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過的重要一站便是我金牙基地的稅卡——聖喬治港。基地和艦隊的所有頭目都出尼日爾河河口,聚集在聖喬治等待遲歸的我。
船未及岸,便見戰艦如雲,旌旗飄揚,人頭如麻,歡呼我歸來的聲浪一浪蓋過一浪。我的人民如此熱情,引得我也忍不住熱血沸騰,放下司令官的矜持,在船頭又蹦又跳,拼命揮舞手臂。
嘿嘿可愛的海盜窩,金牙我又回來了!
安妮亞,克里斯汀娜,夏娃沿途都聽我的部下加里等人吹噓,吹噓金牙的實力多麼強大,擁護我的人非常多,成分之複雜涵括歐亞非各色人種,卡扎萊甚至對安妮亞公主說:“跟着我們金牙老大,絕對保證讓你日日吃香的喝辣的,待遇比你們漢薩皇宮只高不低!”
當時女士們都當作是一句笑言。海盜窩,有什麼炫耀的?跟着金牙,早就做好了和他一起吃苦的準備。今日一見,卻知加里卡扎萊他們並非虛誇大言。聖喬治的規模,氣派,富裕程度,甚至連剛剛離開幾個月的我,一手締造這個黃金海關的金牙,也大大地吃驚了!
幾乎是以奇蹟般的速度成就的海上要塞,貿易重鎮!
首先躍入我眼簾的,是一排排如利劍般指向海上的岸防加強重型臼炮,黝黑的粗大炮身宛如死亡戰神手上的巨大黑色鐮刀,只需輕輕一揮,即可滿滿收穫生命!強勢的威脅,足以令任何通過於要塞炮口之下的艦隊心存戰慄,讓他們自覺地意識到——按時納稅奉公守法對於一個常在大海行走之人有多麼的必要。到一個地方守一個地方的規矩,這樣才更長久!而且聖喬治港是大西洋著名的優良深港,船隊沿着荒涼的非洲西海岸長途漂流,繞過綠角向東一轉,擡頭看見便是我們美麗的聖喬治港,多日忍奶身心疲倦的水手,哪個不想來我們聖喬治耍一耍啊?
聖喬治有大大小小的酒吧,那裡面藏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酒,你可以一面醉生夢死着,一邊欣賞浪漫的吟遊詩人爲你歌唱,熱情火辣的少女圍繞你盡情扭動;興致來了,你大可以豪賭那麼幾把,這裡的賭注,都是加大倍的,別的地方一個金幣開賭,這裡最低卻要十個;當然,不要小瞧來這裡玩耍的水手大哥,懷揣幾個月的工資,他們比那些真正的富翁還要慷慨……累了,旁邊就有舒適的房間,你可以去睡,而且如果你的錢還夠的話,自然摟着一個美女。
最後都是窮的。不要緊,我們上船吧,繼續漂流繼續掙,繼續的一個港口一個港口狂歡,就這麼漂來漂去,繼續我們傳奇的生活。
如果對聖喬治的美酒豔女仍留戀着,那麼,並不是沒有機會。這裡有很多地下拳場,如果認爲自己夠強壯,大可以脫了水手服光着膀子上場。只要你勇敢地上場,臺下便有大批瘋狂的觀衆爲你歡呼,大把大把的金幣扔上臺。儘管勇敢地進攻吧,打倒對手,幹掉對方,將你的競爭者打的滿面開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你就勝了!
勝了,你就發了!與賭場緊密聯繫的地下拳場老闆會將賭博贏來的大額支票親自送到你手裡。這是一個關乎金錢的賭局,而你身爲勝利的拳擊手,絕對有資格享受這一局的賭金分紅!而這錢,往往比在海上辛苦幾個月所得還要多,足夠你再去賭場酒吧妓院瀟灑走幾回!
如果你連勝三場,金牙艦隊的中下層軍官就會找上你,極力邀請你加盟海盜的隊伍,而開出的薪金,也豐厚的讓你咋舌。在金牙艦隊一個月,比得上在別處幹半年!人最怕比較,比比以前微薄的可憐的薪水,百分之九十九受到勾引的水手都會破口大罵以前船長的黑心,殘酷壓榨勞動人民的剩餘價值,再想想留在金牙艦隊或基地裡,即可經常享受到聖喬治的酒和女人,大多數人,都不再猶豫,一頭扎進金牙海盜的隊伍裡。
在這個瘋狂的年代,金錢,美酒,女人,功業……這些實實在在的誘惑,絕對比虛無的國家認同感,道德良心來得親切!航海的人,本身就桀驁不馴,不能認同生活在最下層的事實所以纔去創造機會!航海的人,心中膨脹的便是無邊無際的物慾,我們去開拓,我們去搶奪,我們追求黃金和香料,我們要的是所有人的尊敬和承認!
我們不是傳教士,並沒有傳播文明的激情和幻想,我們的任務,是破壞和掠奪,而非建設。所以我們投靠金牙。
金牙給我們金幣,金牙給我們美酒,金牙給我們女人……金牙給了我們強大!更重要的是,金牙教會了我們,生活在下層的人們,怎樣纔可以快速地爬上來——並非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爲國王做事,一級一級地獲得國王施捨的爵位!
我們要一下子站起來,一腳將國王踏在軍靴下!
這一時期,大批優秀的水手,懷才不遇的強人投奔了金牙。金牙比國王強大,他可以隨意敲詐他國的金庫,隨意蹂躪各國的皇家海軍。國王搜刮財富,金牙搜刮國王!國王欺壓人民,金牙欺壓國王!金牙是窮人的希望,救星,願意替他們出口壓抑幾個世紀惡氣的復仇者!
海盜怎麼了?如果得到整個社會的恐懼和敬畏,那麼他就比國王的軍隊還令人嚮往。大航海時代,提倡是掠奪,尊敬是強權,承認你價值的標準,完全看實力!
這是強人歡呼的時代!
但若你是弱者,不要緊,你應該還有機會。如果躺在拳擊臺一動不動的那個人是你,不要緊,你還有機會。你大可以將看臺上觀衆激情扔出的金幣一個一個揀回自己兜裡,走下臺去,沒人理會你。勝利者是不要那些丟在地上的錢的,他有分紅,有豐厚的薪金,有光明的前途等着他!
弱者你,大可以重頭再來!你可以利用揀來的金幣養好傷,再打一場,再給自己一次——證明自己是強者的機會!只有強者,纔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如果你不再能打,沒事兒,你同樣仍有機會。人生一世,聖喬治一地,處處都有機會!看你怎樣去把握!射擊,航海,炮術,木工,火炮製造……甚至做會計的,只要你做的好,精通一門技能,你就有機會被賞識!只要你證明了自己一分鐘,不需要做什麼,金牙基地和艦隊有專業的獵頭族,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最誠的心意,第一時間帶着美酒和金幣隆重拜訪你!有時這些獵頭族,多半自己便是美女,如果你確實是個人才,美女自會第一時間考慮你!
美女,也要爲今後的幸福着想。美女,也喜歡躲在強者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