祝賀你們倆新婚,二則你們來了,灕水宮才變得熱鬧點,平素這灕水宮的人,人人都悶得發慌呢,呵。”
染煙略微怔了怔,她現在也算和後宮有瓜葛的人了,可爲什麼剛纔皇上還專門給了她,可以隨意出入的令牌呢,是皇上對她的特別關照,還是皇上在有意鉗制俐妃?
酒菜擺上,俐妃首先舉杯,微笑着看看莫鏡明,又看看染煙道,“瞧着你們,本宮就想起當年初入宮時的情形,那時本宮比你們現在還年輕,什麼都不懂,也是一副清麗可人溫婉秀雅的模樣,可惜啊紅顏易老,韶華易逝,你們現在可比本宮幸福的多啦,所以鏡明、染煙,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們的幸福,什麼名利富貴,其實都不過身外之物,能得到也能輕易失去,只有和一個人相濡以沫相伴到老,那纔是最真實的快樂呢。”
染煙疑惑道,“娘娘今日怎麼啦,怎麼如此感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本宮閒人一個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嗐,都是你們這一臉新婚幸福的小模樣讓本宮妒忌了,呵呵,來,爲你們將來的甜蜜小日子,咱們乾了這杯,希望染煙早日爲莫家開枝散葉,鏡明也能早日榮升爲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