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竹君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孟可君不能來祥和樓,不能時刻在自己的身邊幫自己出謀劃策,不然她要想鬥贏餘美心,鬥贏孟家樓,就太容易了。
要是真能想着什麼法子,把孟可君留在自己的身邊,祥和樓就實在是太好了。
“廚子的事情怎麼說?”
姚慶澤將王竹君攙扶到太妃椅上,讓她坐下,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廚子的手藝說好,聽說以前他上工的德煌樓,還和孟家樓抗衡了好一陣子,這廚子咱們要是能請來,指定要是幫咱們如虎添翼的。”
“那是好事的啊,既然這麼好,就是花再多的錢,咱都得把他請來。”
聽到王竹君這樣說,姚慶澤立刻喜上眉梢。
“只是他爲人秉性怪異,最近他的行蹤都飄忽不定,我讓慶祥仔細去打聽了,要是得到消息了,咱麼親自跑一趟,去把他請來,多請幾次,總是能把他請來的。”
“對!對!咱們多請幾次,總能請來的。”姚慶澤也連連跟着點頭。
“對了,你去打聽批文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王竹君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孟可君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她是希望自己在這件事上能幫上她的。
“這說起來,還真是奇怪的很呢!”
想起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姚慶澤是一頭的霧水。
“怎麼奇怪了?”
聽到姚慶澤說奇怪,王竹君立刻傾身向前,想要聽姚慶澤嘴裡的奇怪,究竟是怎麼個奇怪法。
“我尋了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官場老相識,從他們的口中聽說,孟可君和董青峰他們那艘遊船的批文,竟然早就已經有了。說到現在爲止,只有兩份批文下來了,一個是孟家樓的,還有一個就是董青峰和孟可君的。”
當時姚慶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讓那個人連着說了三遍董青峰和孟可君的名字,才確定了他們口中說的和自己認識的是同一個。
“怎麼這麼奇怪?”
王竹君這下子也糊塗了,孟可君既然託了自己打聽這個消息,那就是這個時候,她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批文已經下來了。
“更奇怪的還有,孟家樓能這麼早就有批文,是因爲孟家後臺有朝廷勢力,可是這董青峰和孟可君,兩個人一窮二白的,哪裡來的勢力去幫他們弄批文。”
對於這份已經批下來的批文,姚慶澤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董青峰他雖然與他本人不是很熟,但是自己當了王家屯的女婿這麼多年,又因爲他與王竹君有些過往,對於他的事,姚慶澤以前還是有仔細打聽過的,他也不像是能認識什麼朝中權貴的。
還有這個孟可君,就是董青峰撿回家的一個傻婆娘,現在雖然腦子清醒了,但是她也不像是有什麼特殊身份的,不然也不用起早摸黑的在河岸擺攤子掙生活這麼辛苦。
“那那些官員,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呢?”
王竹君連忙問,這麼奇怪的事情,裡面指定是有什麼蹊蹺的。
“我見他們商討了許久,只得出了一個答案,說是這個掌管批文的官員,是在用這種法子向朝廷那些找他要批文的人示威,意思就是要想得到批文,向他施壓是沒用的,他想給誰就給誰。”
姚慶澤也是揣摩了許久,才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說得通的。
“我現在就差人去王家屯,把這個消息先告訴他們,讓他們別急。”
姚慶澤站了起來,打算去把夥計叫來。
“你等等!”王竹君卻連忙起身把他拽住了,她邊拉着姚慶澤,邊低頭快速的思索着,想要把自己想法好好捋出來。
“怎麼了?”見王竹君突然拉着自己站着不動了,姚慶澤立刻緊張了,還以爲王竹君是動了胎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去請大夫給你瞧瞧。”
“不是!不是!”王竹君連連從姚慶澤揮手,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的想法也已經捋清了。
“你有沒有法子,把孟可君和董青峰在官府的批文拿來咱們這。”
“你要這個做什麼?”
王竹君的這句話,讓姚慶澤有些糊塗了,不明白好端端的要他們的批文做什麼,他們的批文拿來自己又沒用。
“你聽我說。”王竹君連忙拉着姚慶澤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把自己剛纔心裡蹦出來的想法告訴他。
“這個批文,咱們想法子拿到自個的手上,然後不告訴他們說批文下來了,就同他們說批文不好弄,你再去和你相識的那些官員說,讓他們在孟可君和董青峰去問批文的時候,別理睬他們。”
“你這麼做是爲什麼?”姚慶澤想不明白王竹君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們先把批文拿到手,再告訴孟可君和董青峰,說咱們託了很大的人情關係,才讓他們的遊船以祥和樓的名義,才能繼續在河岸做生意。”
王竹君說着說着,嘴角漸漸浮起了一絲笑意。
“你的意思是”王竹君說到這裡,姚慶澤已經有些明白了。
“他們以祥和樓的名義在河岸做生意,和咱們是一家,和孟家樓就是對臺了,這往後只要孟家樓和咱們之間有什麼動靜,孟可君和董青峰他們是自然跑不了的,有他們助咱們一臂之力,咱們就不怕會輸給孟家樓了!”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這麼多隻怕不好吧?”姚慶澤還有些猶豫,覺得這樣的做法不正大光明。
“什麼好不好的?到時要是咱們輸給孟家樓了,就真不好了,再說了,咱這只是迂迴戰術,孟可君他們還是可以繼續在河岸做生意,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王竹君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卻沒有說出來,這樣一來,和祥和樓掛上鉤的孟可君和董青峰,指定是會站在自己這邊幫她鬥餘美心的。
“你的也是,反正對他們的生意沒什麼影響,那明天我就去找那些官員,把孟可君他們的批文拿來。”
姚慶澤說完,望着王竹君,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