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祖聽這話有趣,笑問道:“和珊瑚兒什麼都不能做,那若是和我的幺娘呢?是不是也是什麼都不能做,你這樣,可是讓我忍的很辛苦呢。”
他之前與趙老幺也曾親近過,但是她卻嚴守底線,不肯讓他越了雷池。而她的一身武力,也讓楊承祖無法強渡關山,可今天的趙老幺卻是意外的溫順,任他施爲,似乎就是現在將之就地正法也無問題。
“妾身精通導引之術,自有辦法不讓相公傷了身體,所以跟我……跟我什麼都可以的。”她輕輕說道。
楊承祖哈哈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啊幺娘,你不愧是九爺的閨女,漕幫的好兒女,對這漂沒之術,精通的很。不過你以前不是不讓我碰麼,怎麼今天還學會爭寵了?”
趙幺娘甜甜一笑道:“以前咱們終歸還沒定名分,我如果就那麼輕易給了你,你心裡定會看輕了我。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拿我當回事。可我今天已經是你楊家的人了,自然要侍奉夫君,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了。”
“楊家的人?你是說,你過門了?”
“恩。”趙老幺眼裡滿是情意,用手引導着楊承祖的手,將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裡麼,現在可以隨便了,妾身的一切,都已經屬於夫君了。我聽說你跳下河去堵決口,又被浪衝的沒了蹤跡,就去找你。等把你送回府之後,我就跟爹說了,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要過門。”
“然後就收拾東西,帶着奉劍捧弓過來了,嫁妝還是後送的呢。我當時就想,你若是活下來,我就是你的人,你若是……我就爲你守一輩子。有了這個名分,爹也不能讓我改嫁給別人。”
她舉起那如雪玉腕,指着上面的玉鐲道:“娘還送了這個傳家之寶給我呢,說這是你們楊家祖傳的寶貝,送給我,就是認了我這個媳婦。”
楊承祖自己看那玉鐲都陌生的很,想來這傳家寶在自己家待的時間怕是不超過一個月,不定是誰抵債來的。不過這也不能怪柳氏,楊家哪有那麼多傳家寶,不過幾個女人,你有她沒有早晚是事,就只好多買些傳家寶備用。不過不管怎麼說,拼着做寡婦的風險過門,這趙老幺對自己的情分,總不是假的。
他心內感動,在趙幺娘額頭上親了一口“你如此一說,倒讓我感覺受寵若驚。我何等何能,能讓你如此垂青。你就不怕我真的被龍王招了去,你白白守個望門寡?”
“我不怕。”趙老幺柔聲道:“我不敢欺瞞相公,幺娘當年行走江湖時,也曾有個心上人,乃是開封秦三元秦老爺子的孫子,白馬金刀小孟嘗秦起龍,是河南八府有名的俠少。”她說到這偷眼看了一眼楊承祖,這位武藝高強的俠女,這一刻竟是擔心起來。
這個時代於婦人的要求頗爲嚴格,尤其像這種事,總是男人的忌諱。她生怕楊承祖着惱,連忙解釋道:“我們……我們只是見過幾次,走過一次鏢,其他的什麼都沒做過,夫君你如果不信,可以驗紅……”她說到這,就羞的說不下去了。
楊承祖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猜的到,像你這麼漂亮的俠女走江湖,如果沒有俠少追你,那隻能說這個江湖已經被瞎子控制了。所以我不會因爲這個着惱的,恩?你說姓秦的是開鏢局的啊,哦哦,我知道了。”
他心裡轉的什麼念頭,趙老幺自然不知道,或者說沒時間去想,只忙着解釋道:“我當時只是覺得秦少俠武功人品,都是上上之選,自然心裡有他。可是這回……這回河南糧災,我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俠客。”
“你跳下水去,以身護滑縣一縣父老,這纔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大俠士,我爹說了,河南八府,你得算第一條好漢。可在我心裡,相公你不但是河南八府第一條好漢,就是大明兩京十三省的江湖中,也找不出一個肯爲了一羣不相干的百姓,而自己下去堵口子的俠客。”
“俠客?你誤會了。”楊承祖道:“我算不上什麼俠客,也沒想過要成俠客,知道真俠客會怎麼做麼?真俠客會說什麼給你幸福,不能誤了你終身之類的話,再讓你自己選擇是去嫁給誰。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只知道,就算你現在心裡還想着姓秦的,我也要讓你成爲我的女人,爲我生兒育女。”
他說到這,已經動手將趙老幺身上的小衣除了,趙幺娘也不反抗,任他施爲,只是說道:“不……從我帶着兩個丫頭進府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就只有夫君你一個了。我當初就想着,要嫁一位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要嫁一個真正的俠客,現在這樣的人就在我眼前,我怎麼又會去惦記別人?”
“這次河南糧戰裡,秦家居然站在糧商一邊,幫着他們擡高糧價,秦起龍甚至給我寫信,讓我發揮漕幫的勢力,幫他運糧。從我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涼了,我原來看中的,居然是這種人。而我的夫君那捨身一躍,纔是真正的俠士之爲。我雖不能與你並轡江湖行俠仗義,但是能爲你親手做羹湯,生兒育女,也心甘情願。”
她這邊說着,那邊楊承祖已經開始動作起來,正所謂:
昔日負劍又挾弓,皆系過眼煙雲,你貪我戀十分春。汗沾蝴蝶粉,身惹席香塵,滯雨尤雲渾未慣,枕邊眉黛羞顰。輕憐痛惜莫辭頻,願郎從此夜,日近日相親。
風狂雨驟,杜鵑啼血,玉鳳生瑕。等到趙幺娘將墊在身下那方白帕取出時,上面早已是桃花點點。
她長出了一口氣,將手帕拿到楊承祖面前道:“夫君,這回你總放心了吧,你的娘子是乾淨的。”
“我一直沒什麼不放心的啊。”楊承祖輕擁佳人“我信的過我的女人,而不是這方手帕。我們今後,就是夫妻了,我會好好待你的,當初那什麼娶來的妾買來的馬,只是個氣話,你別當真。你問問如仙她們,我幾時打過她們?只是原來答應宿在珊瑚兒那的,這回要食言了。”
“夫君不能食言的,不過你可以後半夜再去宿,現在纔剛是下午,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呢。”趙幺娘促狹的一笑
“相公別以爲我欺負珊瑚兒她們啊,實際這幾天啊,一直是她們欺生在欺負我。連陪相公說話,喂相公湯水,都是她們包圓了,不讓我上前。我如果不搶一搶,一定會被她們欺負的,新人總是得寵的,你就多寵我幾天嘛。等夫君什麼時候納了新人過來,我就要失寵了。”
“就你的心眼多。”楊承祖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我這幾天昏迷,倒是苦了你們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幾個。你說你把我送回府,難道是你把我找回來的?”
“除了我還有誰啊。”趙老幺得意的一笑“我畢竟走過江湖,找人有經驗的。如仙姐姐說誰找到你,她就給誰一千兩銀子,這個錢我替你省了。夫君,你這次是不是又遇到了你那個高手朋友?我找到你時發現,你是被人救下來的,否則的話,怕是咱家就要有人跟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