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不禁都暗暗覺得好笑,主母這也真是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她哪隻眼睛看到衛鷹鷹親她了?衛鷹鷹分明就在垂涎她那隻小胖手好不?別說衛鷹鷹了,他們看着那隻小胖手了想咬一口了。禹家主真是太會養媳婦了!
而且,禹家主是不是會氣壞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只看見衛鷹鷹被氣的整隻鷹都顫抖起來,毛都隱隱有些要炸了。
可憐衛鷹鷹不會說話,憋了半天后,衛鷹鷹將腦袋埋進翅膀裡,眼不見爲淨。
車子沒一會兒就到了大胖子和小胖子的家,這是一條破舊的小街道,有平房,也有二層的小樓,參差不齊,破舊的磚牆塗鴉着各種廣告標語,有的則是貼着一張張打印的A4紙和宣傳頁,亂七八糟的。
其中一間平房的門臉上面掛了一個紅底白字的噴繪招牌,那招牌也不知多少年了,已經風化掉色,但模糊還是可以看清那上面寫着的大字:胖子飯店。
大胖子從口袋裡摸出鑰匙,將‘胖子飯店’的鐵皮門打開,請衛澄等人進去。
水泥地,坑坑窪窪的,六張桌子分成兩排擺放着,每張桌子配了四個小圓凳,桌子上放着辣椒醋一次性筷子等物。
往裡直走,就是廚房,然後拐個彎進入裡面的小院子,角落裡是廁所,正對面的是住房。
那房子的玻璃窗很小,從外看去黑乎乎的,夏英翰不可置信地道,“胖哥啊,你身手那麼好,廚藝那麼好,別說高星級酒店會搶着你去做主廚,就是隨便去城裡開個小店也不自於把日子過成這樣吧?”
“還行吧,在這住習慣了,而且生意很好。”大胖子笑眯眯地說道,夏莫翰無奈搖頭,小胖子這時說道:“我老爹沒少掙錢,可是一有了錢他就去買藥材,天天泡藥浴,那藥材都可貴了,搞的我們家明明有錢,卻總是被他花光,然後揭不開鍋,而且害的我連學費都交不起,最後不得不退學。”小胖子表情憤憤,明顯是在揭短。
衆人都看向大胖子,眼神責怪,夏英翰更是道:“胖子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再怎麼着,你也不能不讓小寶上學啊!”
連衛澄都點了點頭,小寶那麼小,應該上學。
大胖子陰測測地笑了,拎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揮向了小胖子,小胖子立即往衛澄身後躲,“臭小子,當初是誰哭着喊着任老子打爛屁股也不肯去學校的?還有,是誰偷偷揣着學費離家出走,出去胡吃海喝的?”大胖子氣的肥肉亂顫。
衆人立即無語,原來這父子倆人都不是常人。小胖子才幾歲,七八歲吧,七八歲就敢拿了學費出去胡吃海喝,也真是人才。
正在這時,蹲在桌子上的衛鷹鷹突然站直了身子,犀利的鷹眼警惕地朝着外面望去,衛澄耳朵一顫,聽到了外面汽車駛來的聲音。
與此同時,大胖子,騰立言等人都警惕起來,幾人將衛澄護在了中間,然事掏出了槍,朝着外面走去,剛到了門口,就見三輛越野車呼嘯而來,並且停了下來,其中一輛寶藍色的越野車裡,不正是他們之前剛遇到過的付桐桐嗎?
付桐桐下了車,之前的兩名黑衣保鏢也緊跟着下來,而後,另兩輛車內也陸陸續續地走下了十來個人,這些人都身穿黑色西裝,手中拿着槍和匕首,爲首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個子不高,微胖,小眼睛,目光渾濁,臉上掛着一縷自詡風流的笑容,看着有些猥瑣。
“是黃大熊!”小胖子低呼一聲,站在人羣中後面道。
“外甥,就是他們搶了你的鷹?”黃大熊走到付桐桐身邊,笑眯眯地問道,笑容裡帶着三分討好。
“沒錯,就是他們!”付桐桐眯起眼睛,目光陰冷地盯着衛澄他們。
黃大熊立即大笑了起來,“還真是巧了,外甥,你道這裡是哪兒不?”他賣了個關子看向了付桐桐。
“哪兒?快說,我沒耐心!”付桐桐挑眉,看向黃大熊。
黃大熊連忙俯在付桐桐耳邊,低聲說着什麼,並且還不時地看向大胖子和小胖子。
等黃大熊說完,付桐桐立即表情莫測地笑了起來,狹長的眸子盯着衛澄等人說,“巧,的確是太巧了。”
黃大熊疑惑道,“這麻大寶不過是個開小飯店的,幾時認識了這些人物,外甥,咱可得留意着點兒!”
