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得太多了!”康文淵失笑的搖了搖頭:“在我的眼裡,沒有一個女人比得過你,別的女人,我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
“嗤……”楚清妍不屑的撇嘴:“話說得好聽,萬一有美女勾.引,你不心動就怪了。”
“哈哈,哪有美女來勾引我,就算有,我也沒興趣,你也太多疑了!”康文淵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本正經的問:“我以前隔三岔五的出差,可你從來就不過問,是不是就算我不回去了,你也不在意?”
提起以前的事,楚清妍也自知理虧,沒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說來道去,還是因爲那個時候她確實不愛他,有他沒他一個樣兒,生活按部就班,也不會牽腸掛肚。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組成家庭,如果心中沒有愛,就和炒菜不放鹽一樣的沒滋沒味兒。
雖然現在的生活有滋有味兒了,可一分開就特別的難受,她不想和他分開。
手下意識的把康文淵抱緊,臉貼在了他的胸口,幽幽的說道:“康文淵,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呵,我知道你不會!”康文淵的臉上流露出溫柔的淺笑:“寶貝兒,我也不想離開你和孩子,可是工作不能馬虎,我還是得去出差。”
“就是不喜歡你被工作給搶走了,我寧願你不要工作!”楚清妍有些任性的說:“還不如就待在家裡,買菜做飯帶孩子。”
“哈哈,想要我當家庭煮男?”也許是年齡大了,越來越戀家,當家庭煮男,他還真有些嚮往,過了四十歲,他的衝勁兒就小多了,知道小宇是他的孩子之後,更是戀家到了極致,巴不得每天都和妻子孩子待在一起,看看電視,散散步,纔是最美妙的生活。
“算了吧,你還是幹好你的工作,別被我這點兒家庭婦女的小心思給傳染了,男人沒事業也不行,我懂,會盡量理解,你快放開我,再不睡覺,你今晚就睡不夠七個小時了。”想到明天康文淵就要飛走,楚清妍真想和他秉燭夜談,但是,每天至少睡足七個小時的規定是她定的,要堅決的執行。
“今晚我想和你們睡。”一個人睡的時候,康文淵的心裡總是空蕩蕩的,伸手摸不到他的軟玉溫香,總是格外的想念。
抱着她,就捨不得鬆手,抱得那麼的緊,好似怕她會跑了一般。
“那就吧,只是睡覺,不許做別的事!”有言在先,免得到時候又幹別的事,耽誤了睡眠。
“嗯!”康文淵的保證含糊其辭,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部位,總是那麼容易左右他的意志。
兩人一起到主臥,躺在主臥的牀上,小宇睡在中間,隔開了兩人。
也許是因爲有小宇在,康文淵剋制住了自己,靜靜的躺着,雙眸緊閉。
楚清妍側着頭,一直看着他的臉,了無睡意。
第二天凌晨五點,楚清妍還在酣睡中,康文淵就起牀了,他怕吵醒楚清妍,連鬧鐘也調的是震動,一震他就醒了,火速關上。
輕手輕腳的洗涮,隨便帶了兩身換的衣服,擰着旅行包,悄無聲息的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在楚清妍和小宇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還好他沒有告訴楚清妍,是去黎敬御的公司出差,如果說了,恐怕她更要擔心,更捨不得他去。
雙方公司的合作從來沒有停止,娛樂城的項目在德川倍受矚目,他這次去獅城完全是因爲公事,和黎敬御的糾葛,是私事,一向公私分明的他,絕對不會混淆。
飛機到達了獅城,黎敬御派了人去接他們,然後安排住進“帝豪酒店”-----黎敬御的酒店!
黎敬御並沒有自己出面,但康文淵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時時刻刻保持着警惕,因爲他有預感,這一次獅城之行,訂會和黎敬御爭鋒相對。
酒店客房是豪華單間,康文淵一放下行李就把房間檢查了一遍,因爲楚清妍告訴過他,黎敬御很變態,喜歡安裝針孔攝像頭,監控他關注的人。
黎敬御似乎料到康文淵會檢查,房間裡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擡腕看看時間,馬上就要到中午了。
康文淵簡單的洗涮褪去長途飛行的疲憊,便打算出門去吃午餐,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打開門一看,不出他的所料,是黎敬御。
“路上還算順利吧?”黎敬御西裝筆挺,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舉手投足,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很有老闆的派頭。
“挺好的!”康文淵微微一笑:“感謝黎總的盛情款待。”
“不用客氣,只要你不會在心裡罵我就成了。”黎敬御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已經在餐廳安排了午餐,邊吃邊談!”
