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眼神變深,笑着問:“禹家主,你確定?你要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也許再也沒有變強的希望,甚至永遠只能成爲一個沒有戰力的弱者。而衛澄,將成爲一念之間毀滅一個宇宙的最高神祇,你確定要放棄這朵滅生花?”
禹楠目光沉靜,他靜靜地看着那朵能夠讓他成爲至強者的花朵,語氣堅定,“澄澄不會嫌棄我的。”
亞當笑了,腥紅的大嘴上揚,他手掌一翻,將那朵滅生花收了起來,“好,既然如此,那這朵花我就給她了。”
禹楠點頭,低頭看向他手中的大書。
亞當道:“這本大書需要一段時間鑽研,禹家主不如就在這裡閉關吧。”
禹楠有些猶豫,“我想等澄澄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再閉關。”他頓了頓問:“澄澄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出生?”他覺得亞當一定知道原因。
“跟她以前的異能有關,兩個孩子很小,要完全消化掉那些異能量才能出生,應該快了,不過也要半年左右,禹家,你還是安安心心在這裡閉關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這裡的書籍還能查閱,到了外面可沒這條件。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你差不多也能出關了。”亞當道。
“好。麻煩亞當先生多照看她一些,禹楠將您的恩情銘記在心。首領救命之恩,呵護之情,禹楠永不敢忘。”禹楠彎腰一禮,亞當和首領對他和澄澄有大恩當得起他這一禮。
亞當笑着受了他的禮,這才道:“你放心,她不會吃虧的。”
亞當走了出去,將門關上,衛澄從那臺外星儀器裡出來,禹五道:“主母,沒有問題,您的體內有一些能量,兩個孩子好像正在一點一點地吸收消化,等那些能量消化完,他們差不多就能出生了。”
禹五也是一檢查才嚇了一跳,衛澄肚子裡的居然是雙胎。
“還要一段時間?”衛澄一瞪眼,然後摸着肚子一陣無奈,“算了,反正這麼長時間他們都呆了,再多呆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衛澄有些苦惱,他們總是在她肚子裡,她想和楠楠親親都不能。
禹五嘴角抽搐,什麼叫再多呆一段時間也沒什麼,這是懷孩子,咋說的跟更住房子一樣,多住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主母懷個孩子咋和別人就不一樣呢?別人又是產檢,又是小心翼翼地呵護,可他總覺得到了主母這裡,主母還能挺着大肚子舉起一座山來。
禹五囧囧有神地看着衛澄,主母的孩子生出來一定是天賦異稟的天才,他們現在還沒出生,體內就已經有了十分厲害的能量了。
“你的楠楠閉關了,你就踏踏實實地懷孩子吧。”這時,壓當走了出來,彎着腥紅的大嘴,對衛澄幸災樂禍地說。
衛澄一瞪眼,頓時滿面委屈,“楠楠剛醒來,也不和我多玩一會兒,這就閉關了?”衛澄眼中頓時浮起了淚花,看着可憐極了,好像禹楠是負心人一樣。
亞當說:“反正你現在懷着孩子,他就是和你在一起,你也是能看不能吃,還不如讓他去閉關,你眼不見爲淨不是?”
衛澄呆呆地看着亞當,她覺得亞當說的好有道理。
“楠楠怎麼樣了?他閉什麼關?是不是找到讓他靈魂不滅的辦法了?”衛澄期待地看着亞當問。
“找到了,你放心,我給了他全宇宙數一數二的靈魂修煉功法,他慢慢修煉,不僅靈魂不滅,能永遠跟你在一起,還能成爲宇宙中數一數二的強者,那間屋子裡珍貴的修煉書籍很多,他要是聰明,一定會都記在心裡的。”
亞當笑着說,他之前騙了禹楠,說那部功法只能靈魂不滅,而不能變強,但事實上,正如他和衛澄的說的,那是一部十分厲害的靈魂修煉法。
衛澄吸了吸鼻子,感動地看着亞當,“醜八怪,你真是天下最帥的醜八怪了。”
亞當上彎的血紅大嘴緩緩拉平,不悅地看着衛澄,“你叫我什麼?”
