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和禹楠爬山爬到約三百米的地方就不再前進了,綠茵山的平均高度約有六百多米,長度橫跨城整個蘇城,且一直延伸向臨城。
一口氣爬上三百米,二人臉不紅氣不喘,從容悠然,彷彿腳踏平地。衛澄發現越是往山腹走,山體下方傳出的那股吸力就越是清晰,草木就越是茂盛,衛澄舒服地深吸一口氣,那東西傳出的吸力比前世末世之初的隕石之心還要令她心動。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禹楠看了眼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該去吃午飯了。
“禹楠,你會飛嗎?”衛澄坐在地上,仰着腦袋眼巴巴看着禹楠,她不想走了。
“澄澄累了嗎?”禹楠看着衛澄,雖然女孩兒表現的很從容,但走了這麼遠,應該是有些累了的。
禹楠看了一眼山下,彎腰將女孩兒抱起來,禹楠縱身往下一躍,二人的身體便迅猛地向下墜去。
“哈哈哈!”衛澄被禹楠抱在懷裡,隨着下落,耳邊風聲呼呼,二人頭髮迎風飛舞,衛澄眯起眼,興奮地揮舞着雙手,身體也不安份地扭動起來,雙眼晶亮,神彩奕奕比禹楠都要精神,哪裡有一點疲累。
禹楠看了他一眼,見她高興,也跟着翹了翹脣角,不過,女孩兒太不知危險,如同一條軟乎乎的蟲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禹楠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有些惱怒地收緊了手臂,將她抱的更緊,然後擡手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警告道:“別亂動,小心摔下去!”
衛澄安份下來,雙手改爲環住禹楠的脖子,盯着他周圍的紫氣,還有腳下的金龍虛影,看的津津有味。
老韓站在車子旁,瞪大眼睛看着從天而降的兩個人,片刻,他嘴角抽了一下,家主,真氣不是用來玩的啊!
二人落地後,衛澄還融在禹楠身上不肯下來,禹楠無法,抱着少女坐進車子,三人一路駛向城內。
“我們去吃中餐,去吃香噴噴的米飯。”衛澄喜歡是中餐,雖然西餐也很美味,但哪裡有中餐吃起來舒服?
老韓聞言,接通了電話,對着那頭吩咐了一句,完了向禹楠彙報,“先生,衛小姐,已經在百味樓訂好了天字包廂,已經安排好了,等您到了就可以點菜。”
禹楠點了點頭,低頭去看衛澄。衛澄軟若無骨般靠在禹楠懷裡,瞪着圓溜溜的貓瞳打量着他,禹楠忍不住就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衛澄眯了眯眼,她似乎越來越習慣有人碰她了,前世,根本沒有人敢對她做這種親密的舉止。
就連是名義上是她戀人的那個男人也不敢。說是戀人,但那人對自己卻總是小心翼翼中帶着討好。
衛澄看着面前的禹楠,真是不知者無畏!
百味樓,本市最豪華,也是最貴的中餐廳,衛晉賢意氣風發,紅光滿面地與遊萬峰大聲說笑着,二人直接在包廂裡點了餐,衛晉賢又開了一瓶好酒,招呼着遊萬峰。
這一頓飯大概就要花去幾十萬,但衛晉賢不心疼,他們剛剛簽了合同,與遊萬峰的這樣的地產業大鱷合作,還沒開始,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啊。
美好的前景就在衛晉賢腦海裡轉悠,激動興奮的他絲毫沒有發現遊萬峰身邊那位中年律師眼中偶爾那一閃而過的古怪。
眼前這人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遊先生?居然讓遊先花這麼大力氣算計他?
衛澄和禹直接來到天字包廂,一切由老韓出面,等衛澄和禹點好菜沒多久,一道道湯品和菜餚被端了上來。
“先生,衛小姐,這道是百味樓的主廚煨了三天三夜的佛跳牆,還有這道,是百味樓新推出的水晶紅酥手。”
衛澄眨眼看去,那水晶紅酥手竟真的有點像手,不過是豬手,胖乎乎的,紅亮亮的半透明,泛着晶瑩的光澤,加上誘人的香氣,很是誘人食慾。
“噗!”衛澄沒忍住竟笑了出來,老韓莫明奇妙地看衛澄,臉色有些尷尬,實在是衛澄笑的太莫明奇妙。
禹楠也不解地看向衛澄。
衛澄搖了搖頭,對禹楠說:“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美人揮舞着胖乎乎的豬手和你打招呼的情形而已。”
老韓下意識地在腦子過了一遍那個情形,嘴角控制不住地連連抽搐,表情很是精彩。
“敢向我揮手的美人除了澄澄,沒有別人。”禹楠佯裝嚴肅地說,然後看向衛澄白嫩嫩的爪子。
衛澄警惕地將手背到身後藏起來,眼睛心虛地轉了轉,“我餓了,咱們趕快吃飯吧!”
禹楠眼底露出絲絲寵溺和溫柔,女孩兒心虛的樣子真是可愛。
水晶紅酥手意外的清香鮮美,入口即化,絲毫沒有油膩感,反而帶着荷葉和百合的香氣,還有酒的芬芳,肉的甜香。
衛澄拌着米飯,一連吃了兩大碗。
吃飽喝足的衛澄摸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無所事事之下開始用精神力無聊地四下掃視,但是突然地,衛澄目光一凝,接着,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
見他吃完,禹楠也終於放下了筷子,他早就吃好了,只不過是一直在陪着女孩兒而已,衛澄站起來,一改之前懶洋洋模樣,說着就要朝外走,“我要出去消食食!”
禹楠隨後跟上,女孩兒模樣,一看就是又要調皮了。
沒想到的是,二人剛一打開門,對面的包廂門也打開了,衛晉賢帶着七分醉意走了出來。
門對門,兩方人都是一愣。
待衛晉賢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衛澄時,他腦子裡先是閃過:‘終於找到這個逆女了’的想法。但接着,看到衛澄身後的男人,衛晉賢頓時瞪大了眸子,眼中的怒火幾欲奪眶而出。
這,他剛剛和遊先生簽了合同,就碰上這個逆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勾勾搭搭,這要是被遊先生看到了,也未免太難看了!
“衛澄!”衛晉賢趕忙將包廂門關緊,生怕裡面的人看到外面的情形,怒氣衝衝地大步朝衛澄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拉拽衛澄。
禹楠先一步將衛澄護到懷裡,老韓聽到動靜已經出來,擋在禹楠身前,家主身份何等尊貴,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靠近的?
老韓目光眸光銳利如鷹,絲絲煞氣自然流露,冷冷盯着衛晉賢,喝道:“你是什麼人?退下!”
衛澄從禹楠懷裡探出頭,扯了扯老韓的衣袖,“那個,這個人我認識,好像是我現在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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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大的雨,家裡沒有存良,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