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好處?”二皇子皺着眉頭怒瞪了那人一眼,“不殺你已經是給你最大的恩賜,你當真是以爲我們不能殺你嗎?”
那說話的婦人一震,驚的連忙後退了幾步。
這時前頭的幾個人也開始商量起來,有好事的還是不肯同意,“你們殺了我們寨的兩名寨民還敢這麼橫!老子今天就不讓你們過去,不信你們能將我們殺光!”
他說着這話操起一旁的砍刀就再次朝這些人砍來,方向直直的對着東宮冥,東宮冥雖然前些日子受了內傷,可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挑釁,雖說對他來說此人不在話下,但震怒之下他擡起一掌,涌動着巨大的魔息便朝那人直直的拍了過去。
那人騰空飛起,連帶着身後二十幾人都被這股魔息控制着上了半空,而後只見他手腕一轉,便將這二十多人全都騰空丟了一旁的河道里。
“本王可沒有那麼多耐心,不讓就殺!”他低吼了一句,夜芒當即也帶着侍衛隊站了出來。
剩下的寨民有的當真被震懾住腳步停在原地沒動,但有一些不怕死的仍舊是拿着刀衝了上來,原燼也再也不客氣,衝上來的便是直接被抹了脖子丟到了一旁的河道里。
不需片刻之後,這岸上站着的寨民剩下的就不足三十幾人了,都是一些膽子小,不敢真的上去拼命的,多是婦人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
原燼的刀上已經全是血,這一片河道也已經被河染紅,“還要來碼?”
黑色的披風迎風飛揚在身後,東宮冥的魔瞳冷冷掃過面前人,又看了一眼仍然再撈魚的清泉青海,那河道里的食人魚已經被撈出來不少,出了水以後就在岸上不停的撲騰,清泉已經殺了好幾只。
長腿一邁他直接回到了船上,不管這岸上的三十幾人,東宮流雲也抱着侯飛凰一同回去,原燼與那一羣人不知又說了什麼,也便回到了船上。
這一次,不再掉頭,水下的食人魚也都撈的差不多,這船便直接往水猖寨而去,又是一天一夜過後,這船才停靠在了元京的碼頭。
靠岸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無雪攙着侯飛凰往岸邊走去,清泉青海連忙在後頭提着東西,因早早傳了口信回來,管家李福海早就備好了馬車在這碼頭等着,雖是夜深還是十分精神的迎了過來。
“小姐,回來了。”侯飛凰點點頭,擡頭看了一眼,就家自己的馬車旁邊還有幾輛各色豪華的馬車,便也知道可能是宮裡派來的。
東宮流雲在最前頭同侯飛凰立在一起,“路上小心,我有時間會來看你。”
侯飛凰點點頭,看後面幾人已經都上了馬車,便也上了自家的馬車同管家一起離開。
到侯府的時候,門外都幾乎沒有過往的人了,侯府大門外也只點了一個燈籠,裡頭少有守衛過來過去的巡邏的聲音。
踏着夜色回到凰園,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她也累的直接倒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日起來時也已經日上三
竿,她揉了揉眼睛正要起來就見無霜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似乎等了很久。
“無霜有事?”
無霜這才說道,“老爺來過了,看小姐在睡就吩咐讓小姐醒了去書房找他。”
侯飛凰點頭,令無霜收拾好了賬本和收來的銀票便一起朝書房而去。
但還沒等她走到書房,侯府裡的林蔭小道上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又要銀子,你怎麼總是問我要銀子,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這聲音很一聽就是侯明溪,除了她不會再有人會這樣驕縱說話這樣目中無人,侯飛凰皺了皺眉往前頭看了一眼,便見一粉一青兩道身影緩緩朝這裡走來。
她也不讓直接朝那二人迎面走去。
“明溪你也知道,我這趟參加科舉,若不去和幾個大臣打好關係,如何能助我高中呢,你不要目光這樣短淺只看着這一點銀子,想想以後的好日子啊!”
宇文無憂一身青衣,白髮的布帽呆在頭上飄着兩個青色的布帶,追着侯明溪的腳步說話有些急,“明溪,算我求你這一次,你一定要幫相公啊!”
侯明溪有些不耐煩,擡眸卻看到後飛凰帶着侍女迎面走來,她眉頭一皺,很快道,“喲,二姐回來了。”
侯飛凰點點頭,“怎麼無憂要參加科舉了?”
宇文無憂在侯明溪的身旁,看侯明溪臉色拉下來就知道自己今晚不妙,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是啊,下個月就開始了,只是手中缺點銀兩。”
“缺銀兩爲何不跟爹說?”