衛澄無言,眨巴着眼睛無語地看着亞當,長的醜還不讓人說,她有些爲難地說,“亞當,你看,我真不是故意的,按理說這些年你也沒少給我講那什麼審美學課程了,可我還是無法認同你的長相啊,哎,這真不能怪我,怪只怪你長的太有特色了。”
衛澄很是無力地道。
亞當拉平的血紅大嘴漸漸向下彎去,看起來極度的鬱悶,他拿出一朵乳白色的花朵讓衛澄看,衛澄一看見那花朵,腦海中的滅生之種就發出了強烈的渴望,想吃那朵花。
衛澄吸了吸口水,覺得那朵花一定好吃極了。
“這叫滅生花,是滅生之種最愛的食物。”亞當將花在衛澄眼前晃了一圈,衛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花移動,見衛澄如此渴望,亞當得意地將血紅的大嘴上彎起來,將花一收,轉身走了。
衛澄傻眼。
“亞當,你腫麼可以這麼小氣?”衛澄去追,可哪裡還有亞當的身影。
禹五走過來,問,“主母,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衛澄轉身,想起了兩年前,那痛徹心扉的感受,她沉默了一下,道:“楠楠本來已經真的死了,是亞當救了我們。這兩年楠楠雖然保住了命,但一直在沉睡,我因爲懷了孩子,也不好出現在人前,畢竟,大家都知道楠楠死了,肚子裡的兩個來歷不明……
更何況,孩子們吸收了我的異能力,我異能全失,擔心遇到突發狀況自保不足,傷到孩子。再加上,亞當那裡可以修煉,我便一直陪着楠楠,沒有出現。這兩年,讓你們擔心了。”
禹五深吸一口氣,“主母說什麼,只要您和家主無恙,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老老家主和老家主在禹村一直閉關,禹權管事,老大雖然能壓制他,但禹權依然積累了不少勢力,還想把禹鑫接回禹村,老大一直沒有同意。”
“辛苦禹一了。他怎麼沒把印章拿出來鎮壓禹權?”衛澄擰眉,她將印章給了禹一,就是爲了幫禹一撐腰,讓他用印章壓制禹權。
當初她離開之時,就料定了楠楠不在,禹權必定想要掌權,可她又怎麼容許有人搶了楠楠的東西?禹一是自己人,她和禹一接觸過,知道這人即便沒了飛龍令的束縛,也依然會忠於禹楠,所以纔將印章給他。
禹五有些震驚地看着衛澄,“您將印章給了老大?他從來沒讓我們知道過。”
衛澄沉默,“我明白了。”禹一大概是不想放棄禹楠,還在等,至於等什麼,大概是在等一個奇蹟,禹楠復生的奇蹟。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守着禹楠的一切,而不是將印章拿出來,霸佔禹楠的一切。
“主母信任老大,老大也沒讓主母失望,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和老大一樣,守着家主的一切。”禹五道。
“楠楠有你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財富。”衛澄嘆息道。
禹五揚脣笑道,“您纔是家主最大的財富。”
衛澄一愣,有些得意的揚起了頭,她拍了拍禹五的肩膀,道:“你說的太對了,有眼光!”