“那我就不客氣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是刀山火海,康文淵也要硬着頭皮爬上去。
“不知道黎總這次找我來有何指教?”康文淵切着牛排,故作漫不經心的發問。
黎敬御也不拐彎抹角,有話直說:“當然還是梵香山的開發項目,梵香山在濱海市的轄區,據我所知,濱海市的一把手是你爸爸提拔上來的,我想你出面,應該沒問題。”
“黎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康文淵笑着直搖頭,他心裡很是納悶,難道黎敬御不知道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嗎,康文淵現在根本不敢和他爸爸以前的下屬接觸,就怕連累了別人,
康文淵滿腹的疑問,他覺得黎敬御應該是知道的,可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故意調侃他?
看起來也不像!
真不知道黎敬御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康文淵,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瞞你,梵香山是我媽媽長大的地方,我小時候也在那裡待過一年,確實是很不錯的地方,發展旅遊業大有可爲。”
“可是濱海市的幾個混帳東西要在山下面建工業園區,甚至要把廠房修到山上去,我不想看着我媽媽的故鄉被污染,也想了很多的辦法,但都沒有用,現在只能找你幫忙,如果你願意幫我……”
黎敬御說着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放在桌上,然後推到康文淵的面前:“我會把這裡邊的東西統統銷燬,絕不食言。”
“裡面是什麼?”康文淵斜睨了信封一眼淡淡的說:“就算我想幫你,也沒那個能力,你太高估我了。”
“你拿回去看了就知道里面是什麼。”黎敬御額前略有些凌亂的髮絲:“絕對是很划算的一筆交易。”
“哼!”康文淵冷笑着說:“上次你怎麼說的,永遠不去騷擾我老婆和孩子,可是你做到了嗎,爲什麼還要在我老婆的面前出現?”
“我是答應你不去騷擾她們,可你沒說我不能在她們的面前出現,不過現在說也不遲,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什麼都答應你。”
黎敬御實在是太心急了,連自己的底牌都揭了出來,但他相信康文淵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兩個人雖然一直爭鋒相對,但還是有惺惺相惜的時候。
如果沒有這些恩恩怨怨,黎敬御甚至想和康文淵做朋友,他定然會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黎總,我想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康文淵無力的看着黎敬御:“我真的幫不了你!”
“不,你可以,就看你願不願意幫!”
黎敬御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猛的站起來:“啊……”
他痛叫了一聲,捂着下腹,又重重的坐回了座位,一臉的痛苦。
“你怎麼樣了?”康文淵緊盯着黎敬御手捂着的地方,想起楚清妍曾經告訴過他的話,黎敬御的腹部有一個很長的傷口,傷口上面紋了可怕的黑龍。
難道是傷口痛?
“沒事!”黎敬御面如死灰,擺了擺手,半響才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端起水杯,手在不停的抖,還未送到嘴邊,杯子就掉落在地。
地面鋪了厚厚的地毯,杯子並未摔碎,但杯中的水卻灑了出來,浸溼了一大片。
“真的沒事?”康文淵眉峰緊蹙:“你看起來很痛苦,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很快就不疼了!”黎敬御猛喘粗氣,灰白的臉漸漸有了色澤,擡頭對上康文淵關切的眼,苦笑道:“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
康文淵眸光閃爍,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他沒說話,手下意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良久,黎敬御才苦澀的說:“康文淵,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有健康,有妻子,有孩子,而我呢,除了錢,什麼也沒有。”
話中有話,弦外之音康文淵聽了出來,他說:“我身體也不怎麼好,若不是清妍一直幫我調養,恐怕也早就垮了!”
聞言,黎敬御的笑容更加的苦澀了:“知道小宇是自己的孩子,很高興吧?”
說到這事康文淵就氣得咬牙:“黎敬御,你說你是不是欠揍,小宇明明就不是你的兒子,爲什麼還要認,清妍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哈哈哈……”黎敬御仰天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一對糊塗蟲,小宇很可愛,我是真的喜歡他,也是真的希望他是我的兒子,我就納悶了,你這麼混蛋,怎麼生得出那麼可愛的娃,讓我嫉妒讓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