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妃中午一起吃飯,朱常浩覺的這是一個享受人生的舉動。說實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朱常浩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抱負,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幸的是,由於各種陰差陽錯,來到了大明,還成爲王爺,這是前世修來的多少年的福分了纔得到啊。
可惜的是,生不逢時,剛好處在大明末期,如果整不好,朱常浩享受不了兩年的王公生活,就嗝屁了,那他還有什麼意思呢?
爲了生存的需要,這一年來,朱常浩真的是東奔西跑,北上南下,不停地折騰,一個是賑濟萬民,一個是壯大自己的力量,到現在,每日忙碌,就連吃飯有時候都吃不到嘴裡。
據說大禹治水的時候,曾經‘三過家門而不入,’朱常浩現在雖然過家門了,但所作所爲和大禹差不多,對自己的後院,這半年多來,都沒有打理。
每天除了相應的忙碌之外,其他人都顧不上關心,這還不算,現在大明的趨勢更加吃緊,想必以後,朱常浩處理後院的問題更少了。
爲了實現‘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羣成功的女人’的名言真理,朱常浩決定,就着這吃飯的時間,自己有必要對劉紫蓮和布木布泰說提醒一下。按理說柳如是也應該來聽,畢竟要作爲朱常浩的將來的老婆人選的人,但現在他只有十二歲,還是天真爛漫的年齡,朱常浩也沒有重口味的癖好,因此,今天的會議只好是自己、劉紫蓮、布木布泰三人大會了。
飯菜已經吃了六分飽的時候,朱常浩邊吃便說道,“蓮兒,玉兒,現在大明邊關不靖,今年的災荒年已經是註定了,相信遼東的皇太極今年的日子也不過,因此,本王爲了在這災荒饑年謀得一份好的成果,還有賑濟萬民,估計以後會更加的忙碌,這後院的丫鬟,僕人,都交給你倆來打理,這裡面,蓮兒爲正,玉兒你就作爲蓮兒的副手,進行協助。
“是,王爺,臣妾遵命。”
“不要急,本王還有一個建議,既然是災荒年,想必生意不好做,能作通的生意都是一本萬利的營生,這樣吧,你們下來和後院的幾個人商量一下,再把三管家華芝廉叫來,你們幾人商量一下,另外,不要忘了巧丫頭,她這幾年來,已經對本王情根暗種,如果你們女眷的商號經營起來,就給巧丫頭給一份股份,讓她也打理打理。”
“是,王爺,臣妾和玉兒一定會妥善經營的,畢竟這是我們姐妹以後的脂粉錢和搖錢樹啊。”
“恩,那好,但是後院的管理一定不要放鬆,如果有的丫頭年齡大了,就和王府裡面的下人進行婚配吧,但對兩人你們一定不要強求。”
“王爺,這點臣妾省的。”
“那好,本王下來還要去軍器監,你們吃吧”,說着,朱常浩就離開飯堂,用手帕槓了兩下嘴之後,對王懷珍說道,“王伯,通知劉管家,備馬,去軍器監。”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一盞茶的時間,朱常浩到了大門門房的位置,看到門正,正在在打瞌睡,門副也一樣,手還摸在茶壺上,口水都流下來了。
朱常浩進了門房,輕輕地搖了搖門正,只見這廝嘟囔着說到,“門副,不要打擾爺,讓爺在睡一會,好睏啊。”
“趕緊起
來,怎麼當門正的,這樣會誤了本王的大事?”朱常浩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話剛說完,門正突然靜止了下來,連呼吸都沒有了,朱常浩還以爲這門正被自己的話給嚇死了,正要招呼郎中的時候,突然,這廝一激靈般地站起來,“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連哭帶磕頭的說道,“請王爺饒恕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要趕小的走啊……”
這門正的這一番話,也將門副給驚醒了,門副睡眼朦朧的就要看一下,自己的老搭檔門正爲啥哭了?
這一看,直接看的門副魂飛天外,“我的親孃啊,這王爺咋來了?”
趕緊跪下來,和門正一般,求王爺饒恕。
朱常浩明白,“這兩人的求饒恕,一是他們真的犯了錯誤,如果執行王府家法,都有可能杖斃。第二件事情,門房們也清楚,這外面遭災的年成是定了,如果被自己趕出來,這倆人估計也就是乞丐饑民之流,說不定討不到吃的,橫死野外,成爲餓殍也不一定。”
朱常浩思慮到這裡,對二人嚴肅地說道,“瞌睡了,就在大門裡套裡面走走,或者喝壺茶,解解瞌睡,萬不要再這樣打瞌睡了,如果發現在這樣,按王府家法伺候,爾等明白?”