禹五嘴角一抽,主母也太不經誇了。
“主母,現在您和家主無恙,我覺得應該把消息告訴老大和兄弟們,讓他們也都高興高興。”禹五道。
“嗯。告訴他們吧,也好讓大家安心,順便,再跟爺爺和爸爸通通氣,讓他們也不要擔心。他們畢竟年紀都大了。”衛澄道。
禹五激動,轉身去聯繫禹一,衛澄則沉默着,目光閃爍,兩年前禹家遭受的慘烈傷亡,皆因陰水精皇,溝通地球意志,毀滅陰水精皇,勢在必行。首領說,她肚子裡的這兩個可以做到,她不急。
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須要馬上去做。
太爺爺雖然身死,但他的另一半意志還附在哈帝斯的那隻深藍羽翼上,也是時候去取回那隻翅膀了。太爺爺因爲身死,他的另一半意志已經十分虛弱了,她必須把他帶回來。
她的一絲精神力也附在上面不敢驚動哈帝斯,這兩年,她覺得,太爺爺不可能沒有收穫,他一定達到了他的目的。
太爺爺爲什麼把一半的意志附在哈帝斯的那隻翅膀上?他想探查什麼?
衛澄很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他覺得,一定和聖教,以及陰水精皇有關。
而此時的禹家,禹一收到禹五的消息後,只恨不得馬上趕去東十一島,但一聽說家主已經閉關,他便冷靜下來,他深思片刻,起身朝外走去,他要去石室裡見見老老家主和老家主。
而此時的石室裡,禹權正默默看着禹鐵和禹塵,禹鐵在專心煉藥,禹塵在閉目打坐,禹權費了半天口舌,也沒能讓兩人分心。
他氣急了,咬牙道:“衛澄懷孕了。”
正在煉藥的禹鐵手下一頓,猛地擡頭看向禹權,雙手隱隱顫抖起來。而另一邊打坐的禹塵也猛然睜開雙眼,“我有重孫子了?”
禹權冷笑,“禹楠都死了,你哪來的重孫子?”
“就是我的重孫子。”禹塵咬牙,他太瞭解衛澄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衛澄真的懷孕,那孩子必定是禹楠的。
“印章到底在不在你們這裡?”禹權擰眉,心中極其不爽,他看着禹塵,他憑什麼肯定,衛澄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禹楠的?
“小子,你想當家主,那是不可能的。衛澄不會同意的。”禹鐵冷冷地說道。
“我只要印章。”禹權不耐地重複道。
“印章不在我們手中,對我們來說,你當家主依然可以令禹村正常發展,我們兩個不貪權。”禹鐵道。
禹權沉默,他自然知道禹鐵和禹塵不貪權,他們要是貪戀權勢,也不會由着他在禹村發展。
那印章到底在哪裡?禹權沉默着思索。
“印章在我這裡。”禹一走了進來,他淡淡說道。
石室裡的三人同時回頭,禹權震驚地看着禹一,印章,在禹一那裡?
禹一看着三人,身後,石室的門轟隆隆關上,禹一一攤手,露出掌心裡的兩枚印章:“兩年前主母離開之際,將兩枚印章都給了我。”
禹權死死盯着禹一手中的兩枚印章,心臟處突然憋悶的厲害,隱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衛澄寧願將印章交給一個和禹家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不願交給他,這讓他的心中前所未有的難受。
禹楠已經死了,他爲什麼不能當家主?難道他當了家主,還會容不下她不成?她爲什麼這樣做?禹權心中突然間彷彿堵了一塊大石,突然地,他看向禹一,“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禹一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禹鐵和禹塵,“主母兩年前就懷孕了,因爲體質關係,一直沒有生產,還有,家主沒有死……”
禹鐵和禹塵兩人猛地站了起來,“嗚嗚,我就知道楠楠不會死,嗚嗚嗚……”禹塵捂着臉哭了起來。
禹鐵嫌棄地看了他老子一眼,問:“既然沒死,他們爲什麼不回來?她就懷着孩子在外面?禹楠怎麼回事?”說到最後,他不禁咬牙切齒,臭丫頭敢懷着他孫子不回家,簡直膽大包天。
禹一道:“家主一直沉睡不醒,前不久纔剛剛醒來,主母因爲孩子一直不出生,擔心孩子的來歷不好解釋,一直陪着家主。”
沉鐵沉默片刻,呢喃道:“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就算不好解釋,那也不能不回家。”回來了,至少給他們一個希望也好啊,他眼中隱隱泛起溼意,這兩年有多麼心如死灰,此刻就有多麼激動狂喜。
否極泰來,大概說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
“主母將印章交給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主母的期望,我會守着家主的一切,等他回來。”禹一說着,看向禹權,嘴角的笑容有一絲諷刺。
“他們現在在哪裡?”禹塵眼巴巴地看着禹一問。
禹一眉心一跳,“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說,老老家主,您問這個幹什麼?”
