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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支雄剎那間面色大變。
據說秦俑中有活人俑,把活人用泥封好放入爐中燒製,這不就是要把自己製成俑麼?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可被寸磔臠割,也不願被做成人俑。
“楊府君,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既要取我性命,那支某雙手奉上頭顱,你怎能如此殘暴?”
支雄已經不奢求活命了,只求速死,怒目瞪向楊彥。
“殘暴?”
楊彥哈哈大笑着,厲喝道:“我再殘暴能比得上羯人?自你追隨石勒起事以來,有多少無辜百姓慘死於羯人之手?東海王靈樞東歸,那數十萬士民悉數被屠你怎麼不說殘暴?東海王妃從洛陽出逃,一行盡皆婦孺,落入你羯人之手,除東海王妃苟活,餘衆皆被屠,我問你,這是不是殘暴?
今日自你而始,石勒、石虎、諸子親族,諸石姓義子、十八騎、重要將領和晉奸,以及漢趙的一干賊子都將一一擒來,澆鑄成跪像,受千古罵名,哪怕是死了,也要挖墳掘屍,遺臭萬年!“
衆人無不凜然,這是真狠啊,當時人不怕死,但在乎身後名,也因此,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哈哈哈哈~~“
支雄心知必死,也肆無忌憚的狂笑道:”老子明白了,說一千,道一萬,你還不是爲裴媛那老表子出氣,哈哈哈哈,想當年老子也曾……“
這話還未吐出,楊彥已經旋風般的撲去,狠狠一拳打在了支雄的嘴上。
”唔!“的一聲痛呼,支雄鮮血狂噴,間中夾雜着一顆顆的黃牙。
”老子……老子……“
哪怕被打成這樣,支雄也豁出去了,嘟囔着要說什麼,楊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向左右喚道:”拿刀來!“
一名親衛遞上匕首。
楊彥手上運勁,用力一擠,一條覆蓋着灰黃色舌苔的粗大舌頭吐了出來,隨即手起刀落,叭噠一聲,半截舌頭落在了地面。
“唔唔~~”
支雄一聲聲痛呼着,嘴裡血如泉涌,眼裡卻仍射出近似於瘋狂般的怨毒之色。
楊彥二話不出,揪住支雄頭髮,雙指狠狠插入眼睛。
“啊!”
支雄慘叫着,滿面鮮血,痛的滿地打滾。
楊彥接過親衛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才道:“帶下去止血,不能讓他死了,一定要把活人封入水泥!”
“諾!”
親衛們把支雄擡了下去,那幾個老匠人也被嚇着了,趕緊告辭走人。
於藥卻是哈哈笑道:“惡人當有惡人磨,此等羯賊,合該遺臭萬年,將軍,那……那些俘虜如何處置?”
楊彥淡淡道:“坑了,頭顱送建康,築京觀,賀天子繼位!”
“諾!”
於藥也是兇暴之輩,眼裡閃出了獰猙之色。
……
於藥開始緊鑼密鼓的佈置起來。
扣除掉兩千多晉人,降卒還有一萬五,雖手無寸鐵,但明知必死,定然不會俯首認命,沒人願意在投降之後還被平白無故的殺掉。
可是又能如何呢,從身爲羯人時起,就注意了他們族滅家亡的命運,爲此,楊彥特意邀請了拓跋部、慕容部和曹嶷一同觀看這場饕餮盛宴。
所謂坑殺,並不是挖個坑活埋了事,而是在殺死之後把屍體壘砌成一座小山,以炫耀武功或是警示敵對勢力。
當然了,楊彥不可能把屍體堆在一起不管不顧,先不說盛夏將臨,光臭味就沒誰受得了,而且屍體不加掩埋的話,很容易引發流行性疫病,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無疑是一場浩劫,楊彥可不願發生這種事情。
一萬五千降卒關在一起,爲防意外發生,除了守城必須,楊彥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軍卒,畢竟殺降不是那麼簡單,如果準備不充分,給跑掉了幾千人,那真是奇恥大辱。
歷史上白起坑殺趙國四十萬降卒,據說是用了誘騙的方法,具體如何,史書沒有明確記載,只說白起將死之年曾爲此羞愧,經後世專家推測,如果是活埋或是當面殺死,白起是不會羞愧的。
因此楊彥沒法借鑑,只能以強弓硬弩把降營團團圍住,然後以騎兵衝進去展開殺戮!