跪在地上的兩人一聽王爺菏澤是饒恕他們了,趕緊磕頭說道,“小的記下了,小的一定做到,感謝王的大恩大德。”
“那就將大門打開,本王要出去。”朱常浩面無表情地說道。
兩人忙不迭地地將側門打開,朱常浩他們魚貫而出,緩馬出了南門大街。
不到半個時辰,棄舟登岸,就到了這軍器監的河中小島上,驗明身份之後,直奔冶鐵爐。
在冶煉場外,看到這工部侍郎宋應星,軍器監監正孫元化,都已經在爐子前迎接自己。
朱常浩瞄了一眼兩人,然後定睛目測了一下冶煉爐的大小,估摸着這冶鐵爐也就是那種深九尺,爐口爲四尺五,爐腹底爲六尺的高爐,明顯就是按照當初自己的設計建造的。
朱常浩讓兩人迎接完畢,就說道,“長庚兄(宋),初陽兄(孫),這爐子現在出鐵出鋼兩咋樣?”
“王爺,出生鐵一次可以初三千斤左右,熟鐵也有兩千五六,鋼產量可以達到兩千餘斤。”
“哦,那產量就不錯了,不過,現在你們最困難的是啥?”
“王爺,技術這邊通過二十多天的摸索,已經有了經驗,就是礦石,石灰石,還有木炭供應不足。”
“礦石和石灰石,都好辦,漢江上面不是有個青羊驛嗎,就在漢江邊上,地界應該是勉縣的,有鐵礦石,有石灰石,還有,現在暫且用木炭鍊鐵,過會本王給大家教一個法子,用焦炭鍊鐵。”
“王爺,卑職聽過石炭,木炭,就是沒有聽說過焦炭”,宋應星有些困窘地說道。
“呃,長庚兄,沒有聽說過正常,因爲這焦炭本王下來就要交給大家,不過,本王只知道大致的方法,具體操作還要麻煩諸位。”
“不麻煩,不麻煩,王爺,你就給我們大家講講吧”,宋應星說道。
“那今天本王就給大家唸叨唸叨,唔,天氣這麼熱,大家帶上紙筆,到那邊的
茶棚裡來”
朱常浩說着,自顧自的就到了那邊的茶棚,軍器監裡面,一名學徒趕緊給衆人們倒茶。
茶水倒下來,明顯就是涼茶,朱常浩悶了一口茶水道,“這焦炭說起來簡單,就是把石炭高溫乾餾而成的,到時候,大家就可以看到一種質硬、多孔,黑乎乎的東西,這種東西比木炭好多了,而且,木炭也是乾餾柴塊來了。這樣,將那水面的溼泥巴,拿來一大坨,本王給你們捏個煉焦爐的模型,大家不都明白了。”
有人去挖掘溼泥巴的時候,孫元化說話了,“王爺,這燒木炭卑職還是知道的,關鍵細節就是將木炭封閉的在土窯裡,然後燒火道兩邊的土牆,土牆發熱後,土牆後面的柴塊在不透氣的碳火室裡,就逐漸變黑,失去水分,等待冷卻後,就成爲木炭了。”
朱常浩聽到孫元化說完,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這個焦炭的原理和燒木炭的差不多,只是這焦炭不用柴塊,而是用石炭”。
“按照王爺這麼說,那這煉焦的土窯,恩,應該叫焦炭爐子,也就好打造了”,宋應星欣慰地說道。
“道理是這樣說,不過,爲了提高效率,本王過會捏個模型,就好看明朗多了。”
朱常浩正在說着的時候,軍器監的一個學徒提着一筐子河泥就來了。
朱常浩一看,還不錯,這泥巴剛合適,也就是四分水分,捏起來粘性好,不粘手。
朱常浩沒有說話,就捏出了一個類似於蒙古包的焦化爐。
不一會兒,就捏完了,朱常浩指着這個模型說道,“諸位,這個煉焦爐子,分爲四層,從上到下,第一層爲裝(石炭)煤孔和看火孔,第二層爲煤塔,也就是石炭塔,第三層就是焦爐,焦爐和看火孔相連,第四層就是蓄熱室和煙道。你看這個小孔,就是接焦爐裡面產生的一種氣體,叫焦煤氣。這焦煤氣以後就用鐵皮管子接出來,再將管子插入到這邊的立火道中,還可以生火加熱。當然,如果管子夠長,可以接到你們的竈膛中,做飯呢!”
“王爺,我等明白了,不過,石炭是不是先要粉碎呢?”宋應星若有所思地問道。
“恩,這個石炭,不,還是叫煤吧,這個煤,咱們王府的運輸船隊,從那青羊驛將煤運到軍器監的冶煉場中,然後堆積起來,再用那個水車連軸,帶動的鐵杵子,將煤塊打碎,然後在讓水磨將碎塊粉碎,最後用煤斗子將粉碎的細料倒進煤塔,也就是這個第二層。接着,再將煤塔上的進料孔,也就是爐孔,必須用泥巴封好,絕不能漏氣,不然,裡面的煤炭就會變成煤灰,火牆一定要用粘土磚砌好,一定不能漏氣。持續燒製,具體時間,你們先試驗一下”
“謝王爺指點,我等明白了!”
(朱常浩看到衆人明白的眼神,轉過臉對正在看書的讀者說道,“請給書生打賞,訂閱吧,到縱橫註冊縱橫會員吧。還有書生微信號:asd95211314(愛死的就我愛你一生一世),感謝會飛的牛通過微支付對書生的鼓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