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的不合適,閉上了嘴巴,一臉歉意的跑了。
這下子楊宗保真的樂了,這年頭這樣粉嫩的羞澀的女人都絕種了。
楊宗保心情愉快的走到了醫生辦公室,一進去真好打斷了正在嘲雜的衆人。
楊宗保還是坐在自己一般坐着交班的位置之上。
“來了?”主任問。
“嗯。”
“病人如何?”
“送到重症監護病房,一切正常。”楊宗保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馮玉祥真厲害。”一個小女生一臉崇拜的看着馮玉祥。後者還是在聽着音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嗯,很厲害,這種手術的麻醉都能做。”
“……”
“你們閉嘴。”主任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纔開口說:“今天因爲你們是我麻醉系的,所以沒有在別的科室醫生面前給你們難堪,現在沒有外人,我要好好給你們講講。這是你們的基本素質,不知道在手術室不能大聲喧譁嗎?還有馮玉祥……”
主任把矛頭對準了馮玉祥。
馮玉祥聽到提到自己,就把耳機的一個耳塞子下掉了。
“你這樣的動作是對我的不尊重,還是說我不值得你尊重,不配教你?”
主任看着馮玉祥的態度火大。不管誰說話,你多麼有才,戴上耳機聽總不是對對方尊重的表現。
“誰允許你進手術室的?”
“主任,馮玉祥是看楊宗保把病人弄得快不行了。”
馮玉祥真的是很受女同學的擁護呢,主任纔剛說一句話,就有人急着爲他解釋。
“你們覺得我是死的嗎?我站在手術室裡還有什麼意外會發生?”毛主任怒視着說話的女生。
“可是,當時楊宗保不是素手無策嗎?”周逸爲好友鳴不平。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楊宗保不能夠處理了?”主任一句話給他塞了回去。
“我覺得自己比較有經驗。”馮玉祥終於開口了。
“屁話?有經驗?楊宗保是我們醫院在編的醫生,你有他有經驗?”
“呃……”
全部的學生都閉上了嘴巴。
“我要說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每個醫生在手術的時候是不是都能被其他人打擾?這是擾亂思路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件事的教訓。我很不喜歡你們擅作主張。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被科裡的老師帶教了,你們之中有的人的導師不在科裡,那我將爲你們指定帶教老師。周逸和馮玉祥你們跟着楊宗保,以後他上班你們就上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安排的,作爲學校的副院長,毛主任當然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這樣做也是爲了看楊宗保自己怎麼化解。馮玉祥是有才能,但是心機太重。周逸也不是笨蛋,但是情商太低。自己能做的就是這些,畢竟也不好強行得罪周家,希望這樣安排,這兩個人看在楊宗保是他們的帶教老師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大家都很不爽。特別是周逸憋着一肚子的氣。看到楊宗保進來,一捶更衣櫃把楊宗保壓在櫃門上。
“你太卑鄙了吧。”
“我卑鄙在哪裡了?還有你手好了嗎?可以這樣捶門嗎?”楊宗保很淡定,只是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這樣壓着很噁心。
“你……”這下子周逸真的是啞口無言,楊宗保所有的行爲都稱不上卑鄙,好像是自己在這裡和小丑一樣蹦躂。
“你首先不告訴我們你是這裡的醫生,不就是想要看我們出醜嗎?”馮玉祥這個時候開口了。說的話好像是事實,但是裡面充滿了挑釁意味。
楊宗保看向馮玉祥的眼神不善了起來,這真是高明的挑撥。看來他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和周逸和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楊宗保可以對事情忍讓,但是是在自己骨子裡的瘋狂基因沒有被喚醒的時候,一旦觸及到自己的底線,讓自己很不舒服,就不要怪自己下手狠辣了。
“對不起,我弟弟太沖動了。”
突然在周逸面孔上出現了五指,扣住鼻子把周逸往後一拉。
原來是周闖看到了幾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爲了不使自己弟弟和楊宗保之間的關係惡化,趕來救場。
“哥,你幫誰,他就是捅我的人。”周逸把周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拉下來,怒吼道。聲音之大,引起了同在換衣服人的圍觀。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啊。”周闖打斷了周逸的話,轉而對楊宗保說:“對不起哈,我弟弟就這德行,你多關照一下。”
“沒事。”楊宗保轉過身脫衣服穿衣服,速度很快。
等楊宗保背過去,周闖他們這才注意到,楊宗保的背後很多傷痕。深淺不一,新舊不一,但是都有年頭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等楊宗保出去之後,周闖拉着周逸也走出了醫院。只留下馮玉祥在那裡像猴子一樣給人圍觀,本來自己很好挑起了楊宗保和周逸之間的火星子,沒想到周闖過來滅了火。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想到周逸的哥哥也在這家醫院,而且看樣子對楊宗保頗爲器重,這對於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可不妙,還得想想其它方法。
周闖和周逸一前一後出了醫院。
“哥,你怎麼回事?哪有幫着外人的?你明知道那個楊宗保……”
“夠了,閉上嘴巴,你娘生你的時候就沒給你生腦子,以後不許和馮玉祥有關聯,”周闖也不打算和自己的二貨弟弟解釋清楚,越解釋越麻煩,還不如直接來硬的。那個馮玉祥,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清楚,絕對不是善茬,巴上自己不成器的兄弟,估計也沒什麼好事。想到這裡回頭看下還在兀自忿忿不平的周逸,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再照顧這小子幾年,自己可真要減壽的。
楊宗保出了醫院門很久才冷靜下來。自己剛纔差點失控。原來自己討厭的不是對自己不利的人,只是討厭裝着一副和善的面孔的僞善的人渣,顯然在楊宗保眼裡馮玉祥就是這樣的存在。
走到半夜,才發覺自己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肚子餓得生疼。正好這時保國來電話了。
“哥,哪裡呢?”