“咱們付家還怕了他們不成?之前人手少吃了虧,現在連本兒帶利要一起討回來。”付桐桐說着,目光就瞥看了衛澄懷裡的衛鷹鷹。
當看到衛鷹鷹完好無損同的翅膀時,付桐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漸漸轉爲震驚和不解,不過,她很快就將這些情緒壓了下去,對衛澄道:“小妞兒,實相的就把我的鷹還給我,你初來乍道,也不打聽打聽鷺城付家,我付桐桐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
衛澄抱着衛鷹鷹,噘着小嘴,鼓起了包子臉,“衛鷹鷹是我的,不是你的,你這是帶人來打架嗎?我可不怕你,我和衛鷹鷹都最喜歡打架了!”
衛鷹鷹擡頭看向衛澄,是她喜歡打架吧?她哪隻眼睛看到它也喜歡打架了?
付桐桐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盯着衛澄,上前幾步,伸手就要抓向衛澄的肩膀,卻被鄭子傳一把捏住手腕,向上一折,付桐桐頓時吃痛,不過她反應很快,手腕一扭,將疼痛減到最輕,不過依然紅了眼眶,她徹底地怒了,“好啊,你們有膽,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不僅要拿回我的鷹,還要得到麻家的菜譜。”
衛澄一看要打架,頓時高興地小紅髮紅,抱着衛鷹鷹就衝了出去,卻被騰立言一把拉了回去,衛澄不滿地扭頭看他,騰立言微微搖頭,“主人,這種熱鬧您還是別去湊了,咱們這裡隨便一個人出去,就能觖決了他們。”
衛澄噘着嘴,滿臉不高興,“可是衛鷹鷹想打架啊。付桐桐射傷了衛鷹鷹的翅膀,衛鷹鷹要把她的胳膊咬個窟窿纔好。”
衛鷹鷹頓時鷹眼一眯,嗯,它覺得小丫頭說的有道理。
騰立言從小養尊處優,長的好,穿的也精緻,氣質更是金貴的很,不過,這人卻是個不吃虧的性子,聞言他微微揚脣笑了一下,“主人說的有道理。”
“那你讓我去唄,我要給衛鷹鷹報仇。”衛澄說着就要走,騰立言再次拉住她,因爲,那邊竟然開槍了。
開槍的人是付桐桐,他是朝着大胖子開槍的,不過大胖子身形靈活,一閃就躲開了,小胖子大怒,罵道:“人妖,你居然敢打我老爹,我和你拼了!”說着,小胖子就如同一顆炮彈一樣衝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了付桐桐身上。
“啊!”付桐桐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小胖子騎在她身上,使勁兒地揮舞着拳頭。
衛澄抱着衛鷹鷹,和騰立言站在角落裡,看着小胖子的目光都帶上了無與倫比的驚歎,不說付桐桐疼不疼,反正他們看着就疼的夠嗆。
“媽的,小胖鬼,放開我外甥!”黃大熊撲上去就要拉開小胖子,卻被大胖子從後揪住了衣領揪了起來,然後狠狠朝着其他黑衣人砸了過去,一瞬間,黑衣人倒了一片,黃大熊也疼的哎喲哎喲直叫。
胖子飯店裡的桌椅板凳眨眼都被砸的稀爛,衛澄搖了搖頭,小胖子大概是打過癮了,呸了一聲,就從付桐桐身上起來,完了還路踢了一腳,就跑回了自己的人的陣營裡。付桐桐被揍的鼻青臉腫,眼中閃過一絲狠光,舉起手中的槍,槍口對準了小胖子的一條腿。
正在這時,衛澄懷裡的衛鷹鷹突然一掙,從衛澄懷裡飛了出去,衛澄懷中霎時一輕,就見衛鷹鷹如同一道影子般飛掠向付桐桐,那尖利的鷹嘴向下一紮,就叼起了付桐桐手臂上的一塊肉,付桐桐來不及感受到疼痛,只覺得拿槍的手不受控制地一鬆,接着就見自己的手腕上血流如柱,一個深可見骨的血窟窿讓人觸目驚心。
衛鷹鷹吃了到嘴的那塊肉,鷹眼中閃過獸類的狠戾兇殘,而且,看它那熟悉的動作和姿勢,顯然是捕獵老手,很是厲害。
“啊——該死的鷹!”付桐桐這才反應過來,抱着手腕痛呼起來。黃大熊一見付桐桐的慘樣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都傻了,付桐桐可是他姐跟姐夫的心肝兒寶貝啊,這傷成這樣,他回去可怎麼交待啊?
