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恩爲啥激動呢?
明天去圈地,擴建碼頭,那這圈地的事情,王爺交給自己負責了,那明天圈哪裡,以後給誰補償,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這裡面自己可以獲得好多錢財了!
再說,王爺這一半天就要回去,在這登州地界上,整個宣慰使司衙門裡面,就自己是個老人,王爺肯定要把這宣慰使司的權利下放到自己身上,自己雖然是胥吏,可胥吏比王爺的能耐大,這在大明十三省裡面,也比比皆是啊!
朱常浩對於許思恩這種想法,其實已經考慮進去了,只是對這種人的處置,那就是大棒加金元,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最後無傷大雅。
朱常浩已經打算將宋獻策留在宣慰使司衙門,就在昨天,已經寫了奏摺,保舉宋獻策爲宣慰使司同知。這就意味着,在宣慰使司衙門裡面,除了自己,就是宋獻策的官職最大。以宋獻策的智慧,收拾許思恩這樣的小聰明,也就是探囊取物爾。
醉仙樓上,孫國楨,劉榮昌,楊三斤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答應了碼頭擴建的事後,也就打開了心結,開始和朱常浩喝起清酒來。
十一月中旬,齊魯大地已經滴水成冰,喝點清酒以後,醉仙樓的三層,也看起來頗有些生氣。
朱常浩開始有意無意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只是這個實力,冠以的名頭是忠君報國。
酉時初,也就是下午五點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下去了,朱常浩也真的吃不下去了,旁邊小桌子上許思恩和劉正已經上了三次茅房,自己也途中去了一次。
巡撫孫國楨,總兵劉榮昌,知府楊三斤也喝的有些口眼歪斜,再喝下去,朱常浩相信,三人絕對醉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乘着他們的意識還不叫清醒,趕緊散夥。
吃完飯,上轎之後,打算回府,只是朱常浩覺得,自己再應該廣而告之一下。
朱常浩燒包的一面出現了,宣慰使出行儀仗沒有西行回府,而是從醉仙樓的南面下去,要沿着城南面的城隍廟街走一圈。
這城隍廟街,可是有五里路啊,這走一圈,平常是兩刻鐘,現在,緩步慢行,估計要半個時辰。
“鐺…鐺…”鑼聲在街道上不斷迴響,周圍的販客走卒,貨擔郎,還有富家小姐,書生土豪,看見這宣慰使司的官轎,出現在城隍廟大街,都避讓開來。
由於緩步慢行,街面上也沒有出現一些雞飛狗跳的現象,半個時辰後,朱常浩終於回府了。
坐了半天轎,朱常浩竟然在轎子上睡着了,進府之後,隨着一聲落轎,他才甦醒了過來。
可以這樣說,在轎子上的這半個時辰,朱常浩真的是睡着了,現在清醒了,一下子就變得神清氣爽。
進了三堂後宅,朱常浩發現徐拂正在和董婉寧兩個嘰嘰歪歪地,不時打鬧成一團。
朱常浩進去後,兩人立即見禮。
“拂拂,你和婉寧姑娘在說什麼呢,這麼喜悅啊?”
“回王爺,今天奴家和婉寧姑娘在商議女人家的事情,王爺還是不
要問了。”
朱常浩看見兩人有些羞赫的模樣,心裡頓時一蕩,特別是雙十年齡的董婉寧,想到她的那“玉蚌含珠”的名.器,小兄弟不由自主地竟然要擡頭致意了。
好在自己穿着蟒袍,褲襠比較大,小兄弟擡頭也不怎麼明顯,只要不往後面仰身,基本上看不出來。
好在看不出來,但時間一長,朱常浩也害怕這種情景露出來,趕緊對兩女說道,“你們聊,本王去書房了。”
不知道兩女討論的是什麼女兒家的問題,只是朱常浩覺得,自己必須到書房靜下心,思考一下,爲什麼看見漂亮女人,自己就火氣沖天,特別是擁有名.器的女人,更是特別。
難道自己修煉的《內經》可以探測出女子是不是擁有名.器?
朱常浩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這時候的洛陽,已經出現了岌岌可危的局面,好在今年春天,由於自己將福王的糧食和家產給來了個“有借無還”,這廝爲了報仇,在洛陽城裡面,開始補充一定的私兵,對外就說是看家護院的!
現在已經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的私兵,而且,福王朱常洵肥胖臃腫的身材,由於這近一年來的操老,也縮水了不少。
朱常浩估計,自己的這便宜三哥,也就是福王,絕對比原先的歷史上活得長一點,畢竟現在知道動腦子了。
再說,由於自己的胡亂插手,宗室對各地藩王的管理似乎鬆懈了一點。在原先的歷史時空裡面,藩王的生活境遇,雖然說是錦衣玉食,但沒有自由,跟圈養豬差不了多少!