“沒事,準備再找個地方吃飯。”
“那過來吧,朋友新開了家慢搖吧。”
“哪個朋友啊?”楊宗保知道保國一般這種事不會叫自己,會叫自己那一定是和自己有關係。
“就是上次讓你給取彈珠的羅衝。”
“知道了,哪裡?給我叫碗麪條。”
“好,地址是……”
記下了地址,楊宗保花了半個小時走路過去了。
表面上看慢搖吧確實不大,就是取了個特招搖的名字“肚皮”。
門口站着兩保安似的人物。楊宗保一過去就被攔了下來,沒法子誰叫他穿運動服。還沒有誰去酒吧穿運動服了吧。
楊宗保也不爲難別人直接給保國打了個電話。
沒幾分鐘保國就出來了,對門口的保安交代了一聲,以後不許攔着。
“寶哥,別介意自家兄弟。”保國沒有罵自己的手下,畢竟手下也沒有做錯,只是遇到楊宗保這樣的極品,招架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
“沒事,菸葉子還有沒?抽完了,這幾天煩的厲害。”
“有,早就給你準備了幾盒。”
說話間就把楊宗保領到了二樓。
二樓是半開放式的,可以從欄杆上,看到下面的舞池,一樓旁邊圍着一圈吧檯。算是一個比較新潮的設計。地板都是有些廢舊的鐵板拼成的,走起來除了發出年老的刺耳的金屬聲響意外,還有種上下顛簸的彈性。
酒吧裡放着勁爆的音樂,差點把楊宗保的耳膜震破。
“哥來了。”
剛走上最後一級臺階,就被羅衝抓住了手往裡帶。
這種場合怎麼少得了女人呢?4個不同風情的姿色各異的女孩子早就坐在那裡了。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物。一個頭髮漂白了,紮在腦後;一個看樣子不少於200斤,肚子上可以擺桌子。
衆人見到楊宗保也沒有起身,倒是那個胖子殷勤的和楊宗保握握手。
“這是我恩人,咱的條/子多虧了他。要不是這哥咱估計這輩子只能變性了。”羅衝笑嘻嘻的介紹楊宗保,但是這可不是什麼很尊敬的介紹,甚至有點取笑的意味在裡面。
“呵呵,久仰久仰。”胖子首先配合的答應了一聲。
其他人則是毫無顧忌的笑得東倒西歪。
保國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個場面。
“兄弟啊,以後要是咱們兄弟那兒有事的話就全找你呢。”白頭髮的小子話雖然是對楊宗保說的,但是手上卻是在對旁邊的女生上下其手。
“羅衝,你什麼意思?”保國耐不住了,直接質問羅衝。
“沒啊,這不是介紹楊哥嘛?”羅衝一臉無辜。
“保國,弄完麪條吃。”楊宗保沒什麼表情的坐在了沙發上。
“嗯,準備好了。”保國連忙把茶几上的麪條端到楊宗保的手裡:“我親自煮的,有點皺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晚。”
“基佬。”
白頭髮男人暗罵了一聲。
“你乃的說什麼?”保國怒了。
吸吸,吸吸……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氣氛就被楊保國吃麪條的聲音給破壞了。衆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無語。
三扒兩口的吃完麪條,楊宗保一抹嘴:“保國啊,咱們多久沒一起幹過了?”
“呵呵,差不多10年吧。”保國瞬間明白了楊宗保想些什麼。
“不知道你退步了沒……”
楊宗保猛的暴起,趁別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腳踏在了白頭髮男人的心窩。瞬間就卸掉了男人的行動能力。反手一巴掌抽在了羅衝的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給臉不要臉,用爺取樂呢?”
“你們幹嘛?不知道這裡誰地盤嗎?”
四個女孩子之中的穿旗袍的女人出來嗆聲。
啪……
結結實實一巴掌印在一臉不敢相信的女人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不要以爲我不打女人。”
“兄弟幾個不要這麼大火氣嘛,自家兄弟。”胖子笑嘻嘻的站起來當和事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