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說當今聖上內庫裡面不下五千萬錢,卻真的讓孫承宗如同當頭一棒,畢竟哪有皇上眼看這自己的子民餓死,兵丁無餉,卻每天裝出一副爲國爲民,艱苦樸素的模樣的。
孫承宗還想起,朱由檢剛繼位的時候,廢除天下礦監稅吏,美名曰“不與百姓爭利”,但現在再想想,心中對這位崇禎皇帝怒氣衝衝,什麼不與民爭利,明顯就是知道皇家內庫裡面銀錢富足。
孫承宗的心裡,還意識到,“《尚書》裡面就有,‘國之大事,唯祀與戎’。
君王講究祭祀和兵戎,在這裡面,祭祀中就有一條,哺育萬民,不然何爲天子?兵戎不盛,四夷欺之。
現在皇帝將銀錢藏於內庫之中,戶部國庫裡面,連官員的俸祿錢都發不出來,這官吏也不會餓死,畢竟大明貪墨之風現在愈加濃厚,他們衣食富足。
但百姓如果不料理,賑災,那大明社稷的基石就沒有,看來,這崇禎也不是一位賢能之主啊。”
孫承宗聽了朱常浩話,再結合自己的分析判斷,先入爲主的認爲崇禎不是一位賢能之主。再說,孫承宗是一個典型的儒家學子,雖然現在職于軍事戰略,但儒家的思想,已經深入到他的靈魂裡面。
所以,儒家的經典宗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也已經成爲他的座右銘。
另外一條,就是大明百姓的俚語,“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孫承宗也是深受這句話的影響。
現在,孫承宗又在自己的心裡劃了幾道回回,想到,“朝堂上,帝王家的當家人,已經讓自己失望了,剛好瑞王是天潢貴胄,也是帝王家之人。當前雖然偏居一隅,但能力和賢德是值得讚揚的。既然他崇禎這樣,視錢財爲生命,我孫承宗就舍了一把老骨頭,也要爲大明的天下,撐起一段時日,輔佐瑞王,他日瑞王馬踏九州,王霸山河的時候,老朽也就完成“治國平天下”了。”
朱常浩不知道就在一瞬間,自己的一句誅心之言,讓大明的這位的德高望重的老帥,歸附了自己。
雖然孫承宗心裡面已經實實在在地歸附了朱常浩,不過,剛纔他心裡所下的這個決定,也好像抽走了他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似的,畢竟皇上讓他失望了,先前的抱負付諸東流了。
先前孫承宗和朱常浩交談的時候,身板還挺得筆直,紅光滿面。
這會,卻已經變得有些頹唐,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不再說話。朱常浩還以爲老帥生病了呢,趕緊起身問道,“老帥,是不是身子不適?”
“王爺,沒事,只不過剛纔聽到皇上有錢,斂於內庫,不將錢財拿出來,用於萬民和兵卒,老臣感到寒心而已。”
“哦,那本王就放心了。老帥,如果有什麼不適,請你立即打發堂官或者筆帖,告訴本王,或者直接說與老道,本王相信,這老君山三清觀的觀主,醫術還有有兩下子的,不比京師的太醫差。”
“老臣些王爺厚愛,莫事,您看,現在老臣看起來心寬體胖,一頓還能吃三碗飯呢!”
“那好,老帥,你
緩緩,本王還有事。”
“恩,老臣恭送王爺”
朱常浩聽了這話,回頭朝孫承宗笑笑,走到前邊的六部去了。
六部裡面,就只有吏部侍郎瞿式耜在坐堂,正在處理思索皇家大學的學子們的管理事宜。由於遵照朱常浩的宗旨,這些大學要按照國子監品味,用王爺的那種教學理念和方式來開辦。故此,有些地方瞿式耜,特別是學校架構裡面,還真的有些弄不透。
就拿大明皇家律法大學來說,本來學律法的就應該是學習刑名師爺之類的科目,或者學習大明律就行,但王爺整出來了好多“語言學院”。
另外學校機構佈設,如果按照國子監的的品味來說,國子監設祭酒一人,從四品;司業一人,正六品;監丞一人,正八品;博士五人,助教十五人,典簿一人,俱從八品;學正十人,正九品;學錄七人,典籍一人,俱從九品。
但現在,這律法大學,卻是將監丞設立了好多,從京師請來的幾位偵緝人員,都成了監丞,王爺卻叫他們“院長”,問題是,就連女的都成了院長。阿梅,是歐羅巴學院的院長;阿蘭,波斯學院院長……王天,刑名學院院長;李陰,社會學學院院長。
最特別的是,瞿式耜對於這個社會學學院,真的有些膩味,因爲這個科目主要是研究人的“心裡”,心裡是什麼,有什麼好研究的?瞿式耜真的迷糊。還有社會是什麼?這個詞語瞿式耜覺得好怪異。
這裡面,唯一讓瞿式耜滿意的就是刑名學員,除了學習大明律法之外,還要學習他國律法。按照王爺的說法,“大明如果走出去,就要和其他邦國交往。但誰能保證大明走出去的都是君子,難保良莠不齊,到時候大明國人作奸犯科了,如果知曉他國律法,也能有效地進行規避,從而保護了自己”。
瞿式耜從這一點上判斷出,“這瑞王爺的性子野着呢?如果王爺將來牧放九州,這大明的水師遲早要走向大洋,怪不得王爺要新建大明皇家海軍大學!”
