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已經過了好望角,往前便是埃斯皮諾沙商會的勢力範圍!各編隊注意,各編隊注意,槍炮上膛,實行戰時警戒!凡是出現在我艦隊視線內的船隊,不管商船還是戰艦隊,不看國旗,只要出現,一律聚而殲之,人船不留,一個也不要放過!”爲了不引起索法拉港的警覺,我發出了冷酷的命令。寧可錯殺一千,不要放過一個,戰爭,總是推着我殘忍無情!
命令發出不到一分鐘,兩支倒黴的東非本地商船隊就撞了上來,還沒等他們從見到黑壓壓一大片如雲的戰艦隊的驚羨中清醒,一陣沉悶的炮響後,海面上便只剩下漂浮的木塊碎片,很快,這些唯一能證明他們航海夢的碎片也漂流得無影無蹤。
我的戰艦隊分成五支縱列的分艦隊,如五支離弦之箭,快速從海上未死掙扎的水手頭頂碾過,對他們這些弱者,連看一眼都懶。
我們要快!埃斯皮諾沙商會的戰艦隊司令,恐怕已經聽到炮聲!
五支利箭,以季風般的速度向索法拉席捲而去!
迎頭撞上埃斯皮諾沙商會的第一戰艦隊,我的五支艦隊根本都不改變航向,不但保持着前衝的直線方向,甚至更加勇猛。埃斯皮諾沙商會第一戰艦隊的司令長官也是個猛將,他不理會幾乎嚇傻了的旗艦舵手,命令他的旗艦,也直直迎着我們衝來!
他的勇敢讓我佩服,而他的愚蠢,卻令我惋惜!
我們順着強勁的東北風,以30節的高速向他撞去;而對方,因爲逆風的關係,速度只有5節左右。加速度產生力量,難道這個司令官沒學過這些基本的航海知識嗎?而且用望遠鏡觀察過他旗艦的我甚至懷疑,一艘沒有加裝過撞角的普通阿拉伯巨船,能夠在下風處經受住我加裝過撞角的大型輪船的高速衝撞嗎?即使你再大,我想也不能忍受船體開一個非常之大的口子!
我看到黑鬍子艾登.雷斯的座艦一馬當先,筆直地與埃斯皮諾沙商會第一艦隊的旗艦惡狠狠地撞在一起,艾登的座艦挾狂野無匹的衝撞力,在與敵旗艦接觸的一瞬間差點將其掀翻,激盪的浪頭跳起老高,衝上甲板,暴躁的浪頭甚至將敵船的舵盤打翻!
如果不是艾登所在戰艦的撞角死死咬住那條船,它一定會被撞翻。但現在不必看下去了,這條船已經被艾登戰艦的撞角咬死,那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想象得到——艾登一定會跳上人家的船,用手中彎刀大把地收割生命!
我手一揮,剩下四支艦隊都從他們身邊滑過,這個戰場,就交給艾登的十艘大型輪船去打掃!黑鬍子艾登,一定會很快搞定的。
而我們,還要一氣呵成,繼續接下來的惡戰!
埃斯皮諾沙商會的第二第三艦隊聽聞海面炮聲不斷,知道是一場惡戰,慌忙過來支援。
老規矩,我一看到敵方艦隊的帆影,理也不理,旗艦的船頭靈巧在海面上劃了個弧,從他們身邊繞了過去。自然,也沒忘了甩給他們一通側舷炮。接下來,那就不是我的事情,紅鬍子希爾頓.雷斯和紅髮女海盜卡特琳娜.艾蘭茨的兩支分艦隊,自然會消滅他們。
我與海上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率領剩下的二十艘大型輪船,力求以最快的速度突擊索法拉港!這裡纔是埃斯皮諾沙商會的根本所在,也是我們此次攻擊的重點目標!
狡猾的東非王埃斯皮諾沙,他率着打葡萄牙正規海軍編制旗號的強大戰艦隊,而非剛纔的索法拉地方警備艦隊,在索法拉港口炮臺的庇護下等着我們呢!
我一見埃斯皮諾沙就眼紅。上次索法拉辱我之仇,塞拉的失蹤,讓西魯韋拉家破人亡……打出旗語:“弗朗西斯·德雷克,埃斯皮諾沙便留給我!魔王閣下您仍做您的開路先鋒,將索法拉港口給我轟出白旗來!記住用開花彈!”
此次出征金牙第二艦隊帶來了威力巨大的開花彈。這種開花彈是我們基地火炮廠的查理·約翰·洛雪弗研製出來的,利用黑火yao在炮彈膛心爆炸的威力,使破碎的彈片漫天飛舞,大量殺傷人員,且對工事有極大的破壞力。開花彈的研製成功,使我攻城掠地的夢想終於成爲現實。堅固的石頭城牆,不再是衝鋒士兵大量死亡的火線,如果有足夠多的開花彈,我可以輕易將號稱堅強的工事豁開幾多大口子!
可惜開花彈的產量不高。這次,我讓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帶上全部的開花彈,命他集中力量轟擊索法拉令人生畏的港口工事。這個港口,經過埃斯皮諾沙多年的苦心經營,已然是非洲東海岸最堅固的堡壘,拿下他,便拿下了整個非洲對我金牙不服的人的威風!
我與埃斯皮諾沙在港口外的海面上展開激烈的戰鬥。兩支艦隊在大海上翻騰追逐,不斷地折向穿插,傾吐出仇恨的火焰。埃斯皮諾沙可謂是個海戰的老手,他的艦隊雖然裝備維修良好,但在實力上,並不能與我的鉅艦大炮相提並論,然而這個可惡的傢伙,卻善用多年豐富的航海經驗,憑藉對東非近海水文環境,風向近乎嫺熟的把握,屢屢躲過轟擊,與我在海面上週旋起來。
他並不與我硬拼。
一時之間,我竟拿不下他!
若我與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夾擊他,他便是滑溜的象海里的刀魚,我們也能將他撈住,捏得他張嘴喘氣。可惜,弗朗西斯·德雷克已然衝入港口和炮臺亡命對轟,幫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