禹塵道,“看你緊張的,我也是老江湖了,這在禹村憋了兩年憋的狠了,我老大都懷了孩子了,我總得出去給她保駕護航吧?”
“家主不在,我得負責您的安全,老老家主,您還是在這裡閉關吧。”禹一看向禹鐵,“老家主,麻煩您看好老老家主。”
禹一說完,轉身朝外走,禹權一言不發地也跟上一起朝外走去。
二人到了外面,禹權神色複雜,“這兩年你一直有印章在手,爲什麼不拿出來?”
“爲什麼要拿出來?”禹一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禹權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衛澄,兩年前就將印章給了禹一,禹權垂眸,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在她的心中,竟是這樣容不下他。
不,她當時知道自己懷了禹楠的孩子,將印章給了禹一,這是在給她的孩子輔路啊。
情有可願。
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啊,他想爭一爭,哪怕爭到手後再放棄,也要爭一爭,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禹家,不是隻有禹楠,還有禹權。
而石室中,禹塵和禹鐵大眼瞪小眼,“冰蛋兒,想不想見見我重孫子你孫子?”禹塵小眼中閃爍着精光。
禹鐵一言不發地起身收拾東西,禹塵眨着小眼看着,過了十來分鐘,禹鐵已經整理好了一個包,他拿着包往外走,禹塵立即跟了上去。
恐怕禹一怎麼也想不到,連禹鐵都坐不住了。
衛澄離開了東十一島,她飛往崗帝崗,她的身邊,有兩名飛龍衛跟隨。
衛澄剛走,禹五就去聯繫禹一,“老大,主母一個人去了梵帝崗,怎麼辦?”
禹一頭疼,他剛剛接到通知,說是老家主和老老家主一起離家出走了,這會兒又收到了主母一個人涉險的消息,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家主從前的無奈。
“暗中派人跟上,嚴密保擴,千萬不能有意外發生。”禹一道。
禹五嘆氣,又加派人手。
衛澄下了飛機,看着充滿異域風情的國度,她摸了摸肚子,說:“小朋友們,咱們又到了一個新鮮地方,好好玩。”
肚子裡的兩個沒人迴應她。衛澄也不介意,走出機場,去找酒店。
梵帝崗教廷最近十分熱鬧,因爲他們終於徹底地打開了那架外星飛行器的所有通道,裡面暴出了更多的外星武器。
意大利和其他國家都齊聚教廷,教皇再心疼,也無法保住那到了嘴邊的肥肉。
哈帝斯正在陪希鬱爾王子說話,希鬱爾王子今年二十八歲,他被喻爲最俊美的王子,可見他的俊美程度得到了外界一至的讚揚。
事實上,這位希鬱爾王子體內有一部分華國血統,他的母族是意大利黑色家族,他的母親更是那個黑色家族的獨女,他的外祖母,是一位很優秀的華國女人。
他只繼承了一部分華國血統,但就是這一部分華國血統,讓他曾經有了一個很複雜的身份——盤龍衛。
但是兩年前,隨着盤龍令的毀滅,這一重身份又消失了。
他不喜歡哈帝斯,但爲了這次的任務,不得不和他交談。正在這時,一位教廷的教衆走了過來,在哈帝斯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什麼,她敢出現在梵帝崗?”哈帝斯眼中閃過不可思議,還有殺機。
希鬱爾目光一動,看向哈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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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有二更,爲啥眼皮子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