藩王們一天吃飽之後,除了殘暴貪財的之外,剩下的就在王府裡面,和女人一起造孩子。
這一千五百多私兵,都是朱常洵靜心打造的,看起來也是有一點戰鬥力的。
現在,流民已經出現在洛陽城裡,但福王朱常洵現在兵強馬壯,對於幹襲擾自己的流民,二話不說,直接丟進護城河裡,雖然護城河快要乾涸了,流民下去也淹不死,但三丈深的護城河,就是淹不死,流民也要傷筋動骨,再加上沒有吃食和衣物,一旦傷筋動骨,流民大多唯有一死。
在河洛地界上,福王朱常洵已經成爲一根標杆了,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已經有人將瑞王朱常洵從福王家裡偷糧食,強取金銀財寶的事情說了出去,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事情在大明的境內所有的藩王裡面,已經隱隱約約地形成了一個共識,對朱常浩已經形成了防範和猜忌。
可以這樣說,朱常浩已經成了大明藩王的反面教材。
朱常浩也知道自己成了反面教材,但他不在乎,因爲從自己的志向和理想來說,大明的藩王將來也要進行傷筋動骨一般的改造。
與其和同一個祖宗的藩王們將來撕破臉,還不如現在就站在彼此的對立面,將來也就沒有什麼背祖棄宗之類的說法。
十一月中旬,傍晚也沒有什麼好做的事情,朱常浩這時繼續看自己喜歡的《戰國策》,剛看到《魏策》時,門外徐拂求見。
朱常浩一聽,是自己的機要秘書,那
就進來吧!
徐拂手裡拿着琵琶,對王爺做了一福說道,“王爺,您看書吧,奴家這會這您彈奏一曲,助助興。”
“好啊,那拂拂就給本王彈奏一曲《霸王卸甲》吧。”
“是,王爺”
對於《霸王卸甲》這首名曲,徐拂自然是彈起來很嫺熟的,只是對於王爺今天爲什麼要點這首曲子,她有些迷糊,但不能直接朝王爺問。
這《霸王卸甲》說的是,楚霸王交戰失利,一蹶不振而至別姬自刎的英雄悲劇,對這位名躁一時的歷史人物給予了同情和讚揚。
傳說虞姬在項羽聽到楚歌聲而自爲詩後和曰:“漢失已落地,四面楚聲中,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蘇軾也曾做詩:“帳下佳人拭淚痕,門前壯士氣如雲,蒼皇不負君王意,只有虞姬與鄭君。”
徐拂一邊彈,一邊想到這王爺讓自己彈這首曲子,是不是說自己就是王爺的“虞姬”,如果自己的真的成爲王爺的虞姬,那人生就不會如此寂寞孤單!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隨口一說的《霸王卸甲》讓徐拂想到了這麼多。
遼東,盛京,勤政殿。
鄂託,范文程,寧完我看着火炕上的皇太極,誰都沒有說話。
皇太極的手裡又拿起了那份《戊辰盟誓》,這份盟誓在五天前就被鄂託親自送到自己主子身邊。
當時皇太極拿起盟誓,看了一會,就發現這四條條陳和協議,也沒有當回事,只是心裡隱隱約約地不舒服。
這麼多天來,他已經和范文程,寧完我看了好幾次了,兩人一而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來。
今天又讓鄂託進來,說一下當時畫押簽字的情景,結果情景還是和最初說的一樣,三人也不知道該給自己的主子出謀劃策地說些什麼。
場面就這樣都沉思着。
過來一會兒,范文程問道,“鄂將軍,你在那個獐子島上呆了三天,現在你給大汗說說在,這三天你們是怎樣度過的,一字不漏,寧缺毋濫!”
“是,大人”。
接下來鄂託就說了一下上了獐子島後,自己看到戰船是多麼威武雄壯,晚上就是接風慶典。
第二天就是實彈射擊,八條漁船在三輪火炮的打擊下,頓時灰飛煙滅。
就在鄂託說道自己和其他三方人員在鷹嘴石受到炮擊誤射後,自己的心態才變了。
再接着往下說時,范文程果斷地說道,“停,稟告大汗,微臣認爲這種炮擊不是誤射,而是那個大明瑞王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炮擊衆人,就是爲了讓鄂將軍將自己這種兵強馬壯的情景,反饋給大汗,最終敲山震虎。”
“那個糧食,藥物,鐵器要進行貿易,必須事先備案是怎麼回事?”皇太極有些困惑地問道。
“大汗,微臣認爲這是哪個大明瑞王想要從這些商賈手裡撈一票,其實,這些海商運不運這些東西無所謂,我們大金國已經和關內的晉州商賈做好了互市的準備,海商那九牛一毛,無所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