“外甥,你怎麼樣?這可怎麼辦吶?咱們是打呢,還是跑呢?”黃大熊的聲音都快哭了,他也是鼻青臉腫,但此刻哪裡還顧得了自己的那點兒傷呢?滿腦子都是付桐桐那恐怖的傷口啊。
“打什麼,還不快給我看醫生,誰知道那鷹嘴上有沒有細菌。”付桐桐顧不上報復,而是目光猙獰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傷。
一行人連忙提槍後退,警惕地退回到車上,然後呼嘯而去。
“一羣混混!”大胖子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搖頭不屑道。
“我看這個付桐桐是個睚眥必報的,恐怕她已經記恨上咱們了,這段時間咱們得小心些!別出了什麼差了,畢竟靈魂還在暗處虎視眈眈呢。”騰立言對衛澄說。
衛澄點了點頭,“不錯,永遠不能小看任何人,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
衛澄他們已經對付桐桐升起了警惕之心,衛澄問大胖子,“聽說付家背後有人,是什麼人?比楠楠還厲害嗎?”
大胖子笑眯眯地搖頭,“龍城段家。段楓現任的妻子就姓付,這付家仗着段家,沒少在鷺城胡作非爲,但段家背景過硬,人們往往敢怒不敢言。”
“段家!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巧了!”衛澄冷笑一聲,她對段楓一點兒好感也沒,早知道上次就應該殺了他一了百了。
付桐桐着急忙慌地去了東來縣的縣醫院。
而與此同時,縣醫院裡的一間病房中,付正雄正在和段楓說話,“姐夫親自來探望大嬌,弟弟我真是受寵若驚,也不知怎麼了,大嬌今天上午突然就暈了,還一直抽搐不止,醫生都檢查不出什麼,哎。”
付正雄嘆了口氣,看向牀上昏迷的女人。
段楓也看向牀上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寒芒,他道:“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
“是,是。”付正雄眼中閃過喜色,連連點頭,正在這時,一個狼狽的黑衣人走了進來,驚慌失措地說:“先生,大小姐受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付正雄聞言臉色一變,“什麼,桐桐受傷了?”
付正雄沒有兒子,卻是將付桐桐當成了兒子養,除了付桐桐,還收養了弟弟的女兒付嘉嘉。
付嘉嘉此時也在東來縣醫院,正在藥房裡給黃大嬌拿藥,她眼神裡帶着一抹恐慌,拿着藥不情不願地往病房裡走。
“這,姐夫,我得去看看桐桐,先就失賠了。”付正雄很疼愛付桐桐這個女兒,更是將她當成付家未來的接班人培養。
“你快去吧,弟妹這裡不能沒人,我先在這等等嘉嘉,等嘉嘉回來我也去看桐桐。”段楓笑容可掬地說道。
付正雄受寵若驚,道了聲謝就跟着黑衣人匆匆跑了出去。
一時間,病房裡除了段楓就只剩下牀上昏迷不醒的黃大嬌,段楓眼中的笑意褪去,一抹殺意漸漸浮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