瞿式耜在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黃色的身影突然被映入眼簾,瞿式耜還以爲自己剛纔走神,引起幻覺了。
定睛一看,可不是嗎?王爺來了。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瞿式耜趕緊躬身抱拳說道。
“額,免禮,今天本王到你的這吏部看看,看七所皇家大學的人員到位情況,還有學堂授課情況。”
“王爺,卑職昨日用了三天時間,也到七所學堂裡面看了看,課程基本上沒有落下,不過,好多地方都是照搬國子監的教學模式,畢竟現在一是學子少,二來,老師也不多。再一個,在醫科大學,老道告訴卑職,說王爺應該將學醫的學年延長一些,一個好的郎中,應該要學習八到十年,方可出師。
只是,卑職覺得,這老道授學的方式,就是老郎中帶徒弟,見效慢啊。”
朱常浩一聽,心裡就有些明瞭了,“自己當時將七所大學按照四年一貫制,來制定的,沒有考慮到這醫學的特殊性,記得二十一世紀,好多華夏的醫學院都是五年制的。
現在,放
在大明,按照老道說的,要八到十年,那估計人才層次結構,都會斷層。再說,這裡面一些落榜學子,年齡已經偏大,如果學上八到十年,那人生都沒有希望了,還是將學醫的學制劃爲五年爲好,時間短了,但學子們還要學到真醫術,還要多加實踐。朱常浩決定,每個季節,讓這些學子免費無償到街上爲老百姓義診十天,畢竟只有經過實踐,才能提高他們辯證施治的能力。”
想到這裡,朱常浩說道,“起田兄(瞿式耜,字起田),你這樣吧,皇家醫科大學爲五年一貫制,沒有完成學業的可以適當延長三年。在學年中,每個季度由學校的三名老郎中帶頭,上街或者進入村寨,進行十天的義診,提高學子們的學習能力和治病能力,畢竟學子也常言,‘不爲良相,便爲良醫’不是?”
“是,王爺,卑職記下了。”
“恩,那成,你忙吧”,朱常浩說着就走了。
從六部出來,出了議事廳的大門,朱常浩又從正門繞回了王府。
“今天早上,就結束了,只是肚子真的有點餓了,還是墊吧兩下肚子,下午去看看軍器監的冶煉爐子咋樣了,先前聽劉正說,除了第一次炸爐之外,現在已經可以出鐵出鋼了,那自己吃完飯看看,因爲大明未來的鋼鐵之師是需要冶煉爐子發揮作用的,唉,本王咋就是個勞碌奔波的命呢!”。朱常浩在進飯堂的時候鬱悶地想到。
飯堂裡面,劉紫蓮總算恢復了過來。朱常浩看到自己的大老婆,容光煥發,光彩奪人,一看就是被自己的“雨露甘霖”滋潤過的,心裡感嘆自己“火力強勁”的同時,也爲女人那方面的恢復能力之強,驚歎不已。
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一位哲人說過,‘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一個月流血七天還不死的生物,在這個星球上本來就是逆天的存在…科學證明:女人發動直覺的時候想象力僅次於梵高,女人抓姦時候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女人失戀時候的文筆僅次於莫言,女人發火時候的戰鬥力僅次於奧特曼!放棄抵抗吧,你們是惹不起這種生物的。’
現在,朱常浩心裡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真理”,但還應加上一句,‘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就從這恢復能力來說,自己加上的這句話,也是“真理”。
劉紫蓮和朱常浩這一年多來,雖然愛愛的次數已經近有三位數了,但現在,看到王爺在自己面前,劉紫蓮還是有些羞澀。
朱常浩倒是無所謂,他和往常,對這位陪伴了自己十來年的妻子,愛意不減,照常關心,還往劉紫蓮的飯菜當中夾菜。
劉紫蓮一看王爺這樣,也就活絡開來。
朱常浩看了自己的老婆已經卸下了羞澀,心裡偷笑不已,‘婦道人家就是面皮薄,那像二十一世紀,好多的女的“愛愛”後,和沒事人一樣,這心裡素質,就是比十七世紀的大明女性強!
(劉紫蓮如果知道王爺這樣調笑她,肯定會說道,“各位讀者,如果想看到朱常浩猥瑣wo齪的一面,就打賞此書,訂閱此書,收藏此書,推薦此書吧!到時候,老孃一定會色you王爺,讓其露出本性的!”)
(本章完)