“說了,但岳父給的銀兩都被明溪……”宇文無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侯明溪緊緊的掐了一把胳膊,他話嚥進了喉嚨,卻看到身後兩個丫頭也掩嘴笑了起來,眼中閃過幾分惱怒但很快被他掩蓋下去。
“我自然會給無憂,這不用二小姐操心,二姐還是好好操心自己吧。”侯明溪瞪了他一眼,拉着宇文無憂就走。
侯飛凰也懶得再理他,直接進了前頭的清園。
侯老爺正在書桌前頭作畫,見侯飛凰進來很快擱下了筆,“凰兒,回來了?來讓爹看看。”
說着上下打量了一眼侯飛凰又道,“怎麼纔去了半個月,就覺得你瘦了這麼多。”
“哪有啊,是爹爹希望我發胖吧。”侯飛凰嬌嗔了一句,令無霜將賬本和銀票都放在了桌上,侯老爺掃了一眼便讓管家收了起來。
侯老爺擡手屏退了下人,這會兒拉着侯飛凰坐在桌前,眼神裡含着幾分慈愛,“這趟去乾州,與王爺他們同行,可發生了什麼事?”
自家的父親,侯飛凰也沒有瞞他的心思,就將在路上遇到水猖寨,還有乾州外的十萬兵馬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侯老爺的面色倒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侯飛凰自己說完以後想到二皇子說那十萬兵馬與侯府有關,就多嘴問了一句。
“對了爹,爹雖然是安定侯但手中沒有兵權,是不能囤養私兵的吧?”
侯老爺聽
的她這話微微詫異了一下很快點頭,“是,莫說是爹,這朝中除了皇上,他人私自養兵就是死罪。”
侯飛凰見他臉色沒什麼變化才鬆了一口氣,不管二皇子說什麼,她還是相信自家爹。
“那爹,太后這幾天可還有找過你?”
侯老爺嘆了一口氣,說起這話便是滿滿的無奈,“找過,這幾日三天兩頭的召我入宮,不過幸好,聽說皇上的毒得到控制,目前已經沒有大礙,我也已經告訴太后,明日就會出發沿洛河下十幾州去進貨收賬,有兩三個月不會在府裡。”
“爲何?”
“若我不在這裡,也好讓侯府先躲過這陣風口浪尖,就算是有什麼事也得過兩個月再說,這些日子京城裡的商鋪就交給你了,我待會會讓管家將賬本送過來,你可以好好看看,這段時間也好讓慢慢學習了。”侯老爺眼神慈愛的撫了撫她的髮絲。
“凰兒,切記照顧好自己,爹不希望你有事。”
侯飛凰點頭靠在他的肩頭,“爹你放心吧,娘不在了,我會替娘好好保護爹的。”
侯老爺驀地笑出聲,攬着侯飛凰的肩頭,在這書房裡作畫下棋,直到晚上用膳才讓她回去。
“小姐。”侯飛凰剛到凰園門口,就見子音迎了過來,指了指裡頭,“五姑爺在這裡等了小姐半天了。”
侯飛凰越過子音往裡看了一眼,果真見院內的杏樹下宇文無憂一身青衣立在那裡,她有些奇怪,但還是保持着大方端莊的模樣朝他走去。
“無憂,找我有事?”
宇文無憂聽到聲音回頭,那神情激動的令侯飛凰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凰,二小姐!”宇文無憂還是改不過口,但有些擔憂的看了門外一眼低聲道,“我們進屋說可以嗎?”
“不必了,你如今是我的妹夫,若是讓明溪看見什麼又叫她誤會,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侯飛凰的目光冷淡,對他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的熱情。
宇文無憂心中突然泛出,若不是有那突發事件讓他娶了侯明溪,想必如今同侯飛凰還是有機會的,也不會讓他過上這樣整天受侯明溪氣的日子。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侯飛凰說的話,站在杏樹下有些拘謹的開口,“其實是下個月我就要去參加科舉,但過幾日範大人會在醉仙居宴請幾位考生,我想買些禮物一同過去,但是……”
他有些說不出口後明溪扣着他銀兩的話,但見侯飛凰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他還是直接說道,“岳父給我考試用的錢都在明溪那裡,這幾日她總是各家鋪子的買衣服買首飾,早就被她揮霍的所剩無幾,所以這趟來,我是想跟二小姐借些銀兩。”
一個侯府的女婿,在府內說着這樣借錢的話,侯飛凰真是不敢想侯明溪到底將他作踐成了什麼樣子,往日的宇文無憂雖然心懷不軌,但到底自尊還是有的,絕不會低頭讓自己來做這樣的事。
“一千兩夠嗎?” ωωω▪Tтká n▪℃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