漸漸地,夜深了,看守的東海軍悄無聲息的退出,突然之間,一簇簇火箭射了進去,營寨頓時大亂,降卒們意識到了不妙,紛紛向外奔逃,可那麼多強弓硬弩不是擺設,一條條的性命被奪去,火也越燒越大,很多踩着鐵蒺藜,行動不便的羯人,陷身於火海,被活活燒死。
以至於騎兵殺入降營的時候,幾乎無人可殺,絕大部分已經死了。
到天色將亮,持續了一整夜的屠殺終於落下了帷幕,一萬五千降卒皆成了孤魂野鬼,將士們陸續收隊歸來,自覺自願的列在了楊彥身後,慕容廆父子,拓跋賀傉與曹嶷均是心底生寒,雖然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了血腥,可是殺這麼多手無寸鐵之人還能心緒寧靜,只能自認不如。
尤其是被邀來觀看殺降,這何嘗不是一種警告呢?
當天傍晚,物資大體清點完畢,三部立刻領着自己應得的那份,匆匆離去,畢竟郯城是楊彥的地盤,多呆一天,都多一份危險。
‘總算是消停了。’
楊彥望着遠去的騎隊,暗暗吁了口氣,實際上這一仗打完,郯城也是外強中乾了,最迫在眉捷的問題是糧食,郯城只有八個月的存糧,從去年石虎來攻到現在,過去了六個月,存糧無多,又得到二十來萬人口,更是個無底洞,還有荀豹弄到了四萬多匹戰馬,這固然是一大戰力,可沒點家底,根本養不起。
而從石虎那裡的剿獲,又得到了五千多匹戰馬,糧食卻只有區區五萬多石,因爲石虎的糧倉在濮陽,平時營地裡的存糧只維持一兩個月的用度。
他絕不願意在這時候,再與三部發生衝突,現在不論是誰,都需要喘口氣。
忙碌了這麼久,楊彥也是身心俱疲,回到了自己的家,好久不見的憐香居然回來了,與兮香和菱香一起服待自己沐浴,且異常的溫柔仔細。
楊彥不由暗暗一笑,女人的那點小心思他哪能看不出來呢,這顯然與靳月華有關,靳月華給她們帶來了無以倫比的壓力。
果然,憐香輕聲道:“朗君,你想不想……要了陸家女郎?妾今晚可以把她找來,與郎君成秦晉之好。“
”哦?“
楊彥有些困了,嘟囔道:”她願意?“
憐香微微笑道:”這沒什麼願不願意,陸家女郎的心裡也有郎君,無非是認不清而己,其實只要郎君取了陸家女郎的紅丸,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妾擔保陸家女郎會乖順的侍奉郎君。
頓時,楊彥的兩腿之間不爭氣的有了動靜,譁拉一聲水響。
三女均是俏面微紅,暗道一聲好強,兮香看了眼菱香,咬咬牙道:“郎君,妾們也可以一起陪你的。“
楊彥暗暗嘆了口氣,這充分說明靳月華的壓力不是空前的大,三女竟然願意拉上陸蕙芷,四女共侍一夫。
要知道,女人雖然柔弱,可上善若水,至柔至剛,持久力不是男人能比的,說句不中聽的話,一個男人很少能讓一個女人盡興,既便是楊彥有功夫在身,充其量只能讓兩個女人同時盡興,三個以上,絕對有一個不上不下,那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四女共侍一夫,對男人自然是無上享受,但對於女人,並不是那麼美好,不過楊彥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
這時,外面有女親衛喚道:“將軍,將軍在嗎?”
楊彥問道:“何事?”
女親衛道:“下邳候禮從弟候儀有十萬火急要事求見將軍。”
楊彥心中一動,候儀深夜趕來,必然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於是道:“你安置好候儀,我馬上就來。”
“諾!”
女親衛應聲而去。
三女的俏面都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卻也知輕重,均是擠出一絲笑容道:“妾們幫郎君穿衣吧。”
“嗯!”
楊彥長身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