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你那,什麼人想進來都可以,但若是鑰匙在我這裡,讓誰進來,不讓誰進來,都得由我決定。”
剛纔孟可君仔細將牢房看了一遍,衙門的牢房堅固無比,門鎖也不是輕易就能打開的。
如果鑰匙到了自己的手裡,就算是王竹君來了,想要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沒有鑰匙進不來,她便什麼都做不了。
“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鑰匙你自己拿着是最好的。”
白老大夫連連跟着點頭,敬佩孟可君這個時候不僅不慌不亂,還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來。
“可這”
這終歸還是讓老牢頭有些爲難,最後真要追究起來,說不定他的飯碗還真就保不住了。
“周大爺,你放心吧!待會他們要是追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偷的,和你沒有關係,若是真因爲此事牽連了你,害得你沒了這份工,我賠錢給你,你這份工能賺多少錢,我孟可君雙倍賠給你。”
孟可君只到老牢頭擔心的是什麼,現在她把他擔憂顧慮的一切都給解決了,那他就沒有需要擔心的了。
“雙倍我倒是不要,只不過,能不能和你商量一個事?”
老牢頭沒想在這個時候,在這件事上佔孟可君的便宜,倒是有一個事,他一直想開口又不好意思開口的,這個時候,孟可君有事要他幫忙,他應下了,自己要和她商量的事,也準是能成的。
“周大爺你說,只要我孟可君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聽到老牢頭說有事要與自己商量,孟可君連忙點頭答應。
“就是我最小的兒子,一心想要去你們豐裕園當學徒,最想的是能跟着安兄學一身好的廚藝,只要你應了我這件事,什麼錢不錢,我這份工能不能保得住,我都不在乎。”
他自己辛苦操勞一輩子爲的就是兒女,這個時候只要孟可君能應下這個,他一把老骨頭也豁出去了。
“哈哈哈,我以爲是什麼事呢?我們豐裕園的河豚都會毒死人了,你還要讓你的兒子來學啊?”
老牢頭說出來要求把孟可君逗笑了,這個時候老牢頭還能想着讓自己的兒子跟着安振歧學廚藝,那說明他是相信自己,相信豐裕園的,知道拿個中毒的事和他們是無關的。
這份相信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就難能可貴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門兒清着呢,和你們豐裕園根本就沒幹系,全都是黑心的小人在作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牢頭雖然不是全部都清楚,但他也能說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咱們可就說好了,我鑰匙給你,我的小兒子就也都交給你了。”
“成!交給我,都交給我!”
孟可君笑着從老牢頭的手上把鑰匙拿了過去。
鑰匙孟可君拿到了以後,便開門急忙讓白老大夫出去了。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妥了,我就回來。”
話一說完,白老大夫就急匆匆的趕出了牢房。
“孟老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這個時候只要我能做的到的,你就儘管說。”
已經豁出去了的老牢頭,這個時候已經一心只向着孟可君了。
現在能有人幫着一起裡應外合,孟可君更是求之不得了。
“周大爺,這樣,你幫我盯着縣衙的那幾個官差一點,要是能從他們那聽到一點什麼風聲,你就告訴我。”
“成!成!”
老牢頭連連點頭,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自己這邊現在看來是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現在孟可君擔心的是豐裕園。
事情鬧得這麼大,自己又不在場坐鎮,也不知道現在酒樓裡鬧成什麼樣了。
但她最擔心的還是在京城裡的白玉辰他們。
究竟白玉辰被囚禁和林家的案子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說京城現在局勢不穩,也會不會和林家的案子有關呢?
她現在在這裡出不去,京城的消息又傳不回來,這麼多件事急在一起。
孟可君的肚子都急得有些隱隱作痛了。
她急忙捂着自己的肚子,邊輕撫邊說“好孩子,現在不是你要出來幫忙的時候,你就在孃的肚子裡好好呆着,天塌下來,也有娘給你撐着。”
孟可君的話,還有她額頭冒冷汗的模樣,陳煥章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動了胎氣了。
“可君姐,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他拼命地拉扯自己自己牢房口的鎖,想要去孟可君那邊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煥章,你別急,沒事,我沒事。”
孟可君見煥章急得直接就跳了起來,連忙衝他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肚子裡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汗也冒得更快了。
“周大爺,周大爺,你快來啊!”
陳煥章立刻開口把老牢頭喊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老牢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來也看到了孟可君的不對勁。
“孟老闆,你這是怎麼了?這不會是要生了吧?”
想到孟可君有可能是要生了,老牢頭立刻慌了手腳。
這個孩子可不能這個時候生在這裡,這裡又髒又亂又臭,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不是,不是要生,時間還早着呢!周大爺,麻煩你去給我倒杯開水,要滾燙滾燙的那種,還有勞駕你現在趕緊讓人去把白老大夫喊回來,有他在,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孟可君直覺這不是動了胎氣,而應該是自己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寒氣。
前兩天白老大夫給她把脈的時候,說她胎兒很穩,還說天氣陰晴不定,讓她注意別受了寒氣。
“好!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老牢頭連連點頭,轉身就要走,卻又被陳煥章給喊住了。
“周大爺,你先別走,要不你把可君姐帶出去吧!你發發好心把她給帶出去吧!反正縣令現在又不在,你把她帶出去沒人知道的。”
陳煥章對着老牢頭哀求的時候,就只差點在他的面前跪下來了。
“小兄弟,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就一個小小的牢頭,我要是私自放了你們,到時蹲在牢房裡的,可就是我一家老小了。”
陳煥章這樣的乞求,就是借老